异动,只是如此,反倒失了军心,虽然有对她效忠之人,却也多了一些异心之人。

她自知如此下去,她能抵挡一时,却也不是上上策,故而给申屠尊传了一封密函,一时将近况诉说了一番。

申屠尊躺在龙榻上,面色有些苍白,可是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幽暗,他看罢之后,沉声道,“宣骠骑将军。”

“是。”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便见一男子走了进来,身形魁梧,走起路来步步生威,看着便是一名彪悍的武将,此人的谋略绝对不在子伯之下,而且与申屠凌亦是并驾齐驱,只是如今一直称病修养,亦是许多年不曾出府了。

他恭敬地步入大殿,单膝跪地,“臣参见皇上。”

“大冶的安危便交给爱卿了。”申屠尊对于他亦是多了几分的尊敬,这让眼前的骠骑将军越发地恭敬起来。

他抱拳铿锵有力地回道,“臣定当不辱使命。”

随即便退了下去,即刻前往西山军营点兵五十万,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前往边关。

玉汝恒得到消息之后,眉梢微挑,抬眸看着子伯,“这下可热闹了,你的死对头来了。”

子伯勾唇浅笑,想起当年曾与此人交过手,胜负难分,自此之后,他便称病再未出府,看来从那个时候申屠尊便将他当成了最有利了筹码。

“我倒是很高兴。”子伯笑吟吟地说道。

“哈哈……”玉汝恒知晓子伯的心思,这世上最怕没有对手,否则这人生该多无趣。

就好比玉汝恒,她败了,而且一败涂地,可是,她想起要与申屠尊还能够再来一次决战,她便甚是兴奋。

“如果不出所料,十日之后他必到。”玉汝恒低声道,“申屠乐这下可是要松口气了。”

“那第四座城池呢?”子伯继而问道。

“自然是要攻下。”玉汝恒冷然一笑,“申屠尊用如此一部棋引我上钩,我怎能不接着?”

子伯微微颔首,二人此刻正在对弈,亦如那日她与申屠尊对弈一般。

江铭珏此时已经赶到云尚宫,司徒墨离说是歇息,可是连日来吐血不止,即便申屠凌为他运功疗伤,亦是于事无补,他正愁眉不展的时候,便看见江铭珏前来,这才松了口气。

“江公子……”申屠凌亲自相迎,此刻额头上还噙着一层薄汗。

江铭珏只是微微点头,而后说道,“看来他情况不妙?”

“正是。”申屠凌也不隐瞒,一面引他前去,一面说着这几日的情形。

江铭珏眉头一皱,“他碰见高手了?”

“只是我觉得奇怪。”申屠凌接着说道,“这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皆已经避世,他的武功也算是能称得上名号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铭珏却不觉得奇怪,显得甚是淡定,抬步行至床榻旁,看了一眼躺在昏迷不醒的司徒墨离,他叹了口气,“筋脉受损,倘若不是他意志坚强,怕是早已经命丧黄泉了,你虽然用内力为他虚名,也不过是空渡罢了。”

“如此严重?”申屠凌一时间有些惊愕,稳定心神之后说道,“你可是有法子?”

“有倒是有,不过比较痛苦。”江铭珏看向司徒墨离,未料到他竟然遭了如此大难,此事怕是也不能瞒着玉汝恒。

申屠凌低声道,“如何?”

“废了武功,否则他性命不保。”江铭珏低声道。

申屠凌一听,明显一顿,“武功废了,他与废人又有何益?”

想着司徒墨离如此高傲之人,他宁愿一死,也不会废了武功。

江铭珏接着说道,“这是第一步,而后便是接骨续命,我要将他所有的筋脉都断了,而后再重新接好,等到他保住性命之后,再用一种特殊的针法助其恢复武功,只是如此做法太过残忍,常人根本无法承受。”

“此人究竟是谁?”申屠凌一时间有些气愤不已,能够将司徒墨离伤成如此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之人。

“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当跟浮屠有关。”江铭珏低声道,“而且武功绝对在浮屠之上。”

“在浮屠之上?”申屠凌双眸微眯,“是申屠尊?”

“不是。”江铭珏摇头,“申屠尊当时一直在与小玉子周旋。”

“不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救他。”申屠凌向后退了一步,恭敬地给江铭珏行了一个大礼。

江铭珏看着他低声道,“次法子我一直未用过,属于极其损伤的法子,这世上能够挺过去的人还不曾出现过。”

他如此说便是为了让司徒墨离做好心理准备,申屠凌一听更是眉头紧蹙,转眸看着的渐渐醒来的司徒墨离低声道,“墨离,你……”

司徒墨离直到现在还不忘扯起一抹随性地笑意,“这有什么,大不了一死。”

江铭珏看着他低声道,“你若是死了,她该伤心了,可知在她的心中你有多重要?”

司徒墨离却嗤笑了一声,“不过伤心罢了,她还有你们不是吗?”

江铭珏摇头,“你错了,她如今最大的支撑便是我们几人,倘若我们其中一人有事,她必定会被击垮,她如今已经到了崩溃的边关,我们不过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司徒墨离双眸微眯,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

“此事我说不得,但是,我告诉你,你一定要挺过去,否则,你就等着她给你陪葬,然后我们一起陪她。”江铭珏说得很严重,字字砸在了司徒墨离与申屠凌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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