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桃花师兄(完)
因为确切知道薄子砚在人间的阳寿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白小小并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如何挥散那几朵烂桃花上,而且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挥散好吗?要她挥散,还不如让她简单粗暴地用流星锤完全ko他们呢。
更重要的是,她发现,最近薄子砚有点奇怪,至于怎么奇怪,她也说不清楚,或许她该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所以,这个晚上,躺在床上的白小小非常“邪魅狂狷攻”地弯曲着手臂垫在枕头上,然后用手撑着头,懒懒地用手指圈着薄子砚散下来的长发,打着一个个发圈,在手指上绕来绕去,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而薄子砚也难得没有一躺上床就抱着白小恤呼直睡,反而揪着自己单薄的寝衣,眼巴巴地瞅着白小小,好像有什么话问不出口一样。
她见他这个样子,干脆松开了他的头发,依旧很攻地伸手勾着他的下巴挠了挠,“怎么?”
他忽然间脸蛋就发红起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就连周围的桃花香气似乎也浓重了一些。不过他还是不打算扭捏下去,勇敢地开口问:“小小,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白小小有点“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这是真的吗?”这种类似的感觉,之前她还在为他将她当成熟悉的家人而不是爱人烦恼着,今天他就突然开窍了?有种被桃花馅饼狠狠砸了一下脑袋的感觉。
“为什么这样说?”
他想了想,回答:“扶玉和阎罗最近一直跟我讨论喜欢和心动,然后我去问总管,在总管那里听了好多好多回答,虽然有些地方不是很像,但是我想,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其实,东方潇和南宫傲压根就是企图给薄子砚洗脑,不断重复说他对白小小的特别不是因为真正的心动,不是喜欢,只不过白小小是他许久以来接触的一个妙龄少女,是一个跟他构造不同的人,所以他才会觉得特别,假如他多见一些姑娘,肯定就不会觉得白小小算什么。
甚至,他们还偷偷地带薄子砚出去,让他在暗地观察云州城的姑娘。这之余,这两个人还在跟薄子砚说姑娘们如何不可信,如何薄情寡幸,如何欺骗人的感情之流,反正就是全天下的姑娘都不会有他们两个好就是了。
只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对他们的很多无谓的话,薄子砚都当他们唱歌,反而产生了一个疑问,什么才是喜欢,是心动呢?
于是后面几日,当东方潇和南宫傲又想对薄子砚洗脑的时候,薄子砚竟然躲开了他们,还决定为自己心中的疑问找出答案。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多年陪伴在自己身边,忠诚不二的总管。
总管听了他的疑问后,一时间真是有点他家庄主长大成人的感觉,但是总管单身多年,对于这些还真不是那么懂,他和已逝的妻子也没有情爱这回事,所以总管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招来人问话,而薄子砚就偷偷躲在屏风后面听着。
打扫庭院的阿周说:“我第一次见到徐的时候,眼睛发直,胸口有点发胀,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就是心动。”
厨房烧火的阿天说:“一到晚上拿着婷婷送给我的香包,我就会想到她的面容,想到她的微笑,想到她说再等两年她及笄了我们就成亲,想着想着我心里就觉得软软的,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花厅泡茶的小王说:“对我来说,只要一想到柳儿我就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柳儿说做什么我就愿意为她做什么,只要她一直看着我,冲着我笑。”
前院看门的小袁说:“娘子笑,我就开心,娘子哭,我就心疼……我娘子最是好人,我喜欢她好久了。总管,月俸能不能涨了?我想攒钱给我娘子买好看的簪子咧。”
园里种花的阿贺说:“当我愿意把我所拥有的最好的一切都送到她的面前时,我想那就是爱了。那时候我穷,只能养活自己一个,但是我太喜欢楔了,所以我摘了几枝桃花送给她,希望她能够等我攒够银子娶她,现在我和楔的孩子已经两岁了。”
……
总管只觉得心塞塞的,有种被人狠狠秀了恩爱的感觉。哎,不说了,都是泪。将这满院子的人都打发了之后,总管见到还安安静静地坐在屏风后面的庄主,他正一脸若有所思。
总管干咳两声,弯腰低声问:“庄主,你是不是喜欢上白姑娘了?”
薄子砚皱着眉头,显得十分苦恼,“嗯,让我好好想想。”于是他就想想,想想,想着想着就慢慢地溜出了总管的院子,然后溜着溜着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自动回到桃花坞睡觉。
薄子砚想了好几日的结果就是,他对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心动仍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他偷偷地观察白小小,看她和月光斗嘴斗赢了后,脸上神采风扬时,他会忍不住为她高兴;看她去桃花源里摘桃花给他做桃花酥时,他会觉得心里软软的;看她瞪着扶玉和阎罗,不高兴他们把他带走时,他会好想好想挣脱开扶玉和阎罗,回到她的身边陪她……
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之前她说要和他睡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她那么值得他信任,他们睡在一起也是可以的,但是后来,他期待着晚上睡觉时会有她软乎乎热乎乎的身体靠着自己,搂着自己。
更甚者,他有几次做梦,总会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他们裹在一床被子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