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病情过重抢救无效?”

“是啊,其实那天抢救完以后我就经常做噩梦,每次都梦见那个人没救过来,然后病人家属说我‘草菅人命’,‘乱输血’。我不可能跟他们去解释输的是o型血,也没法解释‘红细胞’问题,我只能承认自己的确违反了血液管理条例。”

萧晨站住脚,扭过头去看着郭宏,他认真地问:“那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办?”

郭宏沉吟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萧晨轻轻笑了一下,坚定地说:“你还是会救的,因为到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没工夫去想‘如果’。”

***

萧晨下班前估摸着时间给司骁骐打了个电话。

司骁骐接了电话,懒洋洋地“喂”一声。

“你的腿怎么样?”萧晨问道,这周一开始司骁骐就销假了,算起来到今天已经上了一个星期的班了,自己也有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

但这事儿吧,还真不是萧晨不愿意见他,而是……怎么说呢?

周六晚上萧晨爽了一把之后睡得格外香甜,他明白,司骁骐这厮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事实上他也不反对。于是一觉醒来,周日一上午司骁骐都在变本加厉地折腾,一开始萧晨自己也觉得蛮爽的,倒也没什么意见,两人都是成年人,做点儿有益身心的事儿谁都不吃亏。

可是折腾到后来,萧晨烦了!他觉得司骁骐这人心眼儿忒小,不就是被上了一回么,至于这么没完没了的吗?而且……这厮的体力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好!萧晨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因为前者还是后者生气,反正最后是烦了。

萧晨一烦就开始不配合,体力上虽然打不过司骁骐不过嘴皮子上却从未败过阵,一旦火力全开那真是能说死人。司骁骐也不是不能骂,可他只擅长骂流氓地痞,完全不擅长跟一个动不动就引经据典的文化人对喷,最后被萧晨说的恼羞成怒,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心理压抑的性|变|态。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于是一场“做|爱引发的血案”就这么爆发了,两人不欢而散。

萧晨自己回了家,周一开始正常上下班,司骁骐也开始跑他的运营,周一中午,萧晨接到了司骁骐的电话,那个时候萧晨已经把那场争吵丢到一边了。在他看来,两个成年男人发生点儿口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吵完就完了呗,都是一时之气难道还能隔夜算旧账不成?

司骁骐在电话里也绝口不提头天的争执,两个人东拉西扯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也就挂了电话。萧晨觉得这场风波这就算过去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可是很快,萧晨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司骁骐依旧给他打电话,可萧晨就是觉得话里话外两人之间生疏了许多;还有,司骁骐整整一周都没来医院给他送宵夜,弄得萧晨每到凌晨一点就开始翻手机,生怕漏了司骁骐的短信,可惜总是失望;而最重要的是,自己连续好几天居然都没有再搭上司骁骐的车,每次问他,他都说堵在路上……两人的生活节奏似乎一下子就恢复到了“纯洁的炮友”关系。

萧晨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自己也的确是有点儿尖酸刻薄,可司骁骐也太小心眼儿了吧。萧晨琢磨着,跟这么一个小心眼儿的男人长期保持关系,那真心是太难了。于是周四下班时,他给司骁骐打了个电话,那人周五休息,自己是白班,完全有机会“谈一谈”,萧晨觉得自己的“主动服软”一定能得到回应。

可是,司骁骐居然说他:有!约!了!

萧晨尽量平静地挂断了电话,一个人打车回了家,然后平静地在楼下小饭馆吃了饭,平静地看了会儿电视上了会儿网,平静地洗了澡……等躺在床上时,他一眼瞥见柜子里两个起司猫的靠垫,心里压着的火腾的一下子就烧了上来。那种憋屈和委屈简直让他坐立不安,他从柜子里把两只靠垫揪出来打开卧室门顺手丢出去,然后咣当一声砸上门。可一旦闭上眼睛,那起司猫懒洋洋、贱兮兮的笑脸就出现在眼前,连带着想起司骁骐那温厚低沉的声音,懒洋洋地说:“萧晨啊……”

“萧你妈头!”萧晨恶狠狠地翻身下床,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路过那两只靠垫时一脚一只踹出去老远,然后去厨房找了安眠药,整片地丢进嘴里。

那一觉睡得太沉了,以至于他完全没听到手机响,早晨起来时发现手机里有七八个未接来电,来电者全是司骁骐,最后有一条短信:

“萧晨,你今天睡得够早的呀。我刚路过七家桥,本来想去找你或者接你去我家的。算了吧,咱们再约吧。”

萧晨一开始看到这条短信心里总算是舒服点儿了,可是再一琢磨那句“再约吧”又有点儿发堵了——这分明就是客套生疏的炮友约炮辞令。

萧晨揣着手机出了门,公交车坐到一半忽然想到,“炮友”关系不正是自己最想要的关系吗,这生的哪门子的气,自己对司骁骐到底是一种什么态度?这个疑问折磨得萧晨一整天都不安心,临下班时,他终于忍不住给司骁骐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问一句:“你的腿怎么样了?”

“没事,”司骁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本来也没大事儿,我这不就想混两天休息吗?”

“哦,”萧晨应一声,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天周五,司骁骐明天要上班,六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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