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世心神一动,重新分家?!他隐约记得小时候听沈老爷提过,如果沈家出了重大丑事,必须重新分配产业,沈香莲是抓着这一点不放,她常年哄着沈老太太,这次分家,入成是要彻底分出个胜负!
沈源步步逼近,盛锦世冷睨他一眼,“你敢动我,我就真的从这里跳下去!”
他说话时候的眼神特别清冽冷绝,沈源不由顿了顿脚步,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似在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做。
而这时,沈源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他不耐烦接通,那边居然是沈香莲的电话。
“小源,你现在马上给我回香港沈家大宅!”沈香莲的声音冷硬地传过来,这让沈源有少许惊讶,“你是说现在?可我现在正和锦世在一起,要不要把他也给带回去?”
“你跟盛锦世在一起?那你有没有对他………”沈香莲说话的语气低了好几度,音调中竟有少许颤抖。
沈源不在意地说:“那不是因为你的电话才停下来嘛,我说他也真是够倔,还想跳楼呢。”
“不要逼他,也不要管他了,你现在马上回来!听见没有,不准动他!”
沈源愕然,这才感到不对劲,“为什么?妈,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我叫你回来就回来!”沈香莲尖锐地叫起来。
沈源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选择离开,他走的时候不甘心地回头睨了盛锦世一眼,“我还会回来的,锦世,你逃不掉!”
他不知道现在的香港沈家大宅是个什么局面,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或站或坐着几个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
正位上坐着的是沈家老太太,她的左侧边坐着斯文白皙的沈祝将,往远一点站着漫不经心抽烟的是盛宁宇,而自己的大女婿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一个角落沙发上,沈香莲才打完电话从外边走进来,她扫了所有人一圈,神情难堪地坐在沈老太太身边。
“大太太,你说要分家,我没有意见,但在分家前,我要办两件事,第一,我要认盛锦世这个儿子,第二,我要把欧洲的产业传到锦世名下。”
沈香莲听了忍不住叫道:“这家要重分,欧洲那边产业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总之不会是你的,沈香莲,你吃得下吗?”盛宁宇吐出一口烟圈冷哼道。
“关你什么事?!这是沈家分家,你都要跟碧莲离婚了,还渗合什么?”沈香莲恶狠狠地道:
“盛宁宇,我妹妹她当初为了嫁你跟整个家族的人都闹翻脸了,现在你要跟她离婚,害她大病一场,不得不在国外养病,你还有脸跑回沈家来搅和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锦世,我根本不会进这扇门,你以为你香港沈家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说句不好听的,沈香莲,你再不放手,沈家家业迟早被你给败光!”
“你!你胡说什么!妈,把这个人给赶出去!”沈香莲气极又无力反驳,只能求助于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闭了闭眼,实在是烦不胜烦,她清清嗓子道:“这事已经够丢沈家的脸面,祝将,宁宇,我今天叫你们来,也是为了理清锦世的身世问题,顺便把沈家的产业再重新分分,老爷临走前曾交代过,沈家有家乱时,必须重分家业,昨晚我跟香莲商量过了,沈香莲是我这边大房的大女儿,论什么也是她为先,祝将虽然是沈家大少,但到底是二房那边,锦世无论跟谁,都算不上沈家正房的人,所以这家业呢,我看就照香莲说的那样,大部分划到沈源那边去。”
沈祝将看了沈香莲一眼,眸中浮起讽意,“香莲,这是你的意思吧,这么多年,我对香港沈家不薄,欧洲产业也理得蒸蒸日上,你这招够狠,重分家业,你一家独大,别忘了贪得无厌这四个字怎么写,这么大一口蛋糕,你一个人吞得下去吗?”
盛宁宇也冷哼,“当年不计一切代价把我给赶出沈氏,为得就是今天吧。”
“我知道你们都不甘心,但谁叫沈家要出这样的丑事呢,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沈香莲咬了咬牙,硬着声回道。
这时,有管家从外边小跑着进来,小心冀冀地看了众人一眼,说道:“门外有位先生说,有件东西要亲手交给老太太。”
沈香莲蹙眉,“什么东西?拿来给我。”
“可那位先生说,一定要亲手交到老太太手上。”管家低眉顺眼地重复道。
“那就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是谁?”沈老太太不耐烦地抬抬手,示意他可以请那位先生进来。
赵亮拿着公文袋走进大厅,他把手里的公文袋递给沈老太太,“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老太太,请你亲自拆封看一下。”
沈老太太满眼狐疑,一点一点地解开封条,抽/出里头的几份文件报告,她低头看了一眼就僵住了,紧接着神情愕然地顺着文件一排排看下去,还没看完,就哀叫一声:“造孽啊!”
说着,整个人往后仰去,沈香莲大吃一惊,忙去扶她,“妈,妈,你怎么了?”
沈老太太微微睁开眼,一看是她,便怒容满面,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