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青莲教红莲会什么的,对林福儿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些。
她就想挣钱,也只想挣钱。
至于江湖斗争朝堂风云什么的——抱歉,她不感兴趣。
林福儿用自己曼妙的身躯抚慰了她的丈夫。
结果睡了一觉起来就把这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乖乖巧巧地来到书院,上了今年的最后一堂课,曾老夫子的四书五经课。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这世道或许就是这样。
夫子们对她的评价也十分精彩。
容夫子非常欣赏她,称她是她见过心思最为奇巧的女子,但,也仅仅止于心思——福儿心灵却并不手巧。
武夫子也当她是个人物,鲜少有女子在蹴鞠课上那样活泼厉害的,林福儿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不过他希望不是唯一的一个。
杨夫子对福儿的感觉非常微妙。在后来的课上他才知道,其实林福儿在琴棋书画上几乎就是个白痴,可这个女孩子却常常拥有出奇制胜的本领。
而在曾老夫子看来,林福儿那所谓的“出奇制胜”不过就是没本事还要投机取巧哗众取宠。
萧院长是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所以他的评价福儿觉得没必要听了,因为他说了也是假的。
好也罢,歹也罢,林福儿都置以风轻云淡的态度,让更多人猜测着她的高深叵测。
没了课业,林福儿彻底成了匹脱缰的野马,而且还是放疯了的那种。
木祝连与铁老爷子从木六六口中得知福儿的游手好闲,大感心痛,连忙把她找来研究各种机关。直把福儿研究得头昏眼花想回家。
得,这下玩儿都没得玩儿了!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虽然福儿没能玩儿得尽兴,却在和两位的讨论切磋下灵感突发,做出了铁质的拉链。
“可这个有什么用啊?”铁质的拉链,还黑乎乎丑了吧唧的模样儿。既不能做出木流牛马。也无益于飞天木鸢,木祝连撇撇嘴,这铁条子简直就是个鸡肋玩意儿。
林福儿宝贝似的捧着拉链。稀罕道:“这个啊,用处可大了去了!”
“你喜欢?那就给你好了。”铁老爷子也觉得这个没啥大用,不过是小丫头们做出来玩儿的东西,哄她高兴罢了。
林福儿傲慢一笑:“你们呐。都是糙老爷们儿,哪里会明白这小宝贝儿能赚多少银子出来!”
木祝连:“……”
铁老爷子:“……”
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银子好吧?!!
“这拉链怎么做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这是三人共有的,你们决不能把它流传出去,而且——”林福儿奸笑着拍了拍铁老爷子的肩,满眼闪烁着金灿灿的光彩。“以后若有人到你们铺子里定做拉链的,你们必须回绝,只有我。或者经我同意的铺子,才有资格拿到这个东西。”
“为何?”铁老爷子不觉得这小东西有林福儿说得那般神秘稀奇。
木祝连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这个你别跟我说,这是铁条子,不干我的事儿。”他是木匠又不是铁匠,啪啪啪地打脸真的很痛快吗?
“不!不管是铁还是木,都是墨家之技,我要的也只是技术而已——以后若赚了大钱,咱们三家一起分就是了!”林福儿已经想到发大财的好招儿了。
“就这玩意儿也能赚钱?”木祝连翻了个白眼儿,糊弄小娃娃呢?
铁老爷子捋了捋胡子,显得有些蠢蠢欲动。
林福儿设计包包赚银子的本事他都从孙女铁芭蕉那里得知了——这哪儿还是个女子啊,简直就是棵摇钱树嘛!既然她说能用这铁条子来赚钱,那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
“能不能赚钱倒是次要的,咱们不说出去也就是了,反正也是个无关大局的小玩意儿。”虽然铁老爷子表面上与木祝连不和,但他二人却有种互为良师益友的惺惺相惜之感。只是木祝连太过醉心于墨家之术,就如同诗人一般,只懂得风花雪月而不知柴米油盐。
若真能赚钱倒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
只是,铁老爷子暂时还不知道,这么区区一根铁条子,居然能引得泼天的暴利与富贵!
林福儿忙借了木六六的笔墨纸砚来,笑道:“口说无凭,咱们还是立下字据罢。”
木祝连哼了哼,提起笔唰唰唰地留下名儿,然后无比嫌弃地看着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简直是钻钱眼儿里了。”
林福儿高傲地扬起了下巴。
她爱财,她骄傲!
铁老爷子显然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得多了,山羊胡微微颤抖:“丫头,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养精蓄锐吧,以后,别累得手软就是了。”林福儿高冷一笑,然后低调谦虚地得瑟起来。
木祝连嗤之以鼻。
其实,林福儿的这盘棋,下得还是蛮大的。
几日后,冉窈窕登门来访。
在好一番软磨硬泡跟踪寻访之后,她终于知道林福儿知县夫人的真实身份了。
有点小小的惊讶,不过很快,她也就平复了情绪。
作为家族门面的未来掌门人,这点心理素质冉窈窕还是有的。
而且吧——知县夫人什么的,在家大业大的冉家未来掌门人眼里,还真不是什么稀罕贵重的身份。
那点子微微的惊讶,也来源于林福儿是个成了亲的“夫人”,而非待嫁的“姑娘”。
“夫人”和“姑娘”之间的差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林福儿接到冉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