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宫,司徒墨离这些时日显然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怎得,心头越发地不安起来,只觉得要发生大事一般。
申屠凌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比起他来,自个表现得相对镇定许多。
秦玉痕回到南风国,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大皇子趁把持朝政之时,意图登基称帝,奈何在登基的前一日,秦玉痕却偷偷地回了京城,当晚,大皇子府被一场大火吞噬,无一人生还。
而倒向大皇子的那些官员,一夜之间也无一幸免,这使得其他蠢蠢欲动地皇子暂时不敢轻举妄动,长公主秦素妍一直待在皇后身边,不曾出宫。
太子府,秦玉痕刚下朝回来,身着着玄黄锦袍,面容看着有些憔悴,斐然垂首立在一旁,如今自大皇子谋反至今已经过去一月有余,而他派去海上寻找的人如今连一丝地消息都会回来,他当然知晓秦玉痕如今最在乎的是什么。
“还没有消息?”秦玉痕径自解开腰间的玉带,宽大的黄袍被他扯下,随意地丢在地上,他缓步行至寝室,换了一身暗红锦袍,头顶的玉冠解开,如墨地长发只用一根绸带束着,整个人哪里还有在朝堂上那冷冽地霸气,如今像极了一只慵懒地猫,抬手轻揉着眉心,斜靠在软榻上,声音带着几分地疲惫与无奈。
斐然何曾见过如此地秦玉痕,既然以往面对多大的风雨,他也从未表现出如此地神色,他径自叹了口气,“殿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大海茫茫,如今还剩半月,你还算好消息?”秦玉痕双眸微眯,“申屠尊那处可有动静了?”
“刚刚传来消息,申屠尊当真在五日前施展了招魂术,不过被反噬了,伤了自个,当即便吐了血,而黎嫣的尸身……”斐然的声音越发地小起来。
“如何了?”秦玉痕的语气带着几分地凌厉,他知晓那黎嫣的尸身亦是如今的玉汝恒,既然是玉汝恒的,那他便不能让申屠尊独占着。
“化成了一滩血水。”斐然说罢,闭上双眸。
“血水?”秦玉痕皱着眉头,“当真是尸骨无存啊。”
“申屠尊守着那血水,一直未出来。”斐然小心地回道。
“还真是深情,只可惜啊……”秦玉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冷笑,“此消息还有谁知晓?”
“该知晓的都知晓了。”斐然低声道。
“如今黎嫣的尸身没有了,便断了申屠尊的念想,他想必会更加地变本加厉。”秦玉痕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片尸横遍野的景象,“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的疯狂杀虐。”
“属下有些不明白,他怎会被反噬呢?”斐然将疑问抛出。
秦玉痕转眸看向斐然,长久以来的阴霾在此刻消散,“小玉子要回来了。”
“属下告退。”斐然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不知晓是不是因为玉汝恒寻到了西海之巅,但是,如今这个时候,秦玉痕在这样下去,必定会被击垮。
玉汝恒飘荡在海上,两本书卷已经看罢,她有些唏嘘不已,原来……事实竟是如此。
“小玉子……”江铭珏如今旧疾痊愈,这些时日与玉汝恒在海上,却过得甚是自在逍遥,一人看书,一人研究这七个瓷瓶的丹药,日子过得还真是惬意的很。
“恩?”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低声应道。
“你在想什么?”江铭珏这段时间越发地亲近她,如今更是将她抱入怀中,低头笑吟吟地看着她,本就粉嫩地容颜如今瞧着宛若朝霞。
“在想一个人。”玉汝恒轻声叹了口气。
“想谁?”江铭珏盯着她的容颜,这些时日他们在海上,虽然很舒服,可是,吃食过很简单,而且长期呆在海上,连带着气色也不好。
虽然准备了一些药材,但是却不能长久下去。
“在想那位大隐公主。”玉汝恒低头轻抚着那两本书卷,低声道。
江铭珏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那西海之巅,便觉得甚是神奇,可是,却又觉得有那么一丝地熟悉,转眸看着她,“小玉子,你说那个西海之巅与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关系?”
玉汝恒扶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得这其中透着蹊跷,她沉默了片刻,“等回到大冶便知晓了。”
“恩。”江铭珏点头,“你不是要去南风吗?”
“我破了申屠尊的招魂术,黎嫣的尸身已经化成一滩血水,我如今是玉汝恒,而黎嫣已经死了,依着申屠尊的性子,他已经再无任何地顾虑,必定会斩尽杀绝。”
“倘若申屠尊知晓你是黎嫣呢?”江铭珏小心地问道。
“知晓了又如何?”玉汝恒冷哼一声,“亡国之仇焉能不报?”
江铭珏知晓,她与申屠尊之间必定要有一战,“那大远?”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大远,过几日会有定数。”
“定数?”江铭珏身为大远皇室的皇子,可是,对于他来说,除了云景行与母妃之外,对于那个地方他是漠视的,不过,他还是在想未来到底会形成怎样的局面呢?
玉汝恒抬眸看着江铭珏,“小不点,你还没有告诉我,当初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解了你的旧疾?”
“如今都好了,还提这个做什么?”江铭珏显然不愿意多提。
玉汝恒低笑一声,“好奇。”
江铭珏脸上透着红,甚是诱人,玉汝恒忍不住地凑上前去,在他的脸颊亲吻着,江铭珏顺势吻上她的唇,低头抱紧她,忽然想起他知晓她是女子身份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