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回城堡,我们先去杜洛杜斯那里。”
...
“上主,求你不要在震怒中责罚我,不要在气愤中惩戒我。”
“上主,我的体力衰弱。求你怜恤我;上主,我的骨骸战栗,求你医治我。”
“我的灵魂万分痛苦,上主。何时才能结束?”
“上主,请你回来援助我,因了你的慈爱解救我。”
“因为,在死亡中,没有人想念你;在阴府里。还有谁称颂你?”
“ 我已哭泣疲惫,每天夜里,常以眼泪浸湿我的床铺,常以鼻涕流透我的被褥......”
德斯蒙德只有一座教堂,也就是眼前这座石制的小教堂。说是教堂,其实也就是由几块巨石头所垒成,而巨石的间隙,则填充以各种碎石。光看外表的话,其实更接近石屋。而这座石屋,正是杜洛杜斯花费了不断的时间。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一点点的完成的。这位虔诚的神甫,如今就跪在一个巨大的木质十字之前,大声的祈祷着。
教堂太过狭小,在子爵看来,与其说是教堂,其实更接近于杜洛杜斯个人的告解室。教堂中除了几张石凳,以及一个十字架之外,就别无他物了。这么多人自然是挤不进去的,辛洛斯见状。立刻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杜洛杜斯神甫果然法力精深,学识广博,深得主的青睐。德斯蒙德原本屡遭诺曼侵害。遍地饥民,现在靠着神甫的法力,今年竟然能获得如此的丰收,作为德斯蒙德的领主,梵卓实在是感激不尽。”
辛洛斯不通农事,但是从港口一路行来。看着那满目的金黄,看着农夫们那疲惫却无比欣喜的笑脸,辛洛斯就已经知道,今年恐怕是一个难得的丰收之年了。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娜诺卡的功劳,那个名为金坷垃的东西简直是神级的肥料。不过按照游戏规则,魔法毕竟上不得台面,一切果然还是归功于神灵比较好。
领主不在,在德斯蒙德诸位首脑的默认下,那秋收祭自然是由德高望重的神甫来主持的。虽然神甫主持的秋收祭中规中矩,并没有任何异象,但是田间的丰收却是不能骗人的,加之杜洛杜斯先前的种种举动,哪怕暂时仍然没有特别虔诚的信徒出现,但是对于东正教派,领地里平民们也确实慢慢开始接受它的存在了。偶尔的,也会有几个小孩子过来聆听杜洛杜斯讲述经文中的故事。
杜洛杜斯信仰虔诚,脾气暴躁,原本最厌烦这类弄虚作假。但是在王都呆的那段岁月,撞的头破血流的东正神甫们,终于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脑子的确是比拳头要有用的。对于神甫来说,这已经是一个最好的开头了,现在只要等着信仰的果实慢慢长大就好了。为了主的荣光,一切都是可以忍耐的。
哪怕暂时和恶魔为伍。
“作为主的牧羊人,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身背大剑的神甫学着梵蒂冈那些伪君子,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只是满脸横肉的神甫的笑容仍然异常的可怕:“ 如果不是领主您的虔诚,主也不会如此庇护这片可怜的大地。”
“神甫过誉了......只是我感觉德斯蒙德的农夫始终是太少,劳作的时候满是疲惫。不知道神甫能不能帮我个忙,在田间吟诵主的诗篇,让他们沐浴在主的荣光之下呢?”
“乐意之至。”
神甫转身拿起了供奉在十字架之前的钢铁圣经,率先迈出了教堂的大门。而辛洛斯自然也紧随其后,对着安第尔嘀咕几声之后,魔法师无声的点了点头。
赫尔明特缩手缩脚的,原本凑上前来打算偷听,谁知领主却突然转头,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偷听失败的赫尔明特无奈,只好摸着头傻笑。
“笑什么,快点给我下地帮忙去!”辛洛斯这么说着,率先解开了自己的披风,一边脱去了繁复的华服,一边小声抱怨着:“要是有收割机就好了......虽然要假装杜洛杜斯深受神眷,但是也得慢慢来......现在只能靠着安第尔给农夫们加持些隐蔽小法术了......”
在阿瑞安赫德的帮助下,子爵很快脱去了上衣,卷起了裤腿:“还愣着干什么,晚上想吃饭的,都给我下地帮忙去!”
...
尽管已经是夏末了,但是劳作了半天的罗兰仍然出了一身大汗。骑士却不是很在乎这些,将铠甲交给士兵们让他们统一保养之后。骑士穿着单衣,看上去如同一个普通的老农。光着脚丫就向着家里走去。
德斯蒙德的每一位骑士在城堡中都有一个房间,不过作为本地人,罗兰自然是另外有一个小院的。罗兰踩着熟悉的道路,顺着乡间的小径。很快的就来到了自家小院之前。不过稍微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的是,今天的小院的木门却是半开着的,好像有谁在里面。
进小偷了吗?
以前的德斯蒙德太过贫穷,有能力的早就离开这里去别处谋生了,倒也不用担心小偷的问题。但是现在在大家的努力之下。领地的情况开始渐渐好转起来了。而因为某几件德斯蒙德特产的缘故,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人多了,各种问题也开始慢慢浮现出来了。
之前的强盗,现在的小偷......德斯蒙德的士兵还是太少,就算加上了暴风三弦琴的成员也仍然如此。久经战阵的老兵们战力强大是一方面,但是始终无法改变他们人数稀少的事实。辛洛斯关注的地方太多,需要人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