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夜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意识到时对方已在近前,才想去挡,有个人却更快地出手了。
慕非寒结结实实地与阙祐对了两掌,手臂阵阵发麻,暗叹这人不单轻功了不起,内力也着实有些门道。
凌柯折回来将二人护在身后,“没事吧?”
凌玄夜抓着慕非寒的手看,“你没事吧?”
慕非寒一次回答两个,“没事。”
阙祐想去看看阙祎,却被霍思归与陶心悦阻住去路,当即冷笑一声,“很好,杀不了凌家人,今日我至少要杀一个叛徒!”
凌玄褀在后头瞧着,拔剑架在动也不能动的阙祎颈上,道:“你敢伤人的话,我也要杀人了!”
阙祐脸色骤变,撇下霍思归不理,飞身朝这边赶来。
霍思归想要缠住他,奈何对方轻功太好,不是他能缠得住的。
阙祤还在为阙祎疗伤,看了眼阙祎颈边的玄铁剑,抬起闲着的那只手用力挥了出去。
凌玄褀顿时觉得有一股大力扑面袭来,将他向后推去,他想提起内力与之相抗,却被人拉了开去。
凌玄书将他丢到自己身后,“你不是他对手,当心受伤。”
夏靖轩指着那二人道:“要抓人,现在不正是好时候?”
阙祐已赶到近前,小心地护着他二人,满眼都是狠戾,“谁敢?”
眼见着凌柯与阙祐都要顺着树桥过来了,可又突然回去了,刘掌门不由着急。他在树桥的那一端来回踱步两圈,再也等不了,扬声道:“凌庄主,恕我再难从命,这便要过去为我儿报仇了!”说着纵身上了树桥。
树桥边上的凌小风等人本要拦着,却被他挥开了。
曹义一抓未着,也懒得再管他,和郝帮主一起安抚其余门派见状也要冲过去的人。
刘掌门抬掌直取阙祤背心,“受死吧!”
阙祐哪能给他这样的机会,飞起一脚狠踢向刘掌门心口,“滚!”
这一脚下去,刘掌门非要毙命不可,凌柯不能不理,忙抢过去将二人隔开。
阙祎睁开眼睛。
阙祤没敢停了真气,“你好些了么?”
“大哥,你何必理我,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么?”阙祎哼笑,“不过这群人当真好笑,居然放任你我在这里疗伤,没人过来抓我们。”
阙祤眸光黯淡,“他们心存仁念,终归与我们兄弟不同。”
阙祎脸色沉了下来,“二哥说得对,就知道你半点都不将报仇之事放在心上!要不是他往西北去时早吩咐了饮血使在你饮食中下了摄魂散,你根本不会听我的话去杀了那些狗屁掌门人是么?”
阙祤抿了抿唇,微微偏了脸,“时至今日再说会不会又有何用,人终究是我所杀,手上染的鲜血,洗也洗不掉。我后悔的是不该练这门功夫,更不该同意你们两个也练,终究是害了你们。”
“我却不后悔,只要能报仇,什么样的痛苦我都忍得,即使这邪门功夫时常让我生不如死。”阙祎嘴角浮现一抹凄凉的笑,“在我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我的生命中便仅仅剩下报仇这一件事了,所以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一定要将它完成。”
阙祤有不好的预感,“小祎……”
阙祎内力回流,将阙祤逼开,人如鹰隼般窜了出去。
“小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