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却变得更加的灵敏。听到这些话和周围的反应,也大概都知道了,小小还活着,情况却很不好。心疼的无以复加,又开始抽泣起来。
“二丫,小小在哪,她在哪呢?我们去接她回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是我的女儿。我养她,大不了我们一直养着她。只要她还活着,比什么都强。”
李氏哭的站起来,摸索着二丫在哪,眼泪却依旧流个不停。
二丫上前,扶住李氏,笑着哭到:“娘,姐姐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可是她的情况很不好在,怎么办。姐夫那个长命锁里的信,写着姐姐的眼睛瞎了,脸和手被烧的面目全非,还有双腿也不能站起来,另外有一度喉咙也不能说话。娘,你说姐姐怎么会这样?
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为何要姐姐遭受这样的罪?她还有了身孕,在那样的情况下,姐姐还有了身孕。姐姐肯定是不会把孩子拿掉的,娘,姐姐这是在拿命在赌啊。”
二丫说道最后,泪流不止,其实不止是她,在场的人,女的全哭作一团。就连男的,眼眶都微红。
小小的情况,别说她一个女人了,就连男人都受不了。而她,却遭受这样的罪。
“阿恒,阿恒,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去把小小找回来。她现在不美了,你不要她没关系,大不了我们自己养她,我们自己养。只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把我的小小找回来。呜呜呜……我的小小,你怎么就这样的命苦,你让娘怎么办,呜呜呜……”
李氏哭到最后,一股气上不来,差点岔了气。
“娘,你别哭,姐姐还活着,一定会找到的。她现在不想我们大家看见她的样子,娘,姐姐说会回来的,那就一定会。
姐姐那么坚强,她一定会好的,我们要相信她。现在只要帮她照顾好小炀炀,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那就好了。不管她要多少年的时间,我们都等她。”
突然二丫擦干眼泪,脸上挂着一丝牵强的笑容,开始安慰起李氏。
黎莫恒从门童那边得不到消息,将长命锁挂到小炀炀的脖子上后,便抱着他,转身离开了。
“娘……”小炀炀突然间开口喊了一声娘,这让抱着他的黎莫恒顿住了脚步,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之后,心里那股浓重的失落感,再次袭遍全身。
是啊,小小都那个情况了,又怎么会回来。
为什么要让她遭罪?他老天真是不开眼,如果他能代替,那就好了。
京城的人都知道,黎大人的儿子周岁那一天,黎大人抱着他,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一遍,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小小还没死,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听说情况不太好,至于差到哪里,没有人知道。
“小小,你到底在哪里?”
夜深人静之时,黎莫恒看着床沿上的儿子,眼眸的深处竟是哀痛。她为何要那样的固执,明明知道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明明知道他心急,明明知道他想她,可为何还是不回来。
他想亲自照顾她,他想无时无刻的陪在她的身边,为何就是不行?
走到窗沿,看着窗外的明月,小声的说道:“小小,你曾经说,明月千里寄相思。那我现在把我的对你思念寄在月亮上,你是否能够感受的到?
你是否能够知道,在彼端的我,也在思念你?你怎能够如此的狠心,能够狠下心来,不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小小此时浑身钻心的疼,疼得她难以呼吸。突然感到肚子一缩,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来。
“冬菊,帮我请神医过来,快点。我的肚子好痛,孩子,孩子不能有事。”小小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一滴一滴的冷汗,从额头溢出滚落。
肚子里一缩一缩的情况,不太妙。身上的疼痛,她可以忍,唯独孩子不能有任何的事情。否则,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冬菊原本在给小小拭去额头上汗水的动作一僵,随即扔下手里的毛巾,往外跑去。
就在小小晕阙过去之时,凌启鸿拎着药箱进来了,而他们的身后,跟着的就是蒋筠辰。
“萧萧,萧萧你怎么样了?”蒋筠辰看到小小苍白着一张狰狞的脸,心疼不已。此时在她眼里的小小,如同往日一般的貌美,然而却是虚弱无比。
“筠辰,你先把人放下,我先施针,你先出去,叫人烧点水过来。冬菊,你过来帮我。”凌启鸿说完,快速的拿出银针,对着烛火,开始烧热,看得冬菊头皮一片发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想小小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三天后了。摸了摸肚子,孩子还在,便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可醒来了。你再不醒来,少爷都要去砸神医的牌子了。”冬菊看到小小醒来后,便端了一杯水过去,给她润喉。
“冬菊,辛苦你了!”小小哑着嗓子,低着眼眸,略带抱歉的说了一句。
她不该这样下去了,这样一直麻烦蒋筠辰,也不太好。如今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好,只能自食其力。
“萧萧,你可醒了。”等蒋筠辰来找小小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你来了?我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小小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抬起眼眸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这样男人的深情,她无以为报。对于他,她真的很抱歉。因为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欠着他,所以她才想着能不能先借点银子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