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知道甚至她就是她。
而他怕怕问出的结果是奈菲尔塔利的死讯。
他却更怕怕她就是奈菲尔塔利。五年时间年龄丝毫没有变化。他惧怕他与她不属于同一个时空或属天人两界。她的凡智慧、她的脱俗面容他不是没有想过或许他们的距离比想象得更远。那个时候这个无畏而至高无上的法老才会难以抑制地感到自心底的一丝丝无措。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你”是奈菲尔塔利呢还是那个瘦瘦黑黑的艾微呢……
拉美西斯怔怔地看着池中的荷花映着月色那美丽的景象竟有几分模糊起来了。
***
“哈湫!”艾薇突然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一旁的布卡略带恶心地把粘土版从她手上拿开。
“还不快道歉我们埃及人最忌讳当着别人的面打喷嚏了。”布卡用衣角细心地擦了擦那块小小的粘土版。“我们认为这是魔鬼俯身的表现。”
“啊对不起……”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艾薇点点头顺从地道歉了。真不知道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会突如其来地打喷嚏。
她环顾了一下拉美西斯二世为自己安排的住处。这是一栋典型的埃及建筑由黄色的砖土砌成配以木制的门和窗框。虽然没有底比斯的皇宫那样豪华但大小是一座五脏俱全的官邸里面配备了必须的侍从和仕女口口声声地对她以大人相称。布卡被当成是她的贴身侍从一起入住了进来。一开始布卡还对自己被称为是艾薇的侍从一事小有不满后来他也给自己找到了心理平衡“也好跟着你总有天法老会注意到我把我招进禁卫军的。”每次他这样说艾薇就会笑着安慰他。
“对了布卡你再告诉我一次你是怎么弄到这个粘土版的?”
话说到这里红少年年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得意。“你想知道?哼好吧我就详细地再给你讲一次。昨天下午你把我支开和大神官大人说话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往宫外走在宫门处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侍女。我觉得她的神色很慌张好像怕被现什么似的所以我就多注意了她几眼厄跟在她后面。”
“哇你真牛这不就是跟踪吗?”
“去去这叫做敏锐的直觉和惊人的行动力。”布卡白了艾薇一眼继续说“我跟着她她刺溜刺溜地钻进了闹市我就怕跟丢了索性……我看她好像一直很宝贝地拿着什么东西我就故意撞了她一下顺手把那个东西溜进了我口袋。”
“晕这不是偷窃吗……”
“滚滚!”布卡恼怒地叫着“我只是怕有意外如果什么都没有我就把这个偷偷还给她了a果你也看见了。”
艾薇笑着拿布卡开心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的有趣。她从他手中三粘土板仔细地看着。虽然她的考古学知识异常贫乏但是她知道埃及人的书简多半是莎草纸书而赫梯人使用的则是粘土板。
从目前得到的信息看皇宫中应该是有自己人勾结窜通想要做一些对法老不利的事情。所谓的叛乱计划应该指的是前段日子在孟斐斯和吉萨上演的调虎离山之计但是那一次应该仅仅是希与利比亚人之间的交易为什么会有个赫梯粘土板在中间插一脚呢?莫非事情要比想象的更复杂。
不、等等那个仕女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就把这么重要的粘土板给弄丢了最后居然会落到布卡这样一个星色的手里。不管是什么国家什么朝代想要对当权王者不利肯定是灭顶重罪。敢于策划这样的行为必然是有了万全周密的准备但是居然会在消息传递上如此疏忽……?
艾薇死死地盯着粘土板想要把脑海中的思绪理清。咦?她骤然现粘土板的一角有一个非常细小的图样很特别那是一枚精致的荷花纹章。
“喂喂、布卡你认识这种纹章吗?”艾薇把粘土板递过去用手指着那个细小的荷花如果不是仔细看跟本就看不到那个图样。
布卡把鼻子凑到纹章前仔细地看着。“这是……好眼熟啊……以前好像听谁给我讲过……”
“到底知道不知道啊?”艾薇故意揶揄他一下。
“别催别催!”布卡皱着眉毛仔细地看着这个勇猛少年的脑门上因为焦急渗出了微微的汗珠“这是……嗯、精细的荷花……”
艾薇在一边看着心中也在不停地思考:荷花、是埃及人最喜欢的花朵粘土板、是赫梯文书的象征这真是奇怪的组合……
“对了!这么精细的刻印肯定是位高权重者的私印。”布卡大声地叫了起来。“可以用这样精细的荷花图样的人地位肯定不低!”布卡虽然欣喜但其实也没想出什么具体的名堂来。
私印……顾名思义应该是代表自己身份的密印吧?艾薇自己猜测着。是为了有效辨别自己身份而使用的忧。可疑、更可疑了既然是一封不希望别人现的密信为什么还大张旗鼓地印上纹章呢?但是……这样精细的刻纹恐怕也的确不可能是一般市井小民的所有物。看来事情真是很复杂。
哎脑子越来越混乱了。
艾薇用力地晃了晃头想不清楚先不要想了。线索总是会随着对宫中人事的了解加深而变得越来越多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自己置于暗处不要帮比非图不成反而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布卡你从她身上偷了粘土板回来的事有没有被别人看到或者注意到呢?”
“都说了!这不算偷!”布卡几分恼怒地反驳好歹是西塔特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