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了,堂堂一个副院长,还有工夫去操心下面某个科室小大夫的个人问题。

“也不是,就是有一次郭宏跟我聊科里的事儿,顺嘴说起来,他还特生气,我问他为什么生气他又没说,所以多少有点儿印象。”

“是有那么回事儿,不过他们分手了,就在章天启转去骨科前分的手。”萧晨看一眼张院,接了一句,“那女孩儿辞职了,郭副主任不说可能是顾着人家女孩子的名声吧。”

“名声吗?”张院的沉吟了一下问道,“她为什么辞职?”

萧晨说:“可能觉得在一个医院还是别扭吧……我不太清楚,可能郭副主任知道,她辞职时郭副主任找她谈过。”

“这样啊……”张院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萧晨听出了话外音,很快地便起身告辞了。

他回到急诊楼时正好五点,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就往诊室里冲,现在风口浪尖的,萧晨知道自己不能出一点儿错。

急诊一如既往地繁忙,整整一夜下来萧晨太阳穴都开始一跳跳地疼。他揉揉酸涩的眼睛,看一眼日历,已经是星期二了,明天自己全天休息,周四再来医院时自己的调令就应该张榜公示了。还有两天,萧晨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听着走廊里逐渐纷乱起来的脚步声,忽然充满了干劲。

八点开始交班,两个班次交接完已经九点多了,萧晨洗了个澡准备回家。他从更衣室绕过来,想顺路再去留观室再看看昨夜收治的一个头部外伤的患者时,在走廊里迎面撞上了章天启。章天启的脸色铁青,满身的戾气,死死地盯着萧晨。

“真早!”萧晨心里想,“看来张院这是一上班就找章天启谈过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萧晨却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走,似乎没有看到他一样。

章天启在萧晨几乎要跟他错身而过时,阴沉沉地说了一句:“萧晨,你可别后悔。”

萧晨站住脚,侧头看一眼章天启,冷笑一声说:“脱岗的又不是我,我后悔什么?”

章天启压低声音说,“你没事儿跑骨科去看什么片子,那种片子找个小实习生都能看,你就是去找我麻烦的!”

“章天启,你要是好好地做你的手术、值你的班,我能找你什么麻烦啊?”

“想找我麻烦还用得着理由?”章天启的眼底都燃着火,恶狠狠地说,“你成天盯着我也不嫌累,这回总算是让你逮着一个机会了,你特得意是吧?”

萧晨默了两秒,果断地抬脚就走,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这个人讲道理。

章天启根本没打算让萧晨这么轻易地就走掉,他一把拽住萧晨的外套:“萧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回家,我下班了。”萧晨平静地说。

早晨十点,正是医院里最繁忙的时候,走廊里挤满了来病人,医生护士往来穿梭,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站住了脚,看着这两个人。萧晨烦不胜烦地甩开章天启的手说:“章天启,我再跟你说一遍,不管我去没去骨科,那个病人都会筋膜高压。他是你的病人,他的出了事儿你要负责任的,事实上你应该感谢我去了,否则你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还是说你想把责任推个进修医生,说他擅自自定治疗方案?你明知道口头医嘱是无效的,你为什么还让他打止疼针?”

章天启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一个被逼到绝境的人发出无用的呼号。

萧晨再次转身想要离开,章天启在他身后大声喝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姓张的说了什么!”

***

司骁骐在公司看了一夜的报表,他这人看任何文字都会睡着,只有看报表时越看越精神。当他把所有的文件都处理完,天都快亮了。

公司开业两个月,乔鑫插手客运部一个月,目前看起来成绩还不错,至少罚款的数额在大幅度下降,客运部基本扭亏,但是距离“为盈”还需要继续努力。司骁骐不着急,做生意不是买彩票,一夜暴富这种事儿根本不可能,他的目标是在今年年底的时候公司能给每个员工发个厚厚的红包。

司骁骐伸个懒腰,算了算时间还够迷瞪一小觉,然后开车去医院接老婆一起去吃早饭。于是他爬上沙发,上了手机闹钟倒头就睡。四个小时后,司骁骐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安海医院急诊大楼门口。

急诊大厅里人满为患,司骁骐伸头看看就不想往里走,他掏出手机给萧晨打电话,连续两个都是无人接听。司骁骐有些奇怪,萧晨的的下班时间基本是可预测的,只会晚于九点半不可能早于这个时间,按说他应该还在医院。

司骁骐攥着手机鼓足勇气走进急诊大厅,好像一条沙丁鱼一样奋力往前挤。穿过大厅,往右侧走廊走就是外科,司骁骐正低头拨电话,打算再给萧晨打一个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你不用提醒我你姓章。”

这个声音不大,但是冷冷地,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司骁骐猛地抬起头:萧晨正满面寒霜的瞪着一个男人,眼角眉梢写满了“不耐烦”。

司骁骐愣了愣,站在几米开外看着这两个人。俩人周围已经围了七八个人了,正小声地议论着,而且走廊的那头,正有几个穿白大褂的急匆匆走过来。

“你他妈的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萧晨,你长本事了啊,搬弄是非打小报告的能耐可见长啊。”

“章天启,你的事迹都可以出年鉴了,还


状态提示:第七十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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