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老头鞭子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云海翻腾，影影绰绰见，可以看到极远之处有一个山头若隐若现，就好像一位娇羞的新娘，仅能看到一丝轮廓，而且还是时隐时现。
“你们去苗功山干什么啊？”老头一脸好奇的看着秦川。
秦川耸了耸肩，扯谎道，“没什么，就是听说哪儿的风景好，我们想去看一看。”
“年青人，苗功山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老头摇了摇头，“别看那山头隔得近，你们要是想走到哪儿，恐怕走到晚上都不一定能走到哪儿。”
“没事，我们就是出来旅游的，今天走不到，明天再接着走，正好顺便看看沿途的风景。”秦川不着痕迹的道了一句，旋即便于让路给老头和他的牛过去，他们也好继续上路。
秦川一侧身，老头却没有着急着走，“年青人，山里行走危险得紧，以你们的速度，天黑之前是到不了苗功山的，不如在咱们庄子里歇歇脚，明天再走，咱这哀牢山的风景，可一点都不比苗功山差。”
秦川顿了一下，旁边的赵岚却脸色一变，对着秦川狂使眼色。
秦川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这老头看上去听好客的，就一普通山里人，但究竟普不普通，他心里有数。
“我们着急着赶路，就不打扰了，多谢老人家的好意。”秦川直接对着那老头道。
老头一听，也没多说什么，目光若有深意的往赵岚身上瞧了一眼。
面对老头的目光，赵岚有些局促，后退了一步，“我姑婆是苗功山的石兰花。”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甚至声音都有些磕巴，但是意思很明确，她是有人撑腰的。
或许赵岚的姑婆在这山里还有些名气，老头听了赵岚的话。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和错愕，继而微微颔首，“原来是苗功山的人。”
就这么一句话，老头便不再多说。直接牵着牛走了。
“呼。”
人一走，赵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那老人看上去普通，但身上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站在他面前，让人感觉十分的压抑。
“走吧。”
秦川深深的望了那放牛人一眼，直到他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才转身离开。
——
“哥，刚刚那人身上好冷。”翻过哀牢山，秦诗语道。
“那人是个炼尸高手，常年和尸体打交道，身上当然阴冷。”秦川回答道，在这时候，他也不用在秦诗语面前避讳了。
秦诗语一听。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这世上为什么有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还玩弄别人的尸体，太缺德了，想想就可怕。”
秦川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有些东西是说不清的，这些炼尸人之所以走炼尸这条路，或许是因为文化传承，或许是为了力量。为了长生，无法评断他们的对错。
“前面的，站住。”
下了山，往苗功山的方向走了还没多远。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低喝。
秦川一下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几个庄稼汉子拿着锄头扁担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
一共五个人，步伐矫健，一看就是练过的。速度也不慢，就秦川停下的片刻，便都已经追了上来。
为首一个魁梧汉子，敞着胸怀，露出一片扎眼的黑毛，手里的扁担往地上一杵，对着秦川怒目而视。
“几位，有事么？”
秦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些人明显就是哀牢山上的夸氏族人，看着架势，此时追上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当先那胸毛汉子，名叫夸赞，五十啷当岁，是个二阶五品的炼尸人，其它四个年龄小些，三四十岁，都只有一阶。
夸赞听了秦川的问话，一脸激愤，“年青人，我家的牛丢了，是不是你牵走了？”
秦川一听，完全被镇住了，还能找个更烂的理由么？
“大叔，我们就三个人，哪儿来什么牛？”秦川无语的道。
夸赞一听，却并不买账，直接道，“我们寨子平常没有外人来，这几个月就你们几个来过，不是你们干的还会是谁？”
秦川有些乐了，“大叔，你要想留下我们，还是换个理由吧，你就说我们偷钱偷物也好，牛那么大的东西，能藏得住么？”
夸赞的脸皮抖了一下，身后那几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这一刻，他们感觉被眼前这个年青人给嘲笑了。
“不管怎么样，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你们干的，我们自然会查清。”
态度那是相当的蛮横，语气让人十分不爽！
“如果我不去呢？”秦川淡淡的看着面前这几个人。
夸赞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狞光，“不去？那我们只好请你走一趟了。”
说着，夸赞大手一挥，后面四人挥着锄头扁担变冲了上来，气势汹汹，那凶狠的模样，似乎是想一扁担把秦川给挥死。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秦川以前还不信，今天却是彻底信了，什么偷牛贼，不过只是一个由头，目的只是想把他们带走。
之前那个放牛的老头，虽然外表热情，还邀请他们他们寨子里，但秦川知道，他们都没安什么好心，这几人追上来的目的，秦川心中十分清楚，自然不会和他们客气。
五个人都是好手，其中一个更是达到了二阶境界，可在秦川眼里，依旧是不够看的，不慌不忙的把秦诗语从背上放下来，使出大道玄指，凌空五指点出。
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