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但是”他顿了顿,眼角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顾颜凉,“她脱不了干系,帮凶也是凶手。”
“所以你就把她折磨成那样了?”
她从来不觉得季勒言是好人,但却是第一次觉得他是魔鬼。
“其实我本来没打算那么做的,但是是她自找的,想来max还没告诉你他今天是要见莫思喻吧。”
“季勒言,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握紧了拳头,全身紧绷。
他似笑非笑的问:“你很怕我?”说完似是自问自答的补充道,“我当然不是个好人,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天使,如果他变成了恶魔,那也是被现实所迫。”
顾颜凉是在顾家这个豪门长大的孩子,这话她是赞同的,她何尝不是变质了。
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勒言,瞪大了一双眸子,呢喃出声:“季勒言,你一定是个疯子。”
……
两个多月前。
季勒言回兰安市,饭局上遇到了莫思喻,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莫思喻,新晋的影后,自然是美的,化着浓妆,季勒言不由的想起了洛杉矶的那一幕。
同是烟熏妆,气质宛若有几分相似,他便多看了莫思喻几眼。
从会所出来,莫思喻便跟了上来,市区里多数城市都有乞讨的人,他们一出来就有一个老太太端着生锈的铁盘子行乞,莫思喻衣着光鲜,妆容精致,看着老太太衣衫褴、蓬头垢面的样子自然是无比嫌弃。
她下意识的躲了躲,不耐烦的理了理衣服,跟在季勒言的身边就往前走,他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给?”
莫思喻一怔,她猜不透季勒言,但知道他是亿禾的总裁,她犯不着惹这个男人不高兴,不过是给点钱而已,她是在乎那一百两百块钱的。
她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面色嫌弃,也不看那老太太,径直往老太太身上扔了过去,嫌弃道:“晦气,赶紧走。”
那张红色的钞票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老太太弯腰去捡。
莫思喻没想到季勒言会伸出手扶住老太太,他的手指匀称修长,骨节分明,手腕上带着一块劳力士,衬的愈发的性感,只是那性感的手搭在老太太的破烂不堪的衣袖上。
他的声音很冷冽,他说:“谁扔的,谁捡起来!”
莫思喻气得浑身颤栗,她慌乱的从钱包里又拿出了几张百元大钞,这次,却是塞到了老太太的怀里。
虽然面露厌恶之色,但是她觉得还是迁就这个邪魅善变的男人比较好。
她也觉得委屈,再说话,声音都有些哽咽:“这下总可以了吧?”
“把地上那张捡起来。”他的声音满是压迫的震慑力。
但她是影后莫思喻,她美丽自持,如果在场的没有饭局上的其他人,她莫思喻倒也能放下身段去捡起来。
但是,当时在场的还有兰安市一些企业的老总,她也是要社交的,她丢不起那个人。
莫思喻咬着唇,一动不动,眼眶却是红了,泫泫欲泣。
站在一旁的老太太也吓傻了……
那天,季勒言承认自己的反应是过激的。他当场狠狠的扇了莫思喻一个耳光,男人的巴掌力道极大,一点情面也没留。疼的莫思喻耳朵嗡嗡直响。
男人一般对美人都是怜惜的,可季勒言不是,他是粗暴的。
扇完之后莫思喻是懵了……
季勒言却跟没事人一样的笑了,只是唇角翘起的那抹笑十分阴寒,他的声音依旧冷冽,重复道:“捡起来。”
他这个样子,就连一旁的名门少爷萧洛和秦无阙也懵了,他们也没想到今天的季勒言心情差,较真的这地步。
乞讨的老太太被吓傻,已然开始打颤。
事实上,莫思喻在圈子里混那么久,不是第一次挨耳光,却是第一次挨那么重的耳光,这耳光把她的所有尊严都扇到了地上。
她是影后,就算是个花瓶影后也不至于因为一个乞讨的老太太受这般凌辱。
可打她的人是季勒言,她死死咬着唇,唯恐自己哭出声。
后来,莫思喻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钱,递到了老太太手里。
那天就在莫思喻蹲下身捡钱的时候,季勒言说:“挨了教训,才能尊重人。”
莫思喻紧紧咬着唇,她很想反问一句:“你打我就叫尊重人?”可她不敢松口,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松口就会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她丢了自尊,却选择顺从季勒言,男人谁不喜欢听话的女人?所以她不反驳,不质疑,只在心里骂自己贱。
但是,两个月后的莫思喻,依然没有学乖,不明就里的她踩了男人的地雷。
莫思喻拨打了很多遍季勒言的电话,季勒言在自己的公寓里望着漆黑的夜,任由铃声一遍遍响起,又停止。
原本季勒言并无意,只是莫思喻纠缠着他,这个男人是恼了,既然她想跟顾颜凉一起拍戏,那他就成全她。
可是他是恶趣味的,所以那天挨耳光的不是顾颜凉,变成了她自己。
季勒言也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转了性子,他并没有想过要帮顾颜凉,却也不愿意看着莫思喻欺凌她。
所以他接了电话,“八点,龙誉城。”
那是季勒言住的地方,龙誉城。
莫思喻在自己的闺房里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最终挑了一件她满意的蕾丝性感内衣。然后换了精致性感的裸色及踝裹胸裙,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