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总觉得这交易很不安全,也许吃亏的还是他们。
“别担心,我不是兵主,也不是杀人狂,我想要的不过是最简单最平常,你们都给得起的东西。”苗苗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起肉鼓鼓的小手揉红通通的眼睛,样子很可爱:“孩儿们,本王要歇息了,你们退下吧。”
“你才是孩儿。”星骓气急,咬牙切齿地瞪眼。虽然知道苗苗这么小,不可能有被附身的记忆,还是怕他把儿子教坏了。
外公他们可能是出去找苏朴宁了,我有点不放心——哑巴暗地里拉星骓的衣袖,把这句话给他看,然后两人一起走出房间——要还是苏朴宁本人,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那个身体里的魂魄已经换成兵主,这可就危险了。外公再强,以凡人之躯要如何与邪魔斗?如果有人收服得了它,当年也不会只把这恶魔关在地宫里而不是彻底毁灭,可见是没有办法取得胜利。
“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星骓当然也担心,可现在不是畏首畏尾的时候:“竹王不是说了,只要兵主附体在凡人身上,那他就是血肉之躯,一样会受伤会死。只要时机恰当,咱们干掉他也不是难事。”
咱们?这事我可不想搅和进去,你也不许插手,交给外公和白凤就好。现在我最关心的是苗苗,快让那个竹王快从儿子身上离开才是大事——这么说好像有点不近人情,但星骓一不能打二没有异能三不会法术四刚破腹产半个月,身体都没完全恢复过来,就算跟着去也只能帮倒忙——等外公回来得和他商量下,我们换个地方住几天。
兵主在外游荡,如果他知道竹王附身在苗苗身上出了地宫,一定会担心他泄露自己的秘密和弱点。哑巴站在杀人魔的位置思考了一会,觉得这里不安全。再说了,就算里面那个灵魂是千年之前的王,肉身却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可能不仔细考虑现状。
“你说的是,我要是兵主也不会放任竹王活在这世界上,绝对会杀人灭口以绝后患。”两人一合计,都说此地不宜久留,开始收拾随身物品,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虽说新的落脚点还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外公做事滴水不漏,肯定有其他藏身之处,这点倒是不必担心:“这事是不是跟泽德说一说,他现在和小林闹成那样,别到时候发脾气玩离家出走,又出什么危险。”
是得知会他一声——小十九不是不顾大局的人,但要是不跟他说清楚厉害关系,搞不好还真会因为一点小事跑出去三五天不回来。
“你还在生气啊,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走到泽德的房前,里面传来小林可怜巴巴告饶的声音:“我错了,我真不知道那是避孕药。那天我听店里的客人说城里有权有势的公子哥都喜欢嗑迷幻药,那玩意嗑了上瘾不说,又伤身体又害命,我看药罐子上什么都没写,以为你也是好奇想尝尝,又不敢直说,想着维生素吃了对身体没害处,这两种药又长得很像,于是就给你换了……”
“我看你就是脑袋有问题,我长得像吸毒的人吗?”小十九暴跳如雷,然后是一阵劈劈啪啪巴掌拍在肉上的清脆的响声:“你就这么看我,你一点都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我哪能不相信你,我是怕你被坏人给骗了。”小林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星骓给哑巴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贴到门上偷听:“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有知识,家庭又好,身边肯定有不少打你主意的人,我就怕他们害你。”
“那你可以问我啊,你问我什么,我都会说的。”也许是听出语句中浓浓的关切,小十九的口气见软,有点心疼又无奈地叹气:“现在我怀上了,这可怎么办!”
“生下来吧,虽然我没啥文化,但我有力气,会努力赚钱养活你和孩子,不让你们吃一丁点苦,受一丁点累。只要我活着,就会保护你们,照顾你们,咱们一家三口过神仙日子去。”这场面当然算不算罗曼蒂克,语言也是大白话,毫无修饰,不过星骓听得很激动,也很欣慰。推己及人,他相信泽德也会因为这些朴实的话语感动,不过哑巴没那么多感性的表情。
他翻了个白眼,在电脑上写到——花言巧语谁不会,把小十九这个笨蛋骗到手,要什么没有,当然是神仙日子了。
“嘘!”他的动作太大,以至于星骓不得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但屋内很快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房门砰一声被踢开了。泽德没穿上衣,腹部缠着洁白的紧束带,遮不住前胸密密麻麻的吻痕,红白相间,尤其刺眼:“傻逼十六,出息了,居然学会偷听了。”
是你自己声音太大,钻到我耳朵里了——关键时刻,哑巴耍无赖的功力也不弱——隔墙有耳,做哥哥的是想提醒你在任何处境下都不要放松警惕,感谢我为你上了这么宝贵的一课吧!
“去死去死,明明我才是长辈,快叫我小叔叔。”泽德气急,猴在哑巴身上胡闹。
他伤口好的很慢,到现在还没完全愈合,怕乱闹乱跳一阵又崩开,星骓赶紧上前把两人拉开。因为家里的事不方便拖外人下水,哑巴主动把小林叫到院子里去喝茶,留下爱人给泽德说现在的情况。听完,泽德摸着下巴来了句原来我爹年轻时候长得这么好看。过了几分钟他才发现关注的点不对,然后跳起来怒吼:“你们太过分了,居然骗我说那是介绍给我的男妻,还得我还真的担心了好半天,怕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