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愣,第一次与人这么亲密。他坐着,公主站着,公主的拥抱正好将他的头搂在怀中,他能感受到公主胸前的柔软,一股莫名的热流席卷身上。
拥抱一下,她便放开了他,十分殷勤地端起小碗。“来来,先把这个喝了,这个是猪腰枸杞汤,虽然是壮阳汤,不过你的病情就要补充雄激素,而补充雄激素便是要壮阳,喝了喝了,乖,喝了就好了。”
说着,亲手喂他喝下。
慕容幽禅抗拒不得,几乎是被李清瑟硬灌,听着她的话越来越不对味。一口一个壮阳,好像他“不行”似的!男人最痛恨的便是被女人质疑,而他最可悲,竟被自己的妻子质疑。他很想告诉公主——他除了身子弱了一些,男人该有的功能一个都不少!
两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慕容幽禅喜欢李清瑟敏捷的思维、独到的见解,而清瑟则是喜欢慕容渊博的知识、准确又生动的概括。
一顿简单的早膳,却让两人吃了整整两个时辰,最终将桌上所有东西都吃得一干二净,才尴尬地发现时间过去太久。
慕容幽禅惊讶的发现,今天他竟然吃了这么多东西,甚至比五公主吃的还多,很有……男人的样子,虚荣心骤起。
正当李清瑟想开口喊门外的下人收拾桌子时,却被慕容叫住。
“瑟儿,你的头发乱了。”
李清瑟一愣,才想起,刚刚自己烦躁的时候猛抓头发,估计现在好像梅超风吧。“咦?你刚刚叫我瑟儿了,不错,嘿嘿,提出表扬。平时你总一口一个公主,多见外,以后就叫瑟儿吧。”一边说着,一边胡乱的整理头发。
大窘,在宫中是小朱子帮她打理头发,现在是宫女帮她,她哪会盘什么发髻啊?
慕容微微一笑,猜到李清瑟定然是在宫中养尊处优,“瑟儿,我帮你。”温柔的开口,缓缓站起身来,伸出双臂,雪白纤细的手指与清瑟的发丝交缠,轻轻打理,小心翼翼,绝不会弄疼清瑟半分。
李清瑟猛然想起以前有句什么古诗,讲的是夫妻俩关系很好,男的帮女的画眉。今的情景,是夫君帮妻子盘发,想想都有意境。
不一会,发髻盘好。清瑟伸手轻轻摸了摸,脸上满是敬佩。“慕容你太棒了,你还会盘发?太有才了!”
慕容幽禅哭笑不得,会盘头发就是有才?五公主对“才”的评价标准还真是与众不同。“哪里,是因为这发髻简单,若是复杂的,我就不会了。”
此时京城贵妇流行繁云髻,十分复杂,即便是盘发好手也要盘上半个时辰,慕容幽禅对这些爱好外表的妇人是有些不解的,但对这盘个简单发髻就东奔西跑的李清瑟更是不解。“瑟儿,难道你就丝毫不爱好容貌?”
“天生丽质难自弃。”清瑟不要脸地自夸,将慕容引得轻笑。“时间不早了,你忙吧,我走了。”见到对方轻轻点了下头,清瑟便欢快地半跳着离开。
门扉打开,在小朱子和春夏秋冬四名宫女的簇拥下,清瑟回去静园。
屋内只留慕容幽禅一人,他未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禁不住玩味地笑。“五公主李清瑟,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喃喃自语。
有丫鬟进来打扫厅堂,他便踱步走向书房。
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小桥流水,别样惬意。也许是身体的康健,今日的慕容幽禅只觉得身心都十分轻松,少了平日里背负仇恨的沉重。
他到了书房,面色还是温和的笑,但心中却冰冷无比。随意拿起一卷书当幌子,思绪却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国家,那个可以称之为祖国的地方,那个让他背负一生仇恨的地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太子与三皇子缠斗之际,永远不会有人想到真正的黄雀在遥远的大鹏国。
不知不觉,他莫名回忆起刚刚发生在厅堂的一幕。
那一幕温馨得令他觉得虚幻,根本无法相信自己也参与事中。五公主李清瑟静静坐在椅子上,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她的发丝柔滑,惹得他指尖有些痒,令他的心也有莫名的感觉。
不得不说,李清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用浓妆艳抹,不用全身昂贵的首饰,她的美是天然无雕琢的,是浑然天成的,即便是只随意插一根翠玉发簪就能美得同下凡仙子。
“残雪。”突然同想到了什么似的,慕容幽禅开口。
室内一阵清风,凭空出现一人。“属下在。”
“叫断桥来。”
残雪利落点头,心中暗想是主子要交代给断桥任务。催动内力便离开。
不大一会,两人同时出现在慕容幽禅的书房。
慕容将手中书卷放下,“断桥,财务都是你在管理是吗?”他抬眼看向断桥,那名永远面无表情的少女。
“是。”回答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慕容幽禅的眼神柔了一下,同想了什么似的。“我记得,有一枚簪子,金制,上嵌有粉色玺石,荷花状,翠玉成叶,名为碧叶芙蓉簪,可有此物?”
断桥点头,“回主子,确有此物,此物为古巴罗国国君赠送给皇后之物,市价一百万两黄金。”
粉色玺石本就十分稀有,加之碧叶芙蓉簪为古巴罗国巧匠图尔伽的收山之作,世间只有一支,稀世之宝、价钱昂贵。
“去取来,下去吧。”简单说了六个字,慕容幽禅又重新拿起手上书籍,不再看向面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