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瑢从医院回到景华园,已经夜深人静。
思妍房间的灯还亮着,bed头一盏灯,光线晕黄,柔和,她一个人在静静的看书,看的入迷。景瑢从窗口看向那个纤细的背影,侧脸温暖迷人,希望时间静止,停留在这一刻,让他可以静静的看着她,直到永恒。
他轻轻推开门,脚步轻盈走进去,在思妍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将她拥抱在怀里,头埋在她馨香的发中,狠狠吸允她的味道。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思妍眸中闪过惊喜,是他,他回来了。
“你怎么半夜回来了?”她眸中带笑,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腰,回应般的拥抱住他。
他狠狠吻着她白皙的颈脖,好久才抬起头,闷闷的开口,“我想你了。”
思妍被他吻的酥酥痒痒,又听他说想她,心情很好的给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谁知,景瑢化被动为主动,压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缱绻缠绵。
他不舍的放开她,思妍抓着他的手背,大口大口的呼吸,红唇娇艳欲滴,十分诱人。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呼吸,洒在彼此之间,气息暧|昧,温暖。
“天颖的情况怎么样?”她担忧的问道,并没有半分嫉妒,“听说本命蛊无解。”
景瑢沉默,捧着她的脸,细细凝望着她的眉她的眼,勾起一个牵强的笑容,眸色复杂。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思妍已经察觉他的不对劲,眸中满是担心。
景瑢望着她的目光,温柔,深情,更多的却是疼痛。可是,再多的心疼,再多不舍,再多无奈。他最终还是要做出选择,他不能不顾天颖的死活。
“嗯。”他点点头,痛苦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狠下了心,“妍儿,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思妍脸色逐渐冷淡下来,看景瑢那沉重的表情,她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你应该知道,天颖是被景誉的人种下的本命蛊,如果没有解药,天颖她没几天可活了。”
“景誉,他,他提出什么条件?”思妍的声音有些颤抖。聪明的她,已经想到了些什么。
“他要你来交换。”景瑢说的清楚明了,声音清冷。
思妍身体轻颤了一下,强装镇定,藏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青筋冒起,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她问,“所以呢?”
景瑢脸色冷然,一股寒气从周身散发,“所以。我只能牺牲你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天颖死去。”
“景瑢,你、你说什么??”她再也不能保持冷静,声音颤抖,身体踉跄后退,睁大的明眸中写满不置信。
景瑢脸色依旧冷然。在思妍看不到的地方,手掌早已死死紧握,极力隐忍,逼迫自己正视她,冷声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说,要用你去交换本命蛊的解药。”
沉默了片刻后,思妍冷声哈哈大笑,笑得泪流满面,冰冷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景瑢,你从不把我当人看,我也不管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但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所属物,可以让你送人或者扔掉。”
“天颖跟了我十多年,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必须救她。妍儿,你和天颖不一样,景誉爱你,他不会伤害你的。”景瑢头微低,眸光微敛,沉声开口,语气平淡,冷然,不带一丝温度。
“呵,呵呵。”思妍苦涩的冷笑,他和天颖有情,所以,他珍惜他们十多年的感情。那她呢?她在他眼里,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啊?是随意玩弄的c物吗?想送人就送人,想抛弃就抛弃,是吗?
“你既然知道景誉爱我,那你知不知道送我到他身边,意味着什么?”她流着泪质问,这个男人太残忍的,竟然这样来伤她的心,泪眼朦胧中,丝丝恨意滋长,蔓延开来。
景瑢看着她委屈无助,又无辜的摸样,心如刀割,眸中满是怜悯和疼惜,还是忍不住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妍儿,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景瑢的女人!”他的声音沙哑,沉重,埋头在她的发里,隐藏自己的情绪。他是男人,高傲的男人,让他亲手将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手上,这对他来说,难道不是痛苦的折磨吗!他不愿意,他舍不得,他心痛不已,可,更重要的是,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天颖被巫蛊折磨至死。二选一的难题,他选择了天颖,就只能牺牲她。
呵,思妍冷笑,她是骄傲的,凭什么让人随意摆布,随意侮辱,就算是景瑢,又有什么资格。狠狠一把推开他,冷漠的目光,对视上他,声音冷若寒冰,“如果,我不去呢?”
景瑢心一横,牙一咬,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思妍,你没有选择,不去也得去,因为你哥慕思远的命,还握在我手里。”说出这样的话,景瑢也是无可奈何,他没有选择,尽管知道思妍会因此恨他。
威胁,他威胁她,拿她哥的命来威胁她。她呆愣住了,久久的凝望着他,一时间,忘记了该如何反应。只有无声的泪,越来越多,像断了线的珍珠,冰冷,凄凉。
她痛,景瑢比她更痛,她不会知道,当这个男人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受着剧烈的煎熬,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坚毅的俊脸上,一滴泪,滑落在她的肩上,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妍儿,对不起,对不起......”
一只针管从后面迅猛的扎进她的后腰,思妍吃痛,剧烈的挣扎起来,却被他死死困住手脚,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