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珏见此情形,便悄悄地转身退出了屋子,随即行至厅堂,便见莫悠尘正端坐于一旁看两运布防图,似是在研究着什么。

他缓步上前,一言不发,自然而然地坐在一旁,二人之间并无任何地话语,各做各的。

玉汝恒见申屠凌只是这样呆呆地看着她,她好笑地凑上前去,温热地唇落在他的双眸上,那卷翘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

玉汝恒顺势吻上他的唇,带着丝丝的苦涩,那是每日用药吊命的味道,她心疼地啃咬着那苍白地唇,直至申屠凌忍不住地咳嗽出声,她才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

申屠凌抬手将她抱入怀中,一个翻身,她顺势被他压在身下,他低头注视着她,“小玉子,我还活着吗?”

“你说呢?”玉汝恒抬起手狠狠地捏着他的脸颊,“疼吗?”

“恩。”申屠凌只管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她便消失不见。

“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你可知我……”玉汝恒想起当初得知噩耗时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便恨不得将申屠凌狠狠地揍一顿。

申屠凌小心地抱着她,“小玉子,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玉汝恒见他如此地自责着,幽幽地叹了口气,盯着那憔悴的容颜,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日后要乖乖听话。”

“好。”申屠凌顺从地应道,那双眸子总算有了神采,“小玉子,那假的云景行是云轻。”

玉汝恒放在他脸颊的手微微一顿,怔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真的是云轻。”申屠凌低声道,“也许你是相信,可是,你可还记得你当初在乐趣园当值的时候,经常去陪雪豹,是不是出现过一道身影?”

玉汝恒双眸微眯,盯着申屠凌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发现了那道身影,便悄悄地尾随,后来他便消失不见了,我便想起云景行被生擒,而后囚禁与皇宫内,当初那道身影便出现过,而且,云景行服下的毒药是我亲自送的,这毒并非出自皇兄之手,而是那假的云景行。”申屠凌低声道,“后来,我被抓回大骊,囚禁与宫中,他出现过,而后告诉我,让我依着他所言照做,否则,他会亲手毁了大冶。”

玉汝恒摇头,“不,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是云轻。”

“小玉子,是他亲口承认,他是云轻。”申屠凌看着她,接着说道,“你看这个……”

他说着抬起手指轻吹了一声,接着便从外面飞入一只信鸽,他自信鸽的腿上拿过一个细小的绢布,随即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把钥匙,“这是他给我的。”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我见过他,他根本不是。”

申屠凌微微一顿,“小玉子,这把钥匙呢?”

玉汝恒随即拿起钥匙,低头看了一眼,身形一晃,随即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她知晓我是谁,这把钥匙是云轻的,可是,他不是云轻。”

申屠凌见她说得如此的肯定,整个人颓然的坐下,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无力地放在一旁,“是我中了他的计?”

玉汝恒见他如此,缓步上前,他缓缓地靠在她的怀中,“小玉子,她怎么可能不是呢?我曾经见过他啊。”

“你何时见过的?”玉汝恒只觉得申屠凌还有事情瞒着他。

申屠凌低声道,“其实我见过云轻,也见过曾经的你。”

“小凌子,你究竟藏着什么?”玉汝恒直视着他,低吼道。

申屠凌缓缓地起身,那背影甚是落寞,他缓步行至窗边,“每一年,我都会有数月待在边关,而皇兄也会在我戍守边关的时候偷偷地潜入大冶,如此以往,我便心存了好奇,有一次偷偷地跟着他前去,便见他潜入了皇宫,我在暗中跟着,远远地瞧见他站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看着远处的一男一女,那女子便是你,而那男子亦是云轻,期初我自然不知晓那人是云轻,当我在宫中发现那道身影,而后又在玉粹宫见到他时,我便知晓那人便是云轻。”

申屠凌说罢转身看着她,“小玉子,我并非是有意瞒你,而是当初我并不知晓皇兄对你的心思,后来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玉汝恒只觉得浑身一阵冷颤,他怎么可能是云轻呢?那么,那个假冒云轻的那人又是谁?难道这二人是孪生兄弟,她只觉得大脑一片乱混,她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眼前的申屠凌,缓缓地合起双眸,脑海中浮现出的那如清风般吹来的身影,如何也不可能与那如鬼魅般森冷的身影相提并论,她能肯定,那假的云景行绝对不是云轻,那么,这一切究竟该如何解释呢?

玉汝恒收敛起心神,缓缓地睁开双眸,云轻,你究竟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申屠凌立在窗边小心地看着她,倘若那人并非是云轻,那么,他受那人的威胁,岂不是太不值得?他终究是伤了她的心?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抽痛,缓缓地转身便要冲出门外,玉汝恒见他如此,连忙上前自身后抱着他,“小凌子,不许抛下我。”

申屠凌微微一顿,僵硬在原地不动,嘴角挂着淡淡地苦笑,“小玉子,我原以为如此做是为了你好,可是,到头来才发现,我不过是成了他人的棋子。”

玉汝恒抱紧他,“你倘若不爱我,你会如此做?”

申屠凌摇着头,“可是,我终究让你伤心了。”

“小凌子,你看着我。”玉汝恒松开他,站在了他的面前,“你留了线索让我去查,倘若不是你如此做,申屠尊怎么可能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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