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玉阳他们俩此刻的位置看来,那俩人此刻应该谈的很是不愉快,因为那个女人此刻满是怒容地在辩解着什么,虽然偶尔会有一些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传过来,但那声音却时断时续,让人听得很不真切。
李玉阳对那个女人可好奇的很,此刻他一拉胖子的袖口,用眼神示意,让其和他找个地方窥视一下,听听看他们俩人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呢。
可等他们俩找了一处隐匿的地方,仔细一听那谈话的内容后,却不由得让他们俩人目瞪口呆起来,原来那女人的身份极其的特殊,从他们谈话的内容听上去,她很有可能是个日本人。
“让你办的事情,你怎么给办成了这样,如果司令怪罪下来,我看你怎么去交代。”虽然看不见那奇特穿着的男人的脸,可从他的声音听上去,此刻他的情绪应该满是愤怒,并且还包含着一丝无奈。
“哼,不过就是一个土匪头子而已,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植田他要问起我自然会担着,如果责怪下来的话也不用你担心。”此时此刻那女人可全然没了之前的柔媚,而是一脸的险恶和不耐,那声音也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寒冷。
“瞧你这话说的,最近的任务都是由我们俩一起负责,你是司令的姘头,事情出了岔子,他自然不会过多的责怪你,可我呢?最后的责任不都还是要我担着吗?”那男人满是愤恨,此刻竟然双拳紧握,看来心里头的那股子愤恨已经忍到了极点。
“不然你要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我做点什么,补偿你一下吗?”那女人的脸变得真快,刚才还满脸的寒霜不带一点烟火气,可现如今却柔媚的像是个怨妇,连那双原本满是冰寒的眼睛都变得痴缠了起来。
中国自古就有色字头上一把刀的说法,而这个男人也不能免俗,一见那女人的表情竟然变得这么撩人,此刻他早就骨酥肉麻,想要伸出那只大手来找点甜头了。
不过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的更是一点不假,眼下那只手还没等碰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呢,就见那女人的脸色又一次恢复了冰冷,与此同时从她嘴里吐出来的那句话,差点没把那人给噎死。
“就凭你那个德行也想尝尝老娘的味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这句话一出口,那原本还想占些便宜的男人竟然气的浑身直颤,而那只伸出去的手也只好讪讪地收回来,再也不敢有丝毫不敬的举动了。
又过了一会之后,那人的心情好像才稍显平复一点,此刻他用那种不温不火的语气继续地去问那个女人,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接下来要去干点什么,难不成再找一波胡子,继续做那个诏安的勾当吗?
谁知这番话问完之后,那女人的心思显然是不在这上面,此刻只是随意地回复了一句,“你看着办吧!”就双手环胸,神游他处了。
眼下那女人的这番举动可能是真把那个男人给惹恼了,此刻就见那男人抓狂了似得,一把揪住那女人衣领厉声质问,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杀了那个浑天好,那女人知不知道这片区域内的胡子们没有几个亲向他们这边的,拉他一个浑天好过来是有多难。
谁知那女人听了这话后,眼睛一立,顷刻间竟然破口大骂了起来,“他浑天好实在太不是东西了,老娘的便宜都让他占了,他竟然还想把我送给他的手下人,让老娘挨着个的伺候他们,要我看他是太贪婪了,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们的,要不然这事情也不会拖的这久也不给个准信。”
那男人一听这番话竟然哄堂大笑了起来,那嘴里头还不住地说道:“**就是**,竟然还想立牌坊,你就让他们睡几夜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换……”
这话还没等说完,那个身着异服的男人竟然身子一颤,下一刻人也像感觉到了什么痛苦似得,顷刻间萎靡了下去,而躲在暗处的李玉阳他们俩人对此却看的非常的清楚,此时的那人早已经口吐鲜血,而他的心口窝子上,正插着一枚还往出渗血的铁钉。
看到这里,俩人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上有了个清晰的了解,想来那日本人是想让这两人去拉拢这个地区最有实力的土匪加入伪军,可没成想那个浑天好竟然满是拖延,而且最后还被那女人杀了。
虽然眼下不能证明这女人到底是不是个真正的日本人,可打女人的事情他们俩可从没干过,更干不出来,所以对于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只能姑息,不能去过力敌啊。
想来这女人对于杀人的勾当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此刻就见她面无表情地把那根约莫手掌长的钉子从那人的尸体上拔了出来,在擦干净了那钉子上的血迹后,就伸手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俩人对此大为不解,难不成这女人还想伪造杀人现场,制造些这男人对其非礼的证据不成吗?
想来这女人看似也放荡的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有多少可信的成分呢?她这么干,能够瞒混过关吗?
此间已无事,俩人也原本不想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过多的纠缠,可没承想当他们俩人刚刚转身,才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一根铁钉猛地从他们身后飞了过来,正好钉在他们面前的那处墙壁上。
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他们俩躲藏的地方了,那李玉阳他们俩可就不能继续在躲着了,可当他们俩刚转过身子,从暗处走出来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九四式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