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知道你是在哄我开心。”玉汝恒转了个身,将头枕在他的身上,二人便这样躺在方榻上,听着风声,海浪声。

秦玉痕醒来时,已经两日之后,耳边传来车辕声,他头疼地揉着额头,抬眸扫视了一眼,随即撑起身体,掀开车帘,便看见斐然正在赶车。

“现在什么时候了?”秦玉痕沉默了片刻,明白了,她又再一次地将自己给抛下了,这已经第二次,同样是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将他送走。

斐然听到秦玉痕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殿下,还有三日便能赶回京都。”

“原来过了这么久。”秦玉痕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她可留下什么话?”

“她只是让属下带您回来,说不能让您二十年来的辛苦白费了。”斐然如实地回禀。

秦玉痕再一次地嗤笑了一声,“当真是回不去了。”

他扶着自己的手臂,接着躺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将手放在自己的怀中,碰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随即抽了出来,是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他记得这是她的随身之物,她竟然将这个放在了他的怀中,着代表着是什么呢?秦玉痕盯着那匕首看了许久,心中早已经如海浪般翻腾,现在恨不得折回,找到她,然后问她这算什么?

申屠凌这一日,好不容歇下,却收到了司徒墨离传来的消息,简直是喜怒交加,喜的是玉汝恒要回来了,怒的是司徒墨离竟然悄悄地赶去接她,他盯着那密信看了半晌,如今他无法离开行宫,倘若踏出半步,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他不担心,只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连玉汝恒也连累了,想及此,他抬步离开了宫殿。

卢公公看着缓缓走近的身影,压下心中的疑惑,连忙行礼道,“老奴参见王爷。”

“景帝可歇息了?”申屠凌冷声问道。

“已经歇下。”卢公公垂首回道。

“我有要事,烦劳通传。”这是申屠凌自那日入行宫之后,第二次来寻云景行。

卢公公有些为难,此时,便听到寝宫内传来平静的声音,“请王爷入殿。”

“是。”卢公公应道,接着侧着身子,“王爷请!”

申屠凌抬步便入了寝宫,云景行披着一件月白色长袍缓步自寝室走出,随即坐下,低声道,“王爷可是有事?”

“景帝,司徒墨离传来密信,小玉子五日后回来,他担心回来的路上有人暗算,所以……”申屠凌将话说了一半。

“我会派人前去。”云景行已经明白,淡然地开口。

“多谢景帝。”申屠凌微微颔首,“那便不打扰景帝歇息。”

“请!”云景行微微应道,申屠凌便退了出去。

云景行行至窗边,脸上的白纱转瞬间被黑血浸湿,他那双死寂一般的双眸黯然无光,只是这样静默地站着,显得越发地不真实。

三日后,秦玉痕赶到京都,回了皇宫之后,皇帝亲自召见,正赶上皇帝寿诞,而他更是亲自带着秦玉痕上了岳麓山。

这样的举动,使得本就蠢蠢欲动的众皇子们越发地坐立不安起来,素日越发沉重的四皇子如今也不免起了心思。

大皇子秦玉勤被皇帝勒令闭门思过一月,故而如今无法出宫,三皇子自那日之后,也待在自己的寝宫没有任何的动静,如今,秦玉痕刚回来,便随同皇帝前往岳麓山,这可是秦氏百年来头一次发生的事情。

秦素妍身为女子,不能入岳麓山,这本身就是她心中最为避讳之事,如今,得知秦玉痕竟然……以往即便她隐忍的再好,如今也不得不气得浑身发抖,目露凶光,在寝宫内大发脾气。

“公主,皇上为何独独让五殿下陪着他前往岳麓山,是不是在他的心目中,五殿下……”一旁的婢女低声道。

“啪!”秦素妍一巴掌挥了过来,婢女被打落在地上,嘴角溢出血来。

“哼,那又如何,不到最后时刻,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秦素妍冷笑一声,笑容显得越发地恶毒,“等着瞧,他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耐不住接二连三的灾祸。”

婢女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只觉得这样的秦素妍才是最可怕的。

五日后,司徒墨离看着天色未亮,从船舱钻了出来,转眸看着玉汝恒,“小玉子,到了。”

“恩。”玉汝恒点头,抬眸看着岸边,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低声道,“看来有很多人迎接我们。”

司徒墨离却揽着玉汝恒的肩膀,接着说道,“无妨,最好越盛大越好。”

玉汝恒抬眸瞥了他一眼,待船靠岸之后,二人不紧不慢地下船,刚刚行至渡口,便看见无事的黑影从两旁窜了出来。

“还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司徒墨离幽幽地叹了口气,与玉汝恒抬步继续向前走着。

玉汝恒挑眉,认同地点头,“的确一点新意都没有。”

围困着他二人的杀手面面相觑,想着这二人还真是奇怪,杀人需要什么新意?

司徒墨离将手指放在嘴角,吹着口哨,接着便看见两匹黑色的骏马狂奔过来,司徒墨离与玉汝恒二人飞身越过了包围,轻松地落在马上,策马离开。

那些杀手大惊,连忙快速地追上前去。

司徒墨离嘴角一勾,冷笑一声,“这些到底是谁派来的?”

玉汝恒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在笑话他们?”

“恩。”司徒墨离冷斥一声,“不成器,啸月宫若都是这种酒囊饭袋,我定然见一个杀一个。”

玉汝恒见他说得如此嚣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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