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妍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这里,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总会来。
张经理受王梓楚的威逼利you,设计思妍和玉锦。玉锦被威胁,毫无办法,没有选择,思妍明知是陷阱,却不忍心丢下玉锦一人。王梓楚在h市买下一栋别墅,她们被困其中,他对思妍的态度还算恭敬,对玉锦却是想要就要。
别墅后院内,思妍坐在秋千上,春风吹起她的长裙,裙摆轻摇,黑色的长发,随风飘逸,。无论身处任何环境,她永远这么气质出尘,高贵,淡然,纵然只是一个纤细的背影,也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小妍。”轻柔,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思妍缓缓回头,视线中出现三个男人的身影,英俊高大的王梓楚,雍容华贵的景誉,温润优雅的陈嘉琪。而叫她小妍的人,当然是陈嘉琪。
她神色淡然,没有多余表情,更不会觉得奇怪,按照景瑢的推论,这些人是一伙的,蛇鼠一窝。
“我应该称呼你为‘表妹’,好像更合适。”景誉来到思妍面前,俯身看她的目光,温柔如水,甚至,带着几分c溺。
“只是个称呼而已,随便。”思妍目光清冷,随意回话。虽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大家族本就关系复杂,只要有利益牵扯,亲人可以反目成仇,仇人也可以结成亲戚,没什么可计较的。
她的视线越过眼前的男人,望向陈嘉琪,“大哥,你能带我和玉锦姐离开吗?”
陈嘉琪摇摇头,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愧疚,“小妍,离开了景华园也好。你是陈家的女儿,留在景瑢身边,本就不适合。王少这里安静,环境又好。适合修养,你就留下来好好养身体吧。”
多么明显的借口、托词,思妍冷笑一声,背过身,不再开口。现在,她还不清楚他们将自己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或者说,把她关在这里,是谁的主意,为了对付谁。
“六少。慕小姐的药好了。”佣人端着熬好的中药过来,思妍从住在这里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人准备好了这些补药,每天必看着她喝下,佣人才会离去。既然是调养身体的补药。她没有理由矫情拒绝,更何况她的拒绝,可能会导致佣人丢掉工作,甚至,是命。
“放下吧。”景誉看了佣人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王梓楚和陈嘉琪,“我有话和思妍说。你们两先走吧。”
陈嘉琪点头,嗯了一声,转身离去。倒是王梓楚,眼里满是戏虐,玩味,他调笑道。“原来这美人儿是六少心中所爱,难怪不准我玩。”
景誉眉眼带笑,端起热腾腾的汤药,放在唇边轻轻吹着,“王梓楚。你的话真多。告诉你,我四妹可不是好脾气的人,结婚的日子,马上就会到来,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吧。”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她还能影响大局不成。”王梓楚不屑的哼笑一声,然后,才转身离去。
此时,后院内,只剩下景誉和思妍两人,春风阵阵吹来,她淡漠的坐在秋千上,背影纤细,清冷,孤傲,目光茫然,望向远方,好像在她的眼中,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一片天,而景誉成了透明的空气。
“来,喝药吧。”景誉端着药,绕身走到她面前,把手中的药丸递给她,薄唇扬起温柔的笑,这笑容竟然这么熟悉,她恍惚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是啊,他们本是血缘亲兄弟,相貌有几分相似,太正常不过。
“谢谢。”思妍接过,皱起眉心,小口喝着,药很烫,很苦。
景誉盯着她白皙的小手看得出神,刚才她伸出手将药碗接去时,她冰冷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他温热的掌,那种感觉,嗯,很好。景誉不自觉笑开,温和的目光凝望着她,看到她紧蹙的眉心,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心。
“六少。”思妍轻喊了一句,不着痕迹的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景誉笑得颇无奈,收回有些尴尬的手臂,“我就这么让你厌恶吗?好歹,我们也算是亲戚吧。”
“我姓慕,不姓陈。何况,我和六少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而已。”她随意开口,毫不在乎她的话是否伤人,然后拿起身边的书,自顾翻开来看。
她的话语,她的态度,让景誉的情绪微微起伏,他的脾气,向来不好,也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才能勉强控制得住。
“慕思妍,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你。”
“是吗?”思妍轻笑,头依然埋在书中,“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只是因为他喜欢她,就能目中无人的把她囚困在这里?不愧是亲兄弟,两人对女人用的手段如此相似,像霸道的强盗一样,看上了就不择手段。
“听嘉琪说,你从小在意大利的一个杀手组织里长大,杀手无情,难道你也无情了?我喜欢你,你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景誉眉心紧蹙,眸中带着不悦。他出身高贵,向来比别人高一等,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慕思妍,是他唯一得不到的例外。
他知道她在杀手组织长大,却不知她也是杀手,她被培养得xing子淡漠,感情专一,再也无法接纳任何男人,除了那个人。
思妍遽然间握紧手中的书,眸中闪过一抹怒火,平静后,抬头,目光冰冷,细细端看他,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吗?”
“是。”景誉毫不犹豫的回答,简单又坚定的答案。
呵,思妍失笑,把书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