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圣徒之姿……”
绿袍魔女却没有注意怀中男人那陡变的脸色,魔女轻声呢喃着,再次掩去了自己的行迹。稍微确认了一下方向之后。魔女尾随着空中那白色的光线,悄悄的向着一个最大的营帐潜去。
……
隐去了身形的夏娜洛特掀开眼前的门帘,走进了营帐中。
“是谁在那里!”
辛洛斯刚一进去。就听到了一声娇喝。原本平静的空气在某种奇异的力量下,竟然开始扭曲起来。幻化成了一丝丝微弱的气流。而空气中安分的水元素,也开始了不断的躁动。虽然此时不能动弹,但是敏感的化身还是感觉到,那水元素中凝结的丝丝冷意。
“是我,利维坦。”
夏娜洛特赶忙解除了法术,现出了自己的身形。而看到了那席熟悉的绿袍,空气中那些躁动的风水元素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夏娜洛特大人明明可以直接进来的,怎么每次都要隐身……”
“习惯了。习惯了。”
手中握着一张画满了奇怪纹路的符箓,看起来剑拔弩张的少女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她重新坐了下来,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赫尔明特和阿萨辛跟也速该族长一起去打猎了,你又不在,只有我一个人独守营地,还真是……幸好没出什么事。”
利维坦在离开魔界前,从未跟任何外人接触过。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去适应这个世界,但是有时候总是不尽人意。就比如这次,白教明面上的几位领导人都因为种种离开了营地,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留守。明知道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首次担此重则还是让绿发的小姑娘一阵担惊受怕。
绿发女孩拍了拍胸部,一阵惊魂未定的模样。而直到这时,少女才发现夏娜洛特怀中竟然还带着一个男人:“咦。你是……是辛洛斯吗?”
绷带人辛洛斯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恨不得就在此刻死去。
……
算了,反正更丢人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
心若死灰的辛洛斯被夏娜洛特放在了营帐中,看着伯爵如此怪异的表情,利维坦虽然疑惑,但是生怕又是什么她不知道的礼仪,因此女孩虽然困惑的不断看着他,却始终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不过她不问,不代表夏娜洛特不会欲盖弥彰。
“其实这是一种礼仪。利维坦,你知道的。辛洛斯是爱尔兰人,所以他那里的习俗和草原大为不同。”夏娜洛特似乎没有辛洛斯想象中的那么从容。虽然脸色没什么变化,但是夏娜洛特还是开始对利维坦胡说八道:“你知道的,男女之间为了表达亲近,就会表达出一些肢体接触。比如握手啊,拍肩膀啊。我和辛洛斯就是这样……我抱着他,说明我们关系特别好而已,不要多想。”
利维坦回想了一下自己小时候,在她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两位神主就非常喜欢摸她头。虽然随着她的渐渐长大,一位神主因为身高的问题已经不再这么做了,但是每当回忆起来的时候,神主们抚摸着她发丝时的那份温柔,还是能让人感到心情愉悦。
果然,她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原来是这样。”
看到那作恍然大悟状的利维坦,辛洛斯不禁泪流满面。碰到的是笨蛋利维坦,真是太好了。
不提趴在地上、默默地在心中流泪不止的辛洛斯,女流氓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对着利维坦问道:“对了,你刚刚说也速该他出去了?”
“是的,睿摩尔先生说他感应到今天是一个出去打猎的好日子。所以也速该族长就和阿萨辛一起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真是让人担心。”
“赫尔明特的预言术还是有点意思的,你要学会相信你的战友。”
“是的,夏娜洛特大人。”
懒撒的魔女明明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利维坦却显然当了真。她无比郑重的取出一个小本本将夏娜洛特的话语记下,并且向着夏娜洛特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管怎么看,利维坦都太过正式了。但是夏娜洛特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一方面,这是这孩子的性格使然。而另外一方面……任谁摊上那两个随时都可能陨落的神主,做事的时候都会全力以赴的。
虽然说是主神和从神的关系。但是在利维坦的心中,那两个将她从小养大的人,与其说是神主。倒不如说是母亲。好不容易找到了能拯救两人的办法,性格认真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不全力以赴?
“也速该不在。那稍微有点麻烦……算了,干脆就等一晚上吧,想来他也不会跑的太远。”
“也只好这样了。”
生机勃勃的草原上,牧民们最大的敌人从来就不是凶残的狼群,而是作为人类的同族。生性豁达而残忍的草原人从来不介意为一块水草丰美之地大打出手,而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个艰难的冬天之后,也速该也是同样如此。虽然此时还是春季,但是为了防止上个冬天的惨剧再次发生。乞颜族长早早的就开始带着所剩不多的族人四处打猎。而在白教众人魔法的帮助,也速该打猎的成果可谓非常丰硕。刚刚熬过残冬的时候,他们还是只有几十个人的小部落,但是当辛洛斯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一个拥有着将近千人的中等部族了。
所谓的打猎,猎的自然是其他的部族了。
夏娜洛特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