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和孙二狗骑上马,开始勘察周边的地形。

孙二狗,大名孙双全,不知父母希望他以后文武双全,还是自己儿女双全,供他读了几年私塾,练了几天拳脚,在他十几岁上双双撒手人寰。半大小子孙双全开始独自讨生活,只不过他的运气实在太差,先是在贸易行当学徒,贸易行关张后跟人去跑马帮,结果遭了匪,一咬牙跟土匪头领上了山,头领却不明不白半夜摔下山崖死了,接掌山寨的头领说是他妨死了前头领,要拿他陪葬,吓得他连夜逃出,辗转投到了飞虎寨。因为他耳鼻非常灵敏,异于常人,所以被人称作‘二狗’。

肖明听到二狗名字的由来,忍俊不禁,暗自叹服民间的智慧。

飞虎寨有三条出山的路径,南面是葫芦谷,肖明来时的路。东面是一个叫九道弯的地方山势挺拔,道路狭窄弯曲。北面是黑风峡,上窄下宽,地势凶险。王金龙每处安排了十人值哨。最后孙二狗带肖明去了后山。

后山在飞虎寨的南侧,穿过约四五里的山道,里面豁然开朗,竟是一片平原,四周群山环抱,巍峨雄壮。平原上种有百十亩地,地头上十几间房子,房子四周种满了果树,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宛若世外桃源。

肖明心中一喜:这倒是练兵的好地方,只是可惜了这景致了。指向远处的一片树林问孙二狗,“再往里是什么地方?”“野狼沟,直通百里深山,”孙二狗说,“不过听说不大干净,是不祥之地。”

“不祥?这我倒想见识见识!”肖明似笑非笑,扫了孙二狗一眼,心想:你小子还好提不祥,等有机会让你小子第一个进去。

吃过晚饭,肖明跟王金龙谈了自己的想法:将训练场地设在后山,毕竟后山地方大,且比较隐蔽,搞不出大动静。王金龙有些担心,说听说后山有些不大太平。肖明笑了笑说:“当家的多虑了,咱们拿上枪就是煞神,还有什么东西敢来犯咱!”

王金龙哈哈一笑,说道:“也是,就依肖教官的,怕他个球。”纪鸿儒过来商量:明天让孙二狗协助自己一起采购,毕竟他在贸易行干过还走南闯北,知道去处。王金龙点头同意。

接下来的两天,山寨开始大扫除。被褥全部洗晒,房子粉刷后撒上药物,衣物用开水烫洗,人也全都剃了光头,喝了听说是可以把肚子里的虫子打掉的草药,并被告知,以后只能喝烧开的水。王金龙、肖明和众头领检查了各队的卫生情况,肖明一一记录。各类生活用品锅碗瓢盆,刀斧锨镐等等源源不断运上山来,最让人们感兴趣的还是大批的猪牛鸡羊。

当天,山寨杀猪宰羊,改善生活。然而,辛成山的队伍只分到了窝窝头咸菜,辛成山来问,肖明说,你的队中很多人执行生活条令不利,卫生搞的不彻底,暂时只能这样,什么时候改好了再说。

辛成山急了,说:“只有几个人没搞好,总不能全队没肉吃吧。”

肖明一笑,淡淡地说:“连坐,这个辛兄不会不懂吧!明天再搞不好,就先不必参加训练,直到合格为止。”辛成山看看王金龙,王金龙头也不抬,自顾啃着猪蹄子,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辛成山满脸通红,一跺脚,忿忿地走了。晚上,辛成山队里那几个没搞好卫生的,光着身子在操场上站了一宿。

第二天,王金龙肖明各处转了一圈,情况明显好了许多。见没什么问题,手一挥:今天没什么事,敞开了吃,只是不准喝酒,明天一早,值哨的除外,无论老幼,全部参加训练。

“当当当”,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钟声打破了山寨的平静,各处响起了“起来起来”的吆喝声。过了一会儿,又一阵钟声响起,众人向操场集合,王金龙和肖明已在此等候。

肖明看了看表,五分钟已过,下令:目标葫芦谷,跑步走,谁先回来就先吃饭。至于没来得及集合的,被王金龙拦下,在操场上跑圈。

终于有人跑了回来,在前列的是大龙夜猫子等人,肖明一伸手拦住:亮出来。众人将手中的东西给肖明看了一下,肖明说:“不准停下,慢慢活动一下再吃饭。”

人们陆陆续续跑回了山寨,只不过有人去了厨房,有人被揪到了操场上。最后,张铁柱带着一群老弱病残回来了。那张铁柱满面笑容,扬了扬手中的一摞纸牌,说:“肖教官,好办法,还有这许多呢。”

肖明一笑,道了声辛苦,收回纸牌,让张铁柱去吃饭了。

那时扑克牌在民间尚未流行,肖明让纪鸿儒买了一些回来,早晨按人头点给了张铁柱,让他提前赶到葫芦谷,跑到的就给一张,回来后拿着牌作为凭证去厨房,厨房见牌发饭。没有牌的人一下子傻了眼,本想耍点滑,没想到人家早防着呢!

王金龙把操场上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叫小虎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剩饭,小虎去了,回来说有前天剩的窝头,王金龙吩咐拿到操场上给他们吃,“吃完了去挑粪开地,干不完不准吃饭!”气哼哼地走了。

饭后,简短休息了一下,又开始了训练。蛙跳、折返跑、跳跃跑、短距离急速跑等等,强度不算大。中午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集体伐木,将山下射界内的树木清除,树干运到后山。晚饭后,又是一趟葫芦谷,再将上午的训练做了一遍,随后,一人一碗肉汤,喝完后,厨房已支起大锅烧开了水,打热水洗身烫脚睡觉,如此进行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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