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辆汽车缓缓出了西门驶向公路,前后各有几十名日军保护。就在同时,一支百十人的队伍从路安城南悄悄溜了出来,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城外的树林接近。
汽车慢慢驶上了公路,他们很谨慎,并没有开车灯,两车之间保存着四五十米远的距离,不紧不慢地向南驶去。
“小鬼子,你奶奶的终于露头了!”王金龙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伸手从腰间掏出了枪,眼看车队已进入伏击圈,抬手向空中开了一枪。
随即,公路上传来了隆隆的爆炸声,火光像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大地也为之一颤,处于爆炸中心的两辆汽车如同纸盒般翻腾着滚入了路边的沟中,士兵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向半空,又重重地摔落下来,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双方人马都呆了一呆,却突然又醒悟过来,开始拿起手中的武器,拼命地对射起来,子弹打在车厢上砰砰作响,汽车上的机枪喷出了道道火舌,士兵依仗厚厚的木板的掩护,也不时地用步枪反击,一时间,战场局势形成了僵持。
一个战士来到王金龙身边大声报告:“司令,南面的敌人离咱们只有三公里了!”
王金龙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半天才听明白,大声命令:“用迫击炮和掷弹筒拦住他们,骑兵连等候命令出击!”又仔细听了听,疑惑地说道:“奶奶的,这枪声不对啊!”
公路上打得激烈,三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支特攻队是由一个连的伪军改扮的,三木威胁,胆敢有放弃抵抗者,杀他们的全家,而真正的特攻队,已经悄悄接近了树林里的敌方指挥部。
根据侦查人员的描述,敌人的炮兵阵地也在这附近,就算指挥部里没有人,干掉对方的炮兵,再向敌后发起攻击,也是不错的选择!“十分钟!只要给我十分钟!”三木心中暗暗向天皇祈祷。
帐篷里点着灯,周围隐隐约约有人在值哨。三木一挥手,二十几个士兵分散开,蹑手蹑脚向帐篷围了过去,很不幸,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口令!”
三木一惊,知道行踪暴露,心一横,强攻!一挥手,又一个小队冲了上去,来到帐篷旁边一看,值哨的竟然是假人,一名士兵掀开了帐篷,里面空空如也,回头大喊了一声:“快走,上当了!”几乎是同时,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帐篷和周围的士兵荡然无存。
三木见机得早,往一块大石后一缩身子,躲过了巨大的冲击力,但也让他两眼发黑,胸中气血翻腾。只听周围响起了喊杀声,眼见自己的手下无力再战,他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大声喊道:“第三小队掩护,其他人带上伤员,快撤!”
对方并没有追来,而是用机枪把他们赶出了树林,就在三木他们就要接近城门的时候,对方的大炮响了,炮弹一直追着他们进了城。三木狼狈不堪,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一点人数,发现自己身边只有三四十人了,黯然下令:紧闭城门,所有士兵都上城头,严防对方趁机攻城。
看着对手关上了城门,林秀青冷冷笑了笑,命令炮兵对着城墙继续炮击,转身吩咐道:“发信号,把那些狗日的干掉!”
随着三颗绿色的信号弹划过夜空,公路上,飞虎寨的火力陡然猛烈起来,迫击炮和掷弹筒开始发威,炸得敌人鬼哭狼嚎,对方听到路安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再也无心恋战,四散奔逃。
不知什么时候,骑兵连出现在了公路上,常年在这儿设伏,路都门儿清,对着日军的援军一阵扫射,拍马发起了冲击。许大个带着机枪连从乱石后面闪了出来,也发起了冲锋,高守义不甘示弱,和战士们一涌而上,冲到了公路上。
枪声渐息,王金龙命令:“发信号,打扫战场,收兵!”林秀青也下令炮连停止炮击,只留下一门炮,让那些战士练练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着城头射击。而路安城里的日军紧闭城门,再也没敢出来!
汽车连先把伤员送了回来接受救治,王金龙他们直到天亮才回到山寨,几个人顾不上休息,直接来到医院看望肖明。
肖明已从周永年和马如龙那儿得知了战局,心情大好,和吕继英开了几句玩笑,吕继英见他精神不错,心里也很高兴。看到现在的肖明,简直可以说是容光焕发,王金龙等人不禁感慨:这小子,挨了一枪,咋比以前还精神了呢!
“这一定是我那吕大妹子的功劳!当然,还是是我安排得当!”王金龙摇头晃脑,自以为得计。
“谢谢大哥关心!”肖明心情一好,赶紧笑着捧场。
“不止吧!我看那些**,怎么一个个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呢,那叫,叫什么仰慕吧?你小子,可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啊!那吕姑娘可是老吕的眼珠子,当心老吕对你不客气!”林秀青一本正经地说道。
肖明叹了口气说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好好的事怎么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呢!”看看四下没有别人,转而神神秘秘地对林秀青说:“老林,这两天我算是打听明白了,那个木村已经成家了,并且十分忠于家庭,对那个日本娘们儿根本不理!我看,你也别天天讲那些抗日救国的大道理了,不如来点实际的,先把那娘们儿办了,给咱们中国爷们长长脸,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一片叫好声,林秀青笑着说道:“去你的,我看你是趟床上时间长了,生出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