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提到崔茗寒,皇上就打岔,什么古玩名画,什么诗词歌赋,什么治国之道,什么人性大义,都抓着她拼命说。她怎么会不知道皇上想干什么?自然是想将她注意力牵走。
“福康。”皇上话题一转,突然唤来贴身太监,福公公。
“奴才在。”福公公赶忙前来。
皇上微微一笑,“瑟儿大婚,驸马便因公出差,朕略感愧疚。这大婚嫁妆,皆是皇后一手置备,朕却并未送给瑟儿什么,其实朕也准备了一份厚礼,瑟儿定然喜欢。”说着,一想沉稳的脸上,十分反常的狡黠一笑。
李清瑟被皇上笑得心里发毛,本来还好奇皇上送她什么,今直觉却想拒绝。“父皇的心意,儿臣心领了,但父皇日理万机,怎能为了儿臣小小的一个婚事劳心?这礼物,还是算了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不想要!
皇上见李清瑟拒绝,非但没生气,还觉得她十分懂事。“礼物已经准备了,瑟儿一定喜欢,福康,去带来吧。”
清瑟浑身一抖,“带”!?果是什么奇珍异宝,不是应该用“取”来,大一点就用“抬”来,或者干脆用“搬”来,怎么能用“带”字,难道……是活物!?
在李清瑟好奇外加忐忑以及不好的预感中,这礼品真的被“带”来了。
清瑟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这礼物竟然是活物!还是二十名美少年!
这些少年容貌自然是国色天香,肤白雪,发丝墨,身上穿着同样款式的锦缎长袍却因各自的性格各有千秋,有的绝美、有的倜傥、有的风姿绰约。
一名美少年便能成功捕捉人眼球,这整整二十名,衣着一样,打扮相同,那便是一枚重型炸弹,狠狠轰击人的视觉。
说没有触动,那是石女!美色当前谁不怦然心动?虚伪!
但,心动归心动,李清瑟也不是小孩,自然能用理智分得清,有些美男是用来看看的,有些美男是不能要、也不想要的。
“父皇,这礼品,儿臣不能收啊。”清瑟赶忙拒绝。
皇上微微皱眉,“不喜欢?他们姿色不够?”
李清瑟欲哭无泪,在心中哭喊,皇上啊,让那个传说中的上官枫去死吧,你才是我李清瑟的亲爹啊!感动虽感动,这二十人绝对不能要。现在她那么多男人,她都觉得自己无福消受,何况又空降二十美男。“父皇,不是他们姿色不够,而是……而是……”清瑟十分为难,又不能说大鹏国不能“多夫”,这么说无疑是打自己嘴巴,更不能不说理由的拒绝,要知道,这可是皇上的礼品。
想了一想,清瑟静下心来,“父皇,也许儿臣给了您错觉,以为儿臣贪恋美色。确实,与儿臣在一起的男子都碰巧俊美,但,儿臣并非因为他们的俊美才和他们在一起,而是因为感情,有了才情才有婚姻,没感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李清瑟错了,她错在和一个古代人将婚姻感情!要知道,在古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婚前多半都没见过面,先感情后婚姻一说,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何况是这后宫嫔妃众多的皇上。
若此时反驳皇上的是其他人,皇上早就怒了,但对李清瑟,还是多了耐心。“瑟儿说得对,但感情可以婚后培养,放心吧瑟儿,这些男子未来都要忠于你,若是他们不忠,便等于叛国。而且瑟儿放心,他们都是有教养之人,皆是官宦子弟,是群臣自愿献出。”
“……”李清瑟要疯了,可以想象未来她的名声之臭。一咬牙,长痛不短痛,今天她死活也不能接受。噗通一声跪下,俏丽的面容满是严肃,一双美眸皆是认真。“父皇,儿臣请罪,这二十名少年,儿臣真的无法接受,请父皇责罚。”说着,便低下头。
她的意思很清楚,这二十人我不要,你想怎么责罚我,随意。
皇上勃然大怒,“朕送出去的东西,就没人敢驳回,李清瑟,你好大的胆子,以为有了朕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
清瑟哭笑不得,这不要东西,还成了罪过。她不敢从什么为君大义上去反驳皇上,这样吵翻了,固然是能拒绝,但皇上下不来台,会记恨一辈子,更是李清瑟打自己嘴巴。所以清瑟决定,就咬牙不要,也不说什么原因,皇上,你爱咋咋的。
皇上见怎么说,她都无动于衷,就是这么跪着。
那二十名少年也是十分惊讶,自己被家人送来,一番调教,本以为要伺候一个色欲包天的什么狗屁公主,却没想到,这公主竟然此绝色,比他们之间见过的众多名门闺秀还要优雅美丽。
今,公主却说要拒绝?
皇上真怒了,很明白李清瑟这是蛮横不讲理地鲤鱼打挺,他也会。狠狠一拍御书案,“这二十人,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朕送出去的东西就不允许拒绝,来人,将这些人送到公主府,李清瑟,你好好回去反省一下。”
清瑟只能站起身来,“父皇,果儿臣反省过后,还是不想要怎么办?”
皇上被气笑了,“那就继续反省,一直反省到想要为止。”
福公公见皇上父女俩顶上了,赶忙悄悄将这二十名美少年带了出来,心中庆幸还好皇上是明君、而公主也聪颖的仁慈,否则,这二十想必小命难保。
依照皇上的命令,将这二十人送往了公主府,而李清瑟也被赶出了御书房,她将皇上惹急了,就差皇上亲自上来一脚把她踢出去。
自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