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明的表情一僵,勉强笑道:“怎么会这么想?”
左弈见他脸色不太好,怯怯地挪到鲁元正身边,伸出小爪子握住鲁元正的手。鲁元正察觉出他的不安,反握回去,同时也一脸紧张,对刘朝明说:“我是少爷从春意苑赎出来的,把我买回来,不是让我服侍少爷吗?我刚被卖进去,还没、没学过怎么伺候人,肯定伺候不好少爷。”怕这些不能说服刘朝明,更加恳切地说:“少爷也见过,我力气很大,又有些身手,模样又不是特别好,又不会说好听的话,做男宠真的不合适,当你的护院保护你,反而更能人尽其用……”
“呃,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刘朝明满脸黑线。
“啊?你是想让小弈……他还太小,你、你还是要我吧。”鲁元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此时他只能趴在床上,脸朝外,面部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刘朝明正怎么样他呢。旁边的小家伙瞪圆了眼睛看着刘朝明,小身子竟然一抖一抖地。
刘朝明脑门上一排乌鸦飞过,他真想抓住鲁元正的双肩,用力摇晃他,冲他大喊:“少年,你想得太多了!”
当然,他没有这样做。估计他这样一做,不定会让两熊孩子脑补到什么程度。他一脸正色地对两个满脸戒备瞧着他的熊孩子一字一句地说:“你们放心,我只是看你们可怜,心生不忍,才将你们赎出来。从来没想过让你们当我的那什么。”末了,怕两个孩子不信,又强调一句:“千真万确!”
两个熊孩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神情明显一松。刘朝明心里囧囧有神,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看来,古代现代一个样,好人难当啊!
再说白衣少女打马飞奔回帝都,来到一处高悬“韩府”的门前。她正是兵部尚书韩毅的幺女,韩忆盼。自从世子被皇上赐婚要嫁人后,她的心情就从未好过。
原本以为自己能嫁给世子,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却不料事情陡变,从此再无可能。韩忆盼真心不甘,就像刘朝明说的那样,她确实不能去找皇后理论,也无法让皇上收回呈命,所以她只能去找事件的另一人,就是那个要娶世子的男人。名义上是出气,其实她真想一鞭子解决了他。她实在无法忍受几年来的希望转眼成空。
韩忆盼一路回到自己的院落,刚推开屋门,就听见她娘的声音:“哎呀,你可算回来了,你一个大家闺秀就这么抛头露面怎么成体统?让你父亲知道了怕是又要教训你。”
韩忆盼一头扑进韩夫人的怀里,不发一言,吓得韩夫人一跳,赶紧问:“我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有谁欺负你了?”
“不,不是。娘,我……锐驰哥要嫁人了,我呢,我怎么办?”韩忆盼抬起头,眼睛红红地望着韩夫人。
“唉,盼儿,娘知道你的心思,可这就是命,皇上金口玉言,断不会收回呈命的。”韩夫人心疼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
“娘,我不认命,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你不这样算了,你还要做什么?啊?难道非得让咱们家成为皇后的眼中钉,你才甘心?”虎背熊腰的兵部尚书韩毅当年也是纵横沙场、所向无敌的勇士,现在面对这个幺女,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初她的大女儿七岁落下病根,身体虚弱,整日药不离口。所以对于这个二女儿,他从小让这孩子和他的儿子们一样练习武艺,希望她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因为她是幺女,夫妻俩难免偏疼一些,没想到,却养成了她行事大胆、任性妄为的性子。他真是担心她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来,到时候给家里招来灾祸。
“父亲你明明亲口告诉我,我的夫君是世子,现在呢?”韩忆盼问。
“夫君、夫君,一个没有成亲的女儿家,整日说这些话,你也不怕外人笑话。”韩毅急道。
“老爷息怒,盼儿也是心里难受,才会口不择言,这里就咱们三个人,哪里就传到外面了?”韩夫人劝道,她没有想到自己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韩忆盼突然灵光一闪,脑中一个大胆的计划出现……
再说正往主院走的刘朝明,突然间莫名打了个喷嚏,心说不知谁在背后念叨他,说他的坏话。
回到熟悉的院落,丫鬟念络、思冰立刻迎了出来。“念络、思冰”这两个名字还是他初到大越朝给二人取的名字,听着颇有一番雅致的意味,其实说白了就是“怀念网络、思念冰箱”的意思。
二人连声问他有没有事,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洗个澡或者休息休息?听着自己丫鬟贴心的话,刘朝明感叹,还是回来好啊!这一天发生的事够挑战他的神经了,他还是泡一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吧。
泡澡的时候,念络、思冰两个丫鬟自然地帮他擦背、洗头发,他也乐得自己轻松。主要是他刚穿来时,为了不让大家感觉到他的变化,他一切维持原样。后来是习惯成自然,而且在现代社会没有享受过这种腐败生活,现在有条件了,不享受白不享受,一直到现在的理所当然。
一边擦背,一边听她们汇报他不在的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等她们说完,背部已经擦好了,头发也洗了,二人自然而然地退了出去。没办法,他还没到节操全掉的份儿,背部、头发他可以用够不着、头发太长当理由让二人服侍,但剩下的,他还是自己洗自在。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时辰,下午他本想去雍书院看望他的老师,谁知陆老师出门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