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月沉默着。
一阵风过,爬墙虎的叶子哗啦啦直响,苏亦可随手扯过一条爬墙虎。
“心月,你知道这上面有多少片叶子吗?”
杨心月漫不经心的抬起头。
“没数过,不知道。”
苏亦可笑道:
“是56片,那一条是37片,还有那一条是45片。”
看着苏亦可得意的笑脸,杨心月心口一酸,叫道:
“小可!”
苏亦可神情一僵,丢下爬墙虎,扑进杨心月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杨心月也忍不着潸然泪下。人之所以会觉得冷,是因为曾经温暖过;人之所以会觉得寂寞,只因为曾经拥有。此时此刻,快乐,只是伪装;洒脱,也只是伪装。她们两个只是为情所困的凄苦无助的傻女孩!也不知哭了多久,当她们为彼此擦干眼泪,都是破涕为笑。
杨心月疑惑道:
“小可,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只是说说发泄而已?”
苏亦可叹了口气。
“当然是认真的,心月,你以为我下那个决定容易吗?思前想后的,眼泪都不知流了几箩筐。可是,除此之外,我哪里找更好的选择?修远的心不在我身上,我这样死缠着他,没有自尊颜面倒在其次,我觉得是更招他厌烦。不是有句话说,压迫越重反抗就越强烈吗,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放他们自由,看他们最后能走多远。”
杨心月又陷入沉默,心,却开始动摇。
这段日子,她和夏寒山常常是说不了几句话,就冷言冷语的互相攻击,照这么个恶性循环,也许不用等三年后,分手已是迫在眉睫。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或许正如苏亦可所说,暂时的远离可以缓解两个人的紧张关系,而且,苏亦可和叶修远就是前车之鉴,即便朝夕相对也免不了见异思迁,她若是再这么对夏寒山步步紧逼,说不定真的将他彻底的推入别的女人的怀抱。而且,杨心月清楚的记得,当年夏寒山主动走向她就是在她决定远走他乡之时,这一次说不定异曲同工呢。
当杨心月回到出租屋,夜已深了,夏寒山的房间依然有光透出来。杨心月轻轻的推开一条门缝,只见夏寒山正在埋头赶论文,而白天他还要全力练习应付比赛,像他这样一心二用,难怪压力那么大。
杨心月悄悄的掩好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平日里,因着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她的衣着是极尽可能的保守端正,而此时,杨心月却换上了一件深v的丝质睡裙。那件睡裙,她和苏亦可一人买了一件,当时玩笑着说要勾引她们那呆若木鸡的男朋友,可是,说归说,她们俩谁也没敢真的去做,事后还被对方耻笑,而今晚,杨心月却是下定了决心。
当杨心月拿着啤酒推开门,夏寒山抬起头,却瞬间傻了眼,灯光下的杨心月,健康的肌肤,挑逗的双眸,柔软的腰肢,高耸的胸部,说不出的美妙,道不出的风情。当杨心月弯腰放下啤酒,睡裙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夏寒山狼狈的别开眼,抓起啤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杨心月一咬牙伸手搭上夏寒山的胸,一屁股坐了下去。夏寒山一个机灵扭回头,却只见肩带缓缓滑了下来,无限春光尽收眼底。“轰”的一声,啤酒罐掉在地上,夏寒山脑中一片空白,而杨心月趁机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