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兴的口中嘟囔着,大半的重量压在两个女人的身上,三个人脚步踉跄着,踱了半天,才看见诚凯迎了出来。
嘉怡抬眼,他已经敛了刚才的模样,一脸如常的清淡,只是清淡得像是过份,他就这么望着陈国兴,两手插进裤袋里,更像是个旁观者一般,目光扫过杨依丹后,仍旧落在陈国兴的身上。
“诚凯,帮帮忙。”嘉怡终于忍不住开口,只见他唇角微勾,缓缓走来,轻轻抬手便托住了陈国兴的重量。
“诚凯,你和杨秀把爸扶到楼上卧室里,我去厨房里弄些醒酒茶。”嘉怡吩咐一声,便匆匆朝厨房奔去。
诚凯的目光瞥见嘉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转脸朝杨依丹清冷一笑,伸手搂过陈国兴的腰,轻轻松松便扶着他朝楼梯处走去。
他的目光太过于清冷,也太过于清澈,像是看清了一切,像是看透了所有人的心。
被他的目光震慑着,杨依丹就这样怔怔地住了脚步,看着他扶着那个跟他的身高相差无几,体重却明显超出许多的男人,却仍是那般沉着稳重,一步步轻松地朝着楼上走着。
诚凯朝上走着,几步后突然停下,微侧着脸看向仍停在门厅处兀自发呆着的杨依丹,轻笑道:“杨秀是准备让我服侍陈市长宽衣休息?”
杨依丹一愣,随即迈步而上。
两人将杨国兴送进卧室里,诚凯靠着墙,看着杨依丹一边蹙着细眉一脸嫌恶地为他除去鞋袜,松开领带,为他盖上被子,他便笑。
待杨依丹回过脸来看他时,看着他一脸的笑,室内一片通明,是温暖的鹅黄色灯火,可是诚凯的笑看上去却是噬骨的冰冷。
她不由打个寒战,垂下眉来,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东西,和安如墨及秦浩然都不一样的,他们身上的是威严,一旦严肃起来便是难以靠近的高高在上,不容亲近,不怒自威,让人只一眼,便顿时觉得自己的渺小。而他不一样。那是种寒意,让人觉得阴森的冰冷。
她从他身边走过,强忍着心中翻卷着的惧意,只想着尽快离开这个空间,这个让她几乎窒息的地方。
可是,他显然并不准备让她如此如意。
两人相隔一步之遥,诚凯仍是笑着,却轻而易举地伸过手去,在她失控的惊叫声中擒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放开。”依丹无可自抑地惊叫着,边用另一支自由的手不断拍打着他。
而他却纹丝不动,在她的狂燥中,他轻轻开口,像是安抚着她的口吻,说出来的话,却似一股狂风,轻易间便将她推入无底深渊。
“说,是不是你做的?”涔冷的声音让杨依丹一刹那便住了口,身体却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开,两眼恐惧地望着他。
明明是一张无害的俊脸,明明不曾被他抓到过任何的把柄,却为何在他的面前,便思绪混乱,心生恐慌。
此时的他让依丹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一幕。
在安氏,她甩了魏飒爽一个耳光。
那时,他便站在她的身后,没有为她抵挡,也不曾为她开口说过一句话。任何人都以为他无心于她,可是那一刻,只有她能看见他的神情。
只是那一瞬而已,她却一直记得,记得他的眼眸,明明隐着簇簇的烈火,却又似数九寒天的漫天风雪一般。
直直地,便想将她吸进那彻骨寒冷之中。
正如,此时。
“杨秀,我在问你。”诚凯的两眼紧盯着她,丝毫不曾放松。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对魏飒爽做过什么。不是我。”杨依丹胡乱地摇着头,否认着。
可是,在她尖利的嗓音里,她清楚地听到他在笑。
轻漾而出的笑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空灵却也诡异。
“杨秀误会了。你何时听过我在问关于魏飒爽的事情呢?”他仍是那一副腔调,却一下击中要害,让人全身无力。
此地无银三百丙是否就是这样的感觉?
杨依丹后退两步,背死死抵住墙壁。
只有这样,她才能佯装镇定,不让自己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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