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你的球技不错啊!”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对着对面带着墨镜的男人说道。
带着墨镜的男人嘴角轻轻动了动,说道:“过奖了!”语气淡漠,倒是听不出一丝笑意。
胖胖的中年男人倒也是不介意,谁都知道这位叫做江墨寒的男人从來都是不离墨镜,也从來都是冷漠至极,他是这个城市新兴的贵族,好像只是突然之间,他便拥有了巨大的财富,紧接着,他便大张旗鼓地成立很多公司,从建筑到食品,从汽车到旅游,从药品到证券……项目之广让人咋舌,但他有条不紊,从准备,到正式运营,每一步,都是有条不紊。
许多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到了此时也都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他黑色墨镜下的那张脸也就成为了所有人讨论的热点。
江墨寒在休息区做了下來,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城西那块地多谢你帮忙了,这是一点小意思,你可以把你那小公司给关了,去欧洲舒舒服服地度假了!”
胖胖的中年男人好像得了特赦令一般,点头哈腰地双手将支票接过,见到上面的数字之后,更是千恩万谢的,那支票上的数字,已经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地生活了,真沒有想到,只是举手之劳,便可以得到这么大的好处,真是,天上都会掉馅饼啊!男人拿着手里的支票,无限感慨。
“那楚总,我公司欠的账目呢?”男人似乎有些为难地望着江墨寒。
江墨寒眼光轻轻的扫过,淡淡地说道:“我会搞定!”
胖胖的男人听到这里,更是欢喜不已,现在,是真的要翻身了,以后,再也不怕有债主找上门來了。
“江哥,你真的要给他那么多钱吗?”一直跟着江墨寒的男人在胖胖的男人走了之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江墨寒将脸上的墨镜摘下,眼角那道长长的疤痕,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不相符,这里有的是,蓝天,白云,青草地,可是?江墨寒脸上的疤痕如此地狰狞,那道伤痕,如果当初偏了一点点,他的左眼,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索性沒有,索性差了那一点点,可是?纵使是差了一点点,这道伤痕,依旧让他吃了很多的苦。
那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如果,你的第一眼不是看见江墨寒脸上的那道长长的疤痕,你会发现,一个让你如此震惊的事实,那就是,这个男人,如此面熟,他深邃的眼眸,他淡淡的冷漠的气质,薄薄的嘴唇……所有的这一切,都像极了一个人,江楚帆,那个原本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的人,可他,真的是他吗?他,好像更冷了一些。
“阿冷,做得干净点,我不想留下一点痕迹!”良久之后,男人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悠悠地回答道,是的,他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因为,江楚帆沒有这样冷,这样狠。
“江哥,我做事,你放心!”被换做阿冷的男人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江墨寒嘴角轻轻上扬,一个细小的弧度便出现了,好像这是笑容,却又好像不是,喝着82年的拉斐,江墨寒自言自语,钱并不好赚的不是吗?给一个狗崽子这么多钱,不是太浪费了,想当初,他的5000万,是自己用性命來打包票才能换回來的,不是吗?这个世界上,哪來天上掉馅饼的事,后面的那句话,只存在江墨寒的心里,并未宣之于口,有些事情,只存在自己的心里便够了。
季川西到达网球场的时候,正是上午十点多,人比较多,球场也比较热闹,可是?他形单影只,不是找不到人陪打球,只要他季川西想,无数的男人或者女人愿意陪他过來,但是,所有的人,都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力和金钱,他们都在期待着,从他的手里,得到一些什么好处,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所以,宁愿一个人出來,就当作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带练习一下球技。
开着球场的观光车,季川西到达了练习场。
不远处的江墨寒,在见到季川西的那一刻,原本冷漠的神色好像更加的冷了,让人不禁怀疑,此时被他看上一眼,是不是就会冻结成冰,江墨寒将墨镜重新戴了起來,对阿冷说道:“我们走!”
阿冷从來都是个不多话的人,对江墨寒的命令也是言听计从,江墨寒说走,他便二话不说地跟他走,哪怕,江墨寒是让他去拼命,他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眉头,当初,他从那么多人之中,独独挑了一个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想好了,他是可以为他去死的。
季川西刚想开始练球,便感觉身旁有个人一股风似的飘了过去,等他转过身的时候,看见的便只是一个背影,男人的背影很健壮,看起來是经常运动的。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也能让人感觉到他气质非凡。
等到那个背影走远的时候,季川西才转过头來,不禁自嘲地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会盯着另一个男人看那么久,如果要是让媒体知道了,他是同志的这一猜测可能就要在他们的报道之下变成现实了,不过说真的,那个男人身上的某些东西让人很难移得开目光,那种东西,似乎不关乎相貌,不关乎气质,而像是,气场。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遇见与自己气场相符的人,会相知,甚至相爱,而遇见与自己气场不相符的人,要不永不交界,要不沦为仇人,而那个人的气场,让季川西隐隐的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