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来就拥有了自我的意识和个性,让我对这一切产生了强烈的求知欲,因此我没有立刻实现人们杀死吉尔伽美什的心愿,而是作为祭祀潜伏在了他的身边。”
“那段时间,吉尔伽美什就如他的子民所言,性情残/暴,喜怒不定,他尽情掠夺着所有的资源,财富也好,女人也罢,只要是他想拥有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他,凡是反对他的人民统统被处死,可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暴/君。”
凛听完,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那你当初怎么没有杀死那个金闪闪的家伙?”
金闪闪?白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外号,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在形容吉尔伽美什,这个叫凛的小姑娘还是蛮有想象力的。
“噗,金闪闪吗?还真是贴切的形容。”白沉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旁的士郎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远坂这家伙真的是太强了,这种时候还能毫不顾忌的说出吉尔伽美什的外号,应该说是粗线条呢,还是勇敢坚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凛观察了这么久,也发现了白沉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所以她胆子大了起来。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白沉直视着凛的双眼,“在那个时代,杀掉拥有绝对力量和权力的君王意味着什么,你们明白吗?”
凛和士郎都不是愚蠢的人,他们两个很快就理解了白沉的意思,失去了统治者的乌鲁克会陷入内乱之中,届时恐怕会死去更多的人。
“看来你们也想到了。”白沉说出了最后的答案,“虽然吉尔伽美什是当之无愧的暴/君,但他的存在确实也守护了乌鲁克的安全,如果他死了,整个乌鲁克将再也没有能够代替他的人。”
“乌鲁克的人民只看到了他残暴的一面,却遗忘了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的强大,他们或许连称之为‘家’的存在也没有。”
“然后我终于得出了结论,原来愿望这种东西并不能给人们带来幸福,甚至还会让他们陷入不幸之中。”白沉再一次看向了天幕中不断翻滚的黑色云雾,“因为人类往往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所以大多数人类的愿望都污/浊不堪。”
“这就是你想毁灭世界的原因?”凛完全无法赞同,“你和吉尔伽美什一样,想要欣赏人类因为自己的**而灭亡的场景?”
“不。”白沉摇了摇头,“我想消灭的只是人类的‘愿望’本身。”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完全消灭?”凛反驳道:“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有愿望产生,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愿望本身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把它寄期望于他人,这份期望,给予了愿望具现化的力量,这也是你们的先祖创造圣杯的初衷。”白沉说到这里,那双黑眸深不见底,“问一个问题,当你们有个难以实现的心愿时,你们会去哪里许愿?”
“当然是神社了。”凛刚答完就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没错,向神明许愿。”白沉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好几分,“这就是被深深植入人类心里的一种意识,所以如果神明不存在了,或者说当任何人类的心中都没有所谓的‘神明’这一概念时,人类又会向谁许愿呢?”
“这……”凛心中冒起了可怕的念头,难道眼前这个男人真正的目的是……
“诸神之战……”士郎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之前吉尔伽美什告诉他的话,“这就是你发动诸神之战的理由?”
“吉尔似乎真的告诉了你很多事情,看来他相当中意你。”
中意?士郎也懒得计较白沉话语里的恶趣味了,他开口道:“但你最后还是输给了神明。”
“哈,神明?我输给的可不是神明这种无聊的东西。”白沉讽刺地笑了起来,“我输给的只是世界的意识,未来的你,也就是archer也遇到过,并做了某些交易,不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提到有关士郎的事情,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如果你像我一样活了那么久的时间,你也会知道的。”白沉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这个问题,“卫宫士郎,老实说,我对你很有兴趣,世界的意识一般不会轻易和人类做交易,但是你做到了,死后的你想要继续保护人类,所以和世界的意识做了交易,成为了守护者,在不同的时代和空间,保护着大多数人的平安,这就是你的正义之道,并且在见到因为这个选择而后悔的archer时,也没有产生动摇。”
“然而,卫宫士郎,你的选择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白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凛打断了。
“什么意思?”凛比士郎本人还要在意白沉刚刚那句话的真正意思,“为什么说没有意义?你知道些什么?”
“很简单,不论士郎是否选择成为守护者,这个世界都不会毁灭。”白沉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此刻却已经让凛和士郎深陷其中,在两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们早已被这样的语言所束缚。
“就让我告诉你们,在诸神之战中,我所遭遇的一切。”低沉的嗓音沉重又缓慢的揭示着当年的真相,“我以愿望的力量,污染了整片大地,并煽动吉尔伽美什杀死了神王安努,引起了世界的崩溃,黑色的诅咒蔓延了整片大地,吞噬了世间的一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