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目肃杀之气,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再加上此刻毫不掩饰的阴戾,让今日看了热闹的一干夫人秀全都头皮发毛,更是后悔死不该看这场热闹。
再好奇,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男人走到苏千帆面前,阴鸷的黑眸看向他:“苏丞相,你该如何给本王交代!?”
苏千帆顿时就跪在了地上:“老臣该死!是老臣没管好府中的人,一切惩罚,老臣甘愿承担。”
那被控制住的苏雪莲见自己父亲就这么认罪,顿时就想要冲破侍卫的禁锢,可惜侍卫将她围堵在一边,用长剑抵着她的脖子,让她又怕又惊又不甘心,不由的扯开了喉咙哭喊道:
“爹,我们没有罪!我们没有害死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可能死的!她不可能死的!”
龙沥眯起了眼,将锋利的视线对向苏雪莲:“你怎知她没死?”
苏雪莲已是被吓慌了头,她们母女俩被侍卫控制住,丝毫不把她们的身份放在眼中,仿佛随时都能取她们性命一般,眼看着自己爹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就要认罪,她怎么可能接受?
这要是认罪了,那她们一家岂不是完了?
顿时,被龙沥反问,她想都没想的就怒吼道:“她不可能死!那个篸汤里的药哪能那么快让她致死的?!”
哦!~
顿时,人群里一阵阵哗然声。
吼完,苏雪莲才发现众人的反应有异样,这才冷静下来。想到她刚刚说过的话,顿时一张脸白如死尸。
“我……我……”她哆嗦着身子,一屁股瘫软在地上。
她、她刚才说了什么……
“苏丞相。”龙沥将目光收回,幽深莫测的看着地上的苏千帆,“想必不用本王再审了吧?”
苏千帆低垂着脑袋不停的叹气摇头,一时间,他嗓音顿时仿若苍老了好几十岁:“老臣有罪!老臣有罪啊!”
他早知道因为顾良的事会有这么一天,他怀着一份侥幸,希望顾良的事从此揭过,可哪知道终究还是因为这些妇孺而让他一生功名毁于一旦……
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龙沥抱着人带着侍卫离开了丞相府。
这一桩下毒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顾氏母女做的手脚,并且应天府的人已经将母女俩带走,太上皇得知自己的皇孙差点惨遭不幸,当即就要求皇上从重发落,并择日处斩。
苏千帆虽没有参与到其中,但因管教无方,纵容妻女行害人之事,其死罪可免,可他也难辞其咎,还未等削职文书下发,他就呈上奏折,恳请皇上批准他告老还乡。
……
被龙沥抱回沥王府的叶小暖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
揉揉了眼,她还有些懵。不是在丞相府么?她怎么就回来了?
在看到身旁那张熟悉的俊脸,她才一下清醒过来,顿时诧异又带着几分兴奋的问道:“爷,是不是戏演完了?”
哪知龙沥突然捧着她的脸,薄唇瞬间就覆上她的唇,叶小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这是干嘛啊?
粗蛮的大舌在女人檀口之中深缠掠夺了许久,龙沥才抱着她发软的身子,将头埋到她脖子中间,沙哑着嗓音低沉道:“本王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论发生何事,本王绝不会放任你去涉险。”
回想到在丞相府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真的以为自己失去了她,那种感觉就似被人剜了心一般,让他身体空空的,什么都装不进去了……
“沥哥,你这是做什么?”叶小暖将他脸颊捧住,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这丫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哪里涉险了?
“沥哥,你是不是担心我吃了别人的东西啊?”她能想到的也只有一种可能,“你放心啦,有师娘在,她不会让我出事的,那毒早就解了。”
龙沥微微点头:“为夫知道。”随即深眸盯着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可还有哪里不适?葛真与师娘都在外面,你若还有哪不适的就说出来,让他们再给你看看。”
叶小暖摇了摇头,正准备笑说他太紧张了,就见之前跟她去丞相府的那名丫鬟推门走了进来。
她立马笑眯了眼的望过去喊道:“师娘,怎么样?事情没有弄砸吧?”
闽兰欣摸摸耳后,从脸上撕下一块假面,露出她清雅的真容,对叶小暖笑道:“师娘你还信不过?放心,保管那母女俩以后都不敢再在你面前出现了。”
她没有告诉叶小暖顾氏母女的下场,听怀仁说她害怕死人,那顾氏母女的下彻是莫让她知道得好。
叶小暖当即就朝闽兰欣竖起了大拇指:“师娘,我可佩服你了。你简直就是演技派,我的偶像啊!”
“演技派?偶像?”龙沥眯起了眼,盯着她欢心雀跃的脸。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叶小暖立马在他耳边笑说道:“家乡话家乡话,别介意哈。我就是很崇拜师娘而已。”
家乡话?龙沥整张脸突然就绷得紧紧的。他要是没记错,她当初说她是来自……
叶小暖只想着了解今日发生的事,也没多注意男人晦暗莫名的神色,她一个劲的问着闽兰欣。而闽兰欣则是将她晕迷中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叶小暖听得认真,对顾氏母女本来还有着几分不忍,可一听说她们当真在那篸汤里做了手脚时,心里再是不忍杀戮,也替自己的孩子恨死了那两人。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