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两人好像较劲似的,谁也不说话。有一名穿着运动服的女生从长廊走过,有点奇怪地回头看他们两个,幸好今天是周末,校运动又不是每个人都参加,中午很多人都在睡午觉,不然这长廊人来人往,他们非得引起轰动不可。温暖自嘲一笑,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和他在这里置气,算了,去找曼冬好了,实在太无聊了,她承认,论定力,她没有叶非墨好,做不到叶非墨那般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她正为了他心烦意乱,不想继续这样的烦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温暖戴上鸭舌帽,才刚走两步就被人拉住,温暖怒,站着屁也不放一个,还不让人走,你大少爷是什么意思“放手”温暖冷声道,叶非墨真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人,自私冷漠,性子又别扭,温暖无数次告诉自己要体谅他的心情。他辱骂她,只是对她的职业有偏见,她不该和他闹脾气。可人都是有自尊的,也是有骄傲的。经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且又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骂她,她还有心情回嘴,并不觉得很生气,可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相干的人不管怎么骂你,你都可以冷漠一笑,毫不在乎,可叶非墨对她而言,并非是不在乎的人,正因为在乎,才觉得他这样羞辱她的人格,不可原谅。至今为止,连一句的道歉的话都没有。在f市,差一点还强暴了她。若不是她哭了,他一时发疯的心软了,恐怕他真的会强暴了她,这也是不可原谅的。其实心中想得那么多,怨着他,无非是因为,其实她比谁都明白,叶非墨不喜欢她,所以才会如此轻便,若是喜欢,就不该如此了。温暖使劲去挣脱他,却无法挣脱叶非墨的钳制,她有些怒了,冷笑地看着他,“叶非墨,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哑巴了吗你的毒舌去哪儿,再说啊说我是天生贱,爱慕虚荣,说我清高啊,怎么不说了还是想在光天化日下强暴我你叶家在a市一手遮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杀了人都有人给你顶罪,你想做什么尽管来了,别不吭声啊。”她夹枪带棍的一席话,说得叶非墨脸色益发深沉,他知道温暖怨她。“回去做饭”叶非墨其实是想道歉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话说出口,竟然变成这一句话,他心中懊恼不已,一句对不起就这么难说出口吗温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一笑,“41,这是家政电话,谢谢”叶非墨唇角一个抽搐,怕温暖挣脱似的,硬是扣住她的手,捏得温暖的骨头都有些疼了,她咬牙忍住,叶非墨说道:“回去做饭”“41,请拨这个电话,你会得到满足,这家提供的服务保证让二少爷你满意。”温暖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去”“我还回去做什么妨碍你吗”温暖尖锐地问,叶非墨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温暖趁他不注意,甩开他的手。“如果你和我提契约的事,我会遵守诺言,你什么时候想要我,我洗干净张开大腿等你就是,如果是说其余的,免了,我不想听。”温暖冷冷说道。叶非墨蹙眉,他知道,温暖其实是一只小刺猬,并非一直小白兔,她平时只是收起了她的刺,伪装成小白兔的模样。等他真的扎人的时候,其实是挺疼的。叶非墨看着她,时光仿佛倒流了,回到当初他遇见她的模样,那么青春飞扬,温暖转身就走,叶非墨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晦。温暖心想走出蔷薇长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扯了扯树枝,“死猪头,臭猪头,道个歉也不会,猪,猪,猪”她回头,狠狠地瞪了蔷薇长廊中的人一眼,跑向老师公寓,不理他了。晚上唐曼冬开车送她回家,本来约好一起起唱歌,温暖明天要开工,今天想早点睡,可刚要到家,温暖接到陈雪如的电话。电话中的声音有些模糊,委屈,更有一种浓浓的绝望,温暖一惊,忙问她怎么了,在哪儿,陈雪如在酒吧,温暖听她的声音,哭得很伤心,她抿唇,说道:“曼冬,我们去麦凌酒吧,陈雪如好像出了点事。”“她出事怎么找你啊。”唐曼冬话是如此说没错,却还是乖乖转头,去了酒吧。温暖淡淡一笑,“雪如姐好像一个朋友都没有。”“不能吧,她在娱乐圈沉浮好几年了,怎么会没朋友呢”“是真的。”温暖说道:“上一次我帮她充电,她的私人手机里只有两个号码,一个是经纪人,另外一个不知道。”她是不小心打开的,不小心瞄到的,并不是故意探人。“这么惨啊。”唐曼冬嘘唏了声,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酒吧,这家酒吧并不乱,是一家格调比较优雅的酒吧,雅致的装潢,迷蒙的灯光,优雅的钢琴曲。没有快歌热舞,只有如流淌的河水般的音乐,非常的舒服。陈雪如在沙发上喝酒了,一个人喝了整整一瓶波尔多,另外一瓶也喝了一小半,竟然没有醉,只是靠在沙发上,神色哀伤。唐曼冬和温暖走过去,因为在一个剧组工作过,唐曼冬和陈雪如虽没有那么熟,但对她也有些好感的,并没有立刻走。“雪如姐,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温暖夺过她的酒杯,放到一边去,唐曼冬慌忙把酒放远一点。陈雪如眯着眼睛,眼泪多款而出,突然抱着温暖,“温暖”她哭起来,眼泪湿了温暖的肩膀。“雪如姐,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温暖搂着她,见她哭得伤心,她也难过。唐曼冬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不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也不好做评价。陈雪如哭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心里太苦,太难过,又没有朋友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