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军师沉吟了一会儿,答道:“满清入关后的九位皇帝,除末代皇帝宣统尚在人世,其余八位均分别葬在了位于河北遵化和易县的东陵和西陵,并未随他们的先祖葬在关外满人的老家。而满人入关之前的两位皇帝,清太祖努尔哈赤,以及清太宗皇太极,再加上他们的先祖,则是葬在了关外,号称满清关外三陵。这第一座便是在新宾县境内的的永陵,埋着的是爱新觉罗老祖宗,第二座和第三座则都在奉天城的北郊,分别是埋着努尔哈赤的福陵和清太宗皇太极的昭陵。”
军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在满清这关外三陵之中,永陵只是个衣冠冢,并没有什么陪葬,而努尔哈赤死的时候,满人成日价东征西讨,也还并不富庶,所以相传清太祖努尔哈赤下葬的时候,陪葬的物品也是寥寥。而在这关外三陵之中,陪葬最为富庶的,就是清太宗皇太极的昭陵,皇太极在位之时,对内展生产,对外南袭大明、东功高丽,无论在军事上,还是经济上,均是所获颇丰,所以在皇太极死的时候,满人无论在军事上,还是在经济上,都已经是完全可以和明朝一拼了。所以相传皇太极下葬的时候,陪葬的金银财宝无数。此外,故老相传,皇太极所葬之处风水极佳,乃是满清龙脉龙头之所在,所以在皇太极死后不到两年,清兵便入关夺了大名的花花江山!”
军师这一番话,直听得崔二胯子兄弟两人目瞪口呆,崔二胯子一拍大腿,说道:“奶奶个熊,要是一把掘了狗日子的龙脉,这宣统的满洲国皇帝坐不了多久,就连这小鬼子的日子,我看也是长不了了!”
崔大胯子毕竟比他的兄弟多读过两年书,听了崔二胯子这番话,说道:“我看到不一定如你所想,这风水之说,原本缥缈!”
军师道:“大哥所言极是,我虽是自幼随先父研习易经八卦、风水之说,但至今我也认为这风水之说,也只是随乎其心,信则有、不信则无,当不得真的,最多能够使子孙后代做事之时,多找些借口和安慰罢了!”
崔二兄弟听了军事这番话,均是一笑,只听的军师继续说道:“不过在这次上山之前,我还确是到过奉天,在奉天北郊,我曾仔细观察过这清太宗皇太极的昭陵,如果按风水例书上所言,这块地确是一块宝地,当真是龙腾虎跃、气象万千。所以无论如何,只要这龙脉一掘,无论是对伪满政府,还是对小鬼子,多少是个士气上的打击,另外对关外的百姓和义勇军来说,也可以鼓舞鼓舞士气,不知大哥认为如何?”
“军师所言极是,我等虽不信这风水之说,但毕竟是有人信,这龙脉一掘,对我们的抗日大计来说,只是有利而无害!”崔大胯子听罢,点点头答道:“但不知要掘这皇太极的昭陵,要如何下手?”
崔二胯子听了二人说话,也是兴奋异常,他毕竟不如二人读书多,不懂科学,所以迷信思想还是占主动地位。崔二胯子道:“好,那我们就从这皇太极的坟挖起,这样是又得宝,又能断了小鬼子的龙脉!军师,你说吧,怎么干?我崔二胯子给你打头阵!”言语之中,颇为兴奋。
军师道:“这盗掘皇陵,着实不易。自古以来,盗墓之事,便为世人所不齿,再加上庞大的利益驱使,所以盗墓之人,均为一两个人小股行动。”
崔二胯子问道:“这是为何?”
军师道:“先来讲,历朝历代,凡盗墓之人一旦被抓,无不处以极刑,所以盗墓的行当,行踪均是极为隐秘,人越多,被抓获的风险性也就越大,但即使这样,这一点也并不是盗墓者不大规模行动的主要原因。”
崔二胯子听到这里,用手搔了搔后脑,奇道:“怪了,那这又是为何?”
军师笑了笑,道:“这历史上,为了利益而出卖朋友之事,屡有生,为了几两银子,可能大多数人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几十两、几百两可能也不会,但若是几千两、几万两甚至是几十万两呢?你会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呢?”
崔二胯子听到这句问话一愣,道:“俺门兄弟二人自是不会,但可保不准有人会!”
军师一拍大腿,道:“不错,自是会有人会这样做,所以在一起盗墓的同伴里,屡有为分赃不匀而大打出手,更有甚者,打死同伴,将所得之物独吞。这盗墓的手段,多是找到墓顶,然后在墓顶上打一个洞放人下去,下面之人将财物装好后由上面的人提上去,再拉先下去的人上来,所以就经常有人会在先下去之人将宝物全部递上来之后,堵住洞口,独吞财物的。”
崔大胯子兄弟二人听到这里,不禁暗暗摇头,感叹人性之低劣。
只听的军师继续说道:“故而所有盗墓之人,要么便是独脚大盗,凡事单独行动,要么就为父子搭伙,连叔侄之间,乃至亲兄弟之间,都少有同行盗墓的。”
崔二兄弟听到这里,不禁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我兄弟二人,可不会这样!”
军师道:“正因有此原因,我才会说盗掘皇陵,着实不易,因为这盗掘皇陵之事,决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干的。”
崔二胯子听了这话,奇道:“这有何难,不就使是挖个洞吗,人少大不了多挖几天?”
军师听了这话,笑道:“可没有这么简单,你可知道,这最复杂的皇陵,有多少个疑冢吗?”
“疑冢?”崔二胯子伸手搔了搔脑袋,表示不懂。
“这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