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捕快们也不去计较这些。
一方面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管着自己的上官,别说是多少还有些分润,就是一文铜钱都不给,不也是得受人家的管吗。况且因为平时也向衙门里多有进献孝敬,也少了上面的老爷和师爷们聒噪。因此,能够过上安稳日子,这就比什么都强。
不管怎么说吧,既然人人都有一份或多或少的额外收入,那么平时大家也就都有照应李察的买卖,或者就是去维持定痂泉那边的秩序的责任。最为关键的是,有这些“制服男”在场,一些“医闹”也就自然震慑住了。
这天,按日子轮就轮到了延安府肤施县捕快张秉。
张秉就高高兴兴地去定痂泉了。
不只是他,其他捕快也都是很乐意干这种差事。因为这个差事可不是白干的,是有“福利”的。
可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差,张秉在定痂泉差不多呆了一整天,竟然一份“福利”也没有见到。
他禁不住有些丧气,真想就此甩手离开。
可就当他要起身离去的时候,期待已久的“福利”来了。
一个小寡妇推开了那扇门,进到了建在定痂泉旁边的一间用于“治疗”的屋舍中。
之所以张秉认定来人是个小寡妇,是因为她的发式是籫,而且身边并没有其他男人陪同。
而且从她身上的衣服来看,家中显然也不是多么有钱。
没钱就意味着没有势力,没有势力……那就好说了。这是捕快们最感惬意的“福利”,因为即使“福利”有些“过度消费”,也没有能力和胆量“维权”。
张秉这次可是来着了。他本来也只打算看看小脚什么的,没想到这次的“福利”竟然照着“过年”的标准上开了。看来这个小寡妇应该是扭伤了腰,看到女性专用的用木板搭建起来的小室内无人,她就大胆地、幅度很大地撩起自己的衣服,用一条布巾沾着泉水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陕西已经有数年降水偏少了,可定痂泉还是那么旺,而且泉水表面还氤氲着一层热气儿,令人非常愿意亲近。
此时天色有些昏暗,那少妇略隐略现的雪白的肌肤更加的耀人的眼睛。
这一副场景自然被张秉通过木墙的缝隙看了个实在。虽然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可也足以令张秉在晚上独宿时好好回味一阵子的。
没想到好事儿还没完。
当天色彻底昏暗下来,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张秉,骑着马返回城里。就在路上的时候,他遇到了那个小寡妇。
准确地说,是那个小寡妇先看到的张秉。
此时此刻的小寡妇,正被两个泼皮拉拉扯扯地拽向路边的树丛之后。虽然她一直在反抗,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抵挡住两个成年男子的拉扯。
冬季寒冷又加上天已黄昏,城外的路上行人就更加稀少。张秉骑着马,很远就能够听到马蹄踏地的声音。
那个小寡妇正在走投无路之际,听到这传来的马蹄声,犹如天籁。她也顾不得许多,觑准了一个机会,扯开嗓子就大声呼喊救命。
张秉听到路边有人呼喊救命,就催动坐骑循声过去。
两个泼皮看到有人过来,而且来人不仅骑着马,手里还攥着个类似铁尺样的东西,心里就大起恐慌。做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心虚,因此两人虽然心有不甘,可也只得或荒而逃。
张秉驱散了两个泼皮之后,来到近前,才发现正是下午在定痂泉看到过的那个小寡妇。看到她只是衣服被扯破了几个地方,其他并无大碍,因此张秉就没有试图追赶那两个泼皮。然后,张秉的心里就很是……颠三倒四起来,眼神儿也总是向小寡妇的腿部和腰部扫去,似乎想重续下午时的场景。
小寡妇却没有注意到张秉的这副神态。做为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女人,而且又是刚刚在屈辱边缘走过一遭,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这种时候,她是非常想靠着一个男人的肩膀痛哭一场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素未谋面,怎好做为倾诉委屈的对象。
张秉是认的这个小寡妇的,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个小寡妇却并不认识张秉。此时张秉只顾了自己的心思,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此时是如何一种心态。他只是感到这个小娘子在自己面前欲语还休,可不知她正急需自己的肩膀一用。若是他早知如此,肯定会心甘情愿地将肩膀、甚至整个身心都要无偿奉上。
但是,有一点张秉却是知道的。在这眼看就要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肯定不能让一个单身女子独自在路上行走了。因此,在询问了小娘子也是在城里居住之后,张秉就打算将其护送回家。
一男一女一匹马,同乘肯定是不太可能,因此张秉将小娘子扶上马之后,自己就牵着缰绳在前面引路。
在路上,两人边走边聊。
大概小寡妇很是感激张秉的相救,兼且也是曾经成过亲,自然比那些从未经历过男人的小女子要洒脱一些。因此她不仅主动询问一些张秉的情况,也把自己的经历主动地告知了第一次见面的张秉。
小寡妇自称娘家姓李,婆家姓赵。这个赵李氏小寡妇命运可谓多舛,成亲不到一个月,丈夫就因急病去世,家中只有自己和婆婆两人,因此日子很是艰难。
后来一个姓赵的想要霸占她,娶她做小。她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可对方依然纠缠不休。今天遇到张秉,感到他是一个能够托付的男人,因此她就暗示,如果张秉能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