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地在跳动。

心境突破,多尔自然感到非常喜悦,不过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佛光,却让他觉得很不安,由此想到了两种可能,一种是好的,一种是坏的。

他向小衍问道:“你传授给我的那门修心心诀,是否是修佛者的心决?”

“不错。这的确是我从一秃子手中要来的,但这并不是什么功法,根本也无法生出佛光。莫小子,你快说。这佛光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身上藏有什么佛兵?”

多尔听后,心中猛地一突,最坏的结局出现了,除了这门修心心诀,他与修佛者唯一的接触。便是来自于那尊邪异的石佛。

多尔开始回想起当日的情景,片刻之后,他得出一个非常可怕的结果,当日石佛把他当做媒介,在吸收细竹之中的生命之气的同时,也在他身上做了一些手脚。

如今,多尔还不知道自己是从混沌时代复活的人,所以现在非常肯定,这是石佛所为,若是知道了。恐怕就不会如此想了。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自身的来历,但佛光从何而来,却根本难以做出定论,他现在内心之中很是担忧,佛光虽未给他带来什么实质上的危害,可却是一个无比危险的隐患,不知何时会爆发。

而且,多尔很清晰地感觉到佛光是从灵魂之门中冲出来的,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消息。人之灵魂藏在灵魂之门中,是根本所在。灵魂之门分三层,为浅层、中层、深层,唯有在证道境界时。才可开始灵魂之门,并进入浅层,而想进入中层则必须到达尊圣境界,至于深层,据古籍记载,灵魂深层即便是大成尊圣进入其中。终其一生,也无法逃出灵魂对自身的禁锢,被困在其中。

“这佛光一定是在灵魂深层之中。”多尔心情沉重,适才血棺之中出现的强烈心跳声,无疑是因为在忌惮佛光。由此可见,佛光极为逆天,有莫测之能,若存在于灵魂浅层,或是中层,根本无法容纳,唯有神秘莫测的灵魂深层才可包容逆天佛光。

“该怎么办?”

“喂,莫小子,你想什么呢?佛光是从哪来的?”这时,小衍出声打断了多尔的沉思。

多尔心中一动,或许告诉小衍,他会得知一些关于石佛的事,不过随后便排除了这个念头,这件事不能告诉小衍,他隐隐觉得石佛沾有大因果,为逆天之物,怕因此害了小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身上并无什么佛兵。”

小衍哦了一声,不再多问,他并不觉得奇怪,多尔记忆尘封,早已不记得往昔之事,他算是白问了。

“虽然生苦这一关我已经过了,不过几乎是九死一生,差些迷失自我,心神陨灭,但也因祸得福,让心境突破,之后一定要更加的小心,不能错走一步。”多尔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旋即对小衍道:“接下来,是否要经历病苦?”

“不错,就是在你右手边那具上刻垂死中年人图案的血棺。”

方一踏足极致病苦的血棺,多尔便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股深入骨髓的病痛厄苦瞬息降临,五脏六腑犹有千针在刺,被万般搅动,酸痛难忍,翻江倒海,而且失去了大半的功能,就连呼吸都非常困难,更是觉得头晕眼花,全身乏力,抬不起一丝力量,气息奄奄,病入膏肓,仿若垂暮老人,骨骼脆弱不堪,有多处断裂,不但痛的令人发指,而且稍稍一动,痛苦便会更甚,很难想象,这极致病苦之人是如何活到中年的。

肉身承受病痛折磨只是外苦,而病苦还包括诸多内苦,即是心病之苦。这种心病之苦是贪、嗔、恨、愚、痴等诸多负面情绪,易让人理智失常,失去自我,进而迷失。这内苦若在多尔心境未突破之前出现,绝对会对他产生绝大影响,使之心神崩溃,不过现在已无法再撼动。

多尔保持真我不动,万般情绪不留于心,只如浮云过眼,稍纵即逝,内心不生点滴涟漪,他虽然身在经历极致病苦之人所承载的外苦与内苦,但却如局外人一般,看尽万般苦楚。

与此同时,多尔也对于这个极致病苦之人的一生有了很清晰的了解。

此人一生只能以苦大仇深来形容,生于富庶家庭,可却万病缠身,天生聋哑,双目失明,一生只可躺在床榻之上,饱受折磨,而且受尽他人冷眼,就连其父母也置之不顾,只是雇于颜面,派下人看护,几乎等同是任其生灭,而下照顾此人的下人,更是时常殴打此人,以之发泄,犯下兽孽之行。

这也造就了此人性格近乎于畸形,对万事万物均报以仇视愤恨,乃至欲将天地一切毁灭的极恶情绪,如此过了三十多载,此人阳寿终了,但三十多年的冲天怨气却始终憋着,无法咽下。

多尔只是在血棺上驻足一瞬间,但非常玄奇的是,他却亲身经历了极致病苦之人一部分人生。不过,至始至终,他的心境均未被之动摇,同时也明白小衍之前为何劝阻他放弃的原因了,这之中需要经历太过的苦厄了,有无数次会让心境产生动摇,一瞬间等同于要经历成千上万的杀机,稍有不慎,踏错一步,便会陨落,灰飞烟灭。

“天道无情,人道无情,坐看生死,苍生百态,与两忘之间,人非无情,只是在于是否看透。”经历极致病苦,让多尔生出一种非常玄妙的感悟,似是有些明白了天道秩理,可若谈真正懂得,还相差太远,天道太宏远,深奥晦涩,他现在还无法明白。

而在多尔说出这番话时,他的神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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