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是一派的从容,却又带着该有的谦卑,“启禀皇上,五殿下乃是中毒,而此毒甚是罕见,乃是一点一点凝聚而成。”

“何毒?可有解?”皇上压低声音,显然在克制着怒气。

“中毒已深,已入心脉,实在是……”王崇觉得此事甚是棘手,而且此毒是他亦是平身头一次所见,故而有些束手无策。

“废物,一群废物!”皇帝龙颜大怒,宫殿内除了他雷霆之声,众人连忙跪在地上噤声不语。

皇后眼角含泪,强忍着伤心地跪在地上,“皇上,痕儿这些年来在外受了这些苦,回来还不得安生,妾身不求什么,不过是求他一世平安罢了。”

皇帝一听更是怒气难抑,“查,一定要彻查,是谁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皇上,当务之急是要救痕儿的性命啊。”皇后跪在皇上的脚下,双手拽着他的衣袖,期期艾艾地说道。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皇后,深吸了口气,那双眸冷冽地双眸碎出一抹杀气,“此毒何人能解?”

“臣斗胆,听闻不日前有人看见神医陆通出现在京都,倘若能够寻到他的话,五殿下定然有救。”王崇灵机一动,连忙禀报道,他着实不敢动手,倘若解不了毒的话,皇上震怒那可是灭顶之灾。

皇帝盯着王崇说道,“五皇子能撑多久?”

“臣尽力吊命,能撑半月。”王崇垂首道。

“传朕旨意,但凡有神医陆通下落者,赏金千两,倘若寻到者,必有重赏。”皇帝看了一眼寝室内躺着的身影,转眸将目光冷冷地扫过一众皇子,“下毒一案交给二皇子协大理寺卿彻查。”

二皇子秦玉峰身形一抖,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儿臣遵命!”

皇帝抬步便踏出了宫殿,皇后自地上起来,秦素妍上前扶着她,缓步入了寝室,穿过重重帷幔,行至床榻旁时,便看见秦玉痕脸色发青地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昏睡不醒,中毒甚深。

皇后坐下,掌心颤颤巍巍地覆上秦玉痕毫无血色的容颜,眼眸闪过一抹狠戾,幽幽地叹了口气,便又踏出了寝室。

并未看依旧跪在地上的众皇子便踏出了宫殿,秦素妍自然是乖顺地跟在皇后的身旁一同离开。

二皇子秦玉峰起身之后,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显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他向来软弱无能,却不知为何父皇会将此事交给他彻查?

“二弟定要将这下毒之人查出才是。”大皇子端着兄长的架子,率先开口,面色沉稳地抬步离开了宫殿。

“是啊,二哥是众兄弟之中最和善可信之人,父皇将这差事交给二哥,是最合适不过的。”三皇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那双眸子在转身的时候闪过一抹阴鸷的冷光。

“二哥,倘若有难处,可以来找我。”四皇子笑容可掬地说道,他与秦玉峰素来交好,也算得上难得的兄友弟恭。

六皇子却是一言不发地踏出了宫殿,显然这里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不甚在意。

七皇子看着二皇子,眼眸闪过几分的友善,“二哥可要记得待会先去父皇那处领旨,而后再去大理寺卿。”

“多谢七弟提点。”二皇子秦玉峰颤颤巍巍地说道,显得甚是怯懦,抬眸又看向一旁的四皇子,便一同离开了宫殿。

一时间,整个宫殿除了御医之外,再无他人,而御医亦是忙了一日,只留下当值的御医,便都各自退去。

斐然飞身落入床榻旁,躬身道,“殿下,如今依靠在各个皇子下面的人都动了起来,看来过几日会越发地不安稳。”

“恩。”秦玉痕猛然地睁开双眸,脸上依旧泛着青紫色,不过,那双眸子却是一如从前那般的凌厉,自床榻上下来,赤足走在地毯上,墨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一身宽大的长袍罩在身上,多了几分的妖孽之气,不过那张素日俊美妖娆的容颜如今看着却有些恐怖,甚是诡异。

他缓缓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这下毒之人的确高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如此的防备之下下毒,而且还不易让我察觉,倘若不是我无意间察觉,如今当真是要魂归西天了。”

斐然低声道,“倘若不是您与陆通有几分的交情,如今只怕……”

秦玉痕指尖随意地滑过绣着金丝宝蓝的茶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转动茶盏,“能够知晓我每日的习惯这不足为奇,不过,此人竟然能够将毒沾染在这块锦帕上,如此隐秘之物,他是如何办到的呢?”

斐然看着他,低声道,“此人定然很熟悉您与玉汝恒的关系。”

“关系?”秦玉痕勾唇冷笑,“我与玉汝恒有何关系?”

斐然低声道,“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

秦玉痕故作漫不经心地接过,待看罢之后,将那密函丢在一旁,低头扶着额心,“倒是对申屠凌痴心一片,竟然为了他以身试毒,申屠尊知道此消息之后,怕是会被气死。”

“申屠尊的确知道了消息,不过表现得甚是平静,并无任何的反应。”斐然如实地禀报。

“不,申屠尊表现得越不在乎,那便证明他内心最是在乎,如今正在暗自凝聚着怒火,迟早会爆发。”秦玉痕对申屠尊算不上十成的了解,却还是有着几分的熟悉,毕竟待在他的身边二十年,一些习性还是熟悉的。

“殿下又何尝不是呢?”斐然看着秦玉痕的目光始终落在被他丢在一旁的密函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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