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我来啦~”泽之用有些荡漾的语气一边喊着长琴的名字一边走进房间,刚推开门就觉得房间里面的空气味道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由自主地释放出净化的气息,才发现床帏边长琴坐着难辨光线的身影。

这个味道是……泽之皱了下眉,反应过来身后还有杨戬,先是转身让杨戬去外面等他一会儿,然后独自走进房间,关上门,将光线又重重阻隔在门外,室内暗沉地不似个正午时候的亮堂。

“这附近的房间都是差不多的,怎的独你这间这么暗?”泽之的视线倒不受这光线不够所扰,踱步过去,缓声问道。刚才在外面玩的高兴的心情,到了这里不知为何都散的差不多了。

因为这房间里的黑暗气息,真的是太浓重。

玛丽隔壁的,长琴你为啥动不动就黑化?!

“是我的要求,与他们无关。”长琴坐在床边,一手手腕袖子卷起,搭在床上,若是此刻有阳光照进来,便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只手臂的颜色是不正常的惨白,指尖甚至是发紫的,不正常的色泽一直蔓延到了手肘处,眼见着还有往上的趋势。

泽之倒是没有眼尖到那个程度,可他默然站在原地,徒是身上的气息更加强烈,属于莲花的那股清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长琴的声音还是优雅恬淡,恍若含着无尽的笑意,可是此时,泽之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之前不关心,是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有多大,现在才知道,只是他藏得太深罢了。

“原先我以为你身上的药香味只是比寻常人稍微复杂了一些,所以并未多想。而今算来,你身子比寻常人还要虚弱些,王府人员众多却一夜之间死绝,原来都是你这一手本事,是吗?”泽之心念转换间,已经将长琴做的事情,通通算了一遍,这才知道了人类的世界是多么的异、彩、纷、呈!

一直都不了解,所以疏忽了,长琴有用药的天赋也就罢了,竟然养蛊?

王府之人众多,那么多的蛊虫培养,耗尽心血,还极有可能遭到反噬,这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若是泽之没把他带来昆仑,这一世,又该如何?

别人不珍惜你也就罢了,自己也这样不珍惜自己,不怕死的人是最可怕的没错。泽之总算是深刻理解了一把长琴内心的黑暗程度,这个男人,孤身一人尚且能与人间权势之家抗衡,若是有了力量,又会将这世界如何?

“今日突然发作,多少出乎了我的意料。”长琴解释的语气有些无力,可是他依旧在努力笑着,唇角的弧度没有丝毫下降。

他不后悔,不后悔做出的这一切。

泽之怒到了极点,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声音不疾不徐:“你猜我现在有多生气?你说我是该揍你玩命呢,还是该揍我自己没有早点儿出现?”

那双清澈的眼眸,第一次消失了所有的笑意和光芒,只淡淡地看着长琴,那眼神甚至与元始和通天动了真怒一般,无任何情绪在里头,让对方只能从中看出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一切皆空。

无声地气势让长琴的身体霎时间僵硬了,他倒是第一次这样真切地感受到泽之强大真正的压迫力,半晌才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过去的事了,没有怪谁的道理。我既是自己选择的,便有承担的打算,本不欲让你这么早知道的。”

泽之叹了一口很长的气,他知道那时候若是他能够早点知道,宁可背负罪孽也要提前动手的话,这一世那些渣滓根本不用长琴动手。

他下一个瞬间到了长琴的身边,搭上他的肩膀,净化之力从他的身上传导过去,长琴只觉得身体轻松了一些。

明明自己抬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长琴却宁可自己在房间里,受着这反噬之苦,也不愿意让他知道。

泽之做完这一切之后,站直身子,空气仿佛凝滞了,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厚重感,长琴缓过来这一阵手臂的疼痛之后,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泽之往前走去,扔下一句话:“该是我的错,我都认了,我想弥补。可是我就是想知道,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打开房内的那人逆着光,只留给他一个青色的背影,头上的发带不知什么原因倏然崩断,黑发落下来,铺满了整个背部。

泽之因为怒气而控制不好力道,打开门之后直接就把两扇门都给掰了下来,不远处杨戬正抬起头看着这个方向,正好与泽之用一幅清秀的样貌把两扇门毫无压力地举起的样子对上,一时间竟无言。

泽之眼眸微动,左右看了看,将门板扔出去,在外面的石砖地上砸出巨大的声响,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哎呀,力道没控制好。”

杨戬:……师叔祖你敢不敢说的更真点儿?

恰逢几位弟子从杨戬的身后经过,余光瞅见泽之的举动,脚下顿了顿,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地和酗伴继续走着,只是脚下无端将步伐的频率加快了。

杨戬下一秒就看到泽之消失在了眼前,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这师叔祖,是有多喜欢用瞬移?

泽之再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山头,寻了个空旷的地方自己坐了下来,他在回忆从自己诞生以来,似乎从来没出现过这么生气的时候,当然了,生气的对象包括长琴,也包括自己。

“情绪这样失控可不是好事啊,师、叔。”如同凤凰轻啼,悠扬婉转好听的声音,除了孔宣之外不作第二人想。况且除了孔宣的功力,在这里也暂时没人能够这样快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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