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燕秋尔看着燕生,笑得开心。
燕生摇头失笑,道:“那败的可是你自己的钱。”从什么时候开始,秋尔便再也没有跟他要过一分钱?这孩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能干,虽然多半是靠着时运。
燕秋尔的笑容一僵,无趣地撇撇嘴,懊恼道:“说的也是。明明靠着一座金山,你说我为什么非要败自己的钱呢?”
燕生笑着揉乱了燕秋尔的头发。
“咚咚”两声敲门声,唐硕推开闲居的门,看起来有些焦急道:“主君、五郎君,九皇子驾临,情绪有些不稳。”
情绪不稳?想必是因为醒来之后没能找到燕浮生吧?
燕秋尔与燕生对视一眼,赶忙前往堂屋,以免秦九无法自控。
“燕秋尔在哪儿?我去找他!”正如燕秋尔和燕生所料,此时的秦九怎么可能在堂屋里乖乖等着,奈何帝府的人挡在面前,秦九也不好蛮横地闯进去。
袁旭挡在秦九身前,和善地笑道:“请九殿下恕罪,帝府后院乃是家眷居所,九殿下实在是不便入内。敝府唐管事已去通知五郎君,请九殿下稍安勿躁。”
秦九知道,他应该按照这位管事所言安静地等着,得到通报的燕秋尔一定会立刻来见他,可他心中不安,就是没办法老老实实地等着。于是已经快要走回位子上的秦九猛地转身,又大步流星地折返回袁旭面前。
“我现在进去应该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五郎君,也算不得是进了内院吧?”
袁旭语塞,只能看着秦九微笑。
踏进堂屋的燕秋尔便瞧见秦九与袁旭对峙的场景,问候的礼节也省了,一开口就给了秦九他最想要的情报,道:“浮生无碍,鬼医千无守在她身边。”
秦九一愣,立刻看向燕秋尔,急切地问道:“浮生在哪儿?”听燕秋尔方才这句的意思,燕浮生似并不在帝府。
燕秋尔转头看了燕生一眼,见燕生点头,便对秦九说道:“殿下随我来吧。”说着,燕秋尔便抬脚往帝府大门走去。
“好。”秦九毫不犹豫地点头,紧跟在燕秋尔身后。
燕生也跟在后头,给唐硕比了个手势。
唐硕接到暗示,立刻去安排马车。
燕秋尔路过秦九身边时突然顿住脚步,视线从秦九的胸前扫过,蹙眉。
这个时候秦九的反应也快,立刻从燕秋尔的神情中判断出燕秋尔所想,辩解道:“我的伤没事,没伤到要害。”
燕秋尔抬眼看看秦九,冷声道:“纵使没伤到要害,你的血也不够流。可否劳烦肖娘给我些止血的伤药?”
“五郎君稍等!”无需等待燕生指令,肖娘提气纵身,竟是用轻功飞进了内院。反正主君是一定会同意的,五郎君之令皆为主君之令,这条规则已经是帝府里经由主君默认的了。
“走吧。”燕秋尔也担心燕浮生的状况,虽说有千无守着燕浮生,可到底不是亲眼看见,且燕浮生是女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不会像秦九这般醒来就能到处乱跑。
三个人钻进马车,唐硕驾车,肖娘也匆忙送上了些伤药,一行四人便由燕秋尔引路像燕秋尔的新居行驶。
马车里,燕秋尔盯着燕生看了看,疑惑道:“你今天很闲?”
燕生靠着车壁,睨了燕秋尔一眼后,懒洋洋地答道:“很闲。”
燕秋尔挑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