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念清歌柔柔一笑。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子喷香的气味儿。
转眼间。
离漾捧着一碗鸡汤来到她面前:“婉儿,这是朕命御膳房给你炖的人参鸡汤,你每日都来朕这边喝,补补身子。”
念清歌明白,他这是一点一点在补偿对她的亏欠。
鸡汤香浓醇厚,味道鲜美,念清歌却食不知味,喝过鸡汤后,离漾抱着她坐在美人榻上给她讲一些小时候的故事。
“离漾。”念清歌犹豫地唤他。
“朕在。”
“太后的死因可是查清楚了?”念清歌问。
离漾怔愣片刻,以为念清歌还在为初次入冷宫的事儿耿耿于怀,他抱紧了她解释道:“婉儿,朕当初并非是认定你克死了太后,朕没那么封建迷信,只是朕怀疑太后的死另有蹊跷,所以朕才会以你来掩饰当时的真相好暗中调查。”
“臣妾知道。”念清歌蔫蔫地说:“那皇上现在查到凶手了吗?”
离漾的语气略有些失望:“朕已经派你父亲暗中调查了。”
念清歌捏紧了丝帕,果不其然,她睁大了眸子:“那爹爹查出来真相了吗?”
“还没有消息。”离漾的声音淡漠。
她漫不经心的‘噢’了一声。
“婉儿今日是怎么了?”离漾察觉到她的异常。
她随即道:“臣妾只是希望尽快找出杀害太后的凶手,还太后一个公道。”
“一定会的。”离漾定定的说。
望着他深邃的眸子,念清歌忽然觉得十分对不起他,她明明知道凶手就是水若离却无法说出真相。
爹爹为何要袒护水若离呢?
水若离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会将太后杀死呢?
种种的疑问如一团海藻缠绕在她的心里。
午睡过后,离漾早已不在殿中,问询宫女才知道离漾才书房和大臣们商议政事,闲暇之下她只好回了琉璃殿。
现如今的琉璃殿早已不同与往日,被离漾装饰的金碧辉煌,奢华大气。
堪比皇后的翊坤宫,水若离的水离殿。
离漾知道念清歌喜爱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于是命人在她的殿中筑了一个水池,里面种满了荷花,为保证荷花的健康的生长,离漾还命人准备了些许上好的银碳来取暖。
“娘娘,皇上待娘娘真的是有心了。”崔嬷嬷替她揉着酸胀的肩膀,念清歌靠在美人榻上静静的凝着那些淡雅的荷花。
“恩。”念清歌散漫的应着:“他这次的确是变了许多。”
“奴婢能看得出来皇上是很爱娘娘的。”崔嬷嬷道。
念清歌微叹:“回到宫中就觉得有很多事情让我心生烦躁,崔嬷嬷,你说这个水若离怎会有如此大的势力?”
崔嬷嬷一愣,道:“娘娘,离贵妃当时g冠六宫,不少的大臣们都私下巴结她,讨好她,而离贵妃又是个有心计的人自然会暗中收敛人心了。”
她这么一说念清歌觉得也是有一番道理的。
冬日的天本就是天短夜长。
晚膳的时候早已昏暗了下来,梨花木桌上摆了些酥皮的月饼,念清歌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
“娘娘,不合胃口么?”崔嬷嬷关切地问。
“冬日本就干燥,这几日本宫的嗓子不大爽利,吃完这些总觉干巴巴的。”念清歌推到了一边,顺手执起了一盏茶凑到唇边。
“下次奴婢给娘娘做一些绵软的糕点,这样娘娘饿了可以先垫垫。”崔嬷嬷道。
“恩。”念清歌望着灰蒙蒙的殿外:“水若离可去了佛堂?”
“去了,皇上下旨不许山梅跟着,她在佛堂跪了整整一天呢。”崔嬷嬷道。
念清歌唇角一勾:“看她夜里怎的坚持。”
“皇上驾到。”德公公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听及。
她急忙撂下了手中的茶盏上前接驾:“皇上吉祥。”
望着他匆匆而来焦灼的神情,念清歌小手替他弹了弹龙袍,忽而发现他的龙袍潮乎乎:“皇上是从哪儿来?怎的潮湿一片?”
“外面下了点零星的雪花儿。”离漾握住她的小手:“朕身上太凉,别冻着你。”
“瞧臣妾竟然没看到外面下雪了。”念清歌自嘲一笑,迈着步子来到门外,伸出手去,零星的雪花飘在了她的指尖上,冰凉的感觉传递在身上。
身后。
离漾抱住她,掌心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暖炉塞到她手中:“马上愈来愈冷了,你抱着这个暖炉还会暖和一些。”
她回眸,将暖炉抱在怀里:“皇上有心了。”
“朕今夜在婉儿这留宿,不知婉儿可否收留朕。”离漾褪下了罩在外面的大氅。
“皇上没有地方可去了么?”念清歌打趣道。
离漾点点头,龙眸闪着无辜的光耀:“若是婉儿不收留朕,朕恐怕真的要露宿在外了,外面冰天雪地,婉儿忍心么?”
念清歌掩嘴一笑:“自然是不忍心的。”
手腕一个拉扯,念清歌低呼一声,稳稳的坐在了离漾的大腿上,有眼色宫女们纷纷退下。
“喂,你做什么。”念清歌手臂环着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去。
“答对了,婉儿好聪明。”离漾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暧昧,念清歌细细一琢磨才反应过来什么,小手捶着他的胸膛:“离漾你坏。”
离漾毫不吝啬接受了她的‘夸赞’,将她打横抱起:“恩,还有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