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詹吩咐了几句,便让衙役将窃玉贼曾璧带走了。
他也该走了。
走之前,却还不忘深深地凝视了福儿一眼。
“天哪,大人,大人在看我呢!”
福儿无语地侧脸看了过去。
原来却是一个穿嫩黄色衣裳的小姑娘,她正捂着脸兴奋欢喜地喊了起来,一副生怕旁人不知道的骄傲模样。
“呸!大人明明是在看我!”陈二妞挤眉弄眼地朝福儿做了个眼色。
“哼,你以为是谁啊!”黄衣小姑娘撅着嘴不满地瞪了瞪二妞。
“呵呵,我当然是天上地下美貌无双才智第一的陈雪莲是也!你以为我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当着这么多捧高踩低的同龄人,她自然是要叫出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名啊——至于二妞啥的,还是免了吧。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谁啊!我叫木六六,大家都叫我六丫头。”小姑娘倒挺可爱的。
“静一静,静一静!”
王詹走后,萧院长又重新回到了台上。此刻,他正艰难地维持着场内秩序。
只是……这次台下的粉丝们好像都不太热情了啊。
也是,男神都走了,只剩一堆快入土的老头子外加一猥/琐的中年大叔,她们还热情个“肾”啊?
萧院长心中叹道,的确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于是颇为沮丧地宣布:“青陵女子书院入学堂试,正式开始……”
下面一片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看得林福儿直乐,果然不管是哪个时代,考试都是学子心中的头等头疼之事啊。
听萧院长说完话,福儿就更想吐槽了,考个堂试还要排队?听说还是“一群夫子vs一个弟子”的模式……唉,非整得跟面试似的。
进考堂等待堂试也是一批一批的,夫子念到了哪些人,她们才能进去等待,至于那些还没念到的,且在院儿里吹冷风吧!
林福儿陈二妞便与大多数人一样在院里仰着大脸好一阵傻等。
陈二妞趁没人看便悄悄地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冷包子来。
这时,众人却见第一个进去堂试的姑娘被书院弟子给拖了出来,镶着珍珠的鞋尖儿在地上刮出两道浅浅的土印子来。
陈二妞的包子就这样被吓到了地上:“哎呀我的娘,这是犯了多大错呀!哎哟……我那薄皮儿大馅儿酱肉包子啊!”
看着二妞似乎有想把包子从地上捡起来继续吃的欲/望,林福儿登时就白了她一眼:“死妞子,你也不怕等会儿嘴里的味道冲着了夫子?”
陈二妞低着头,泪光闪闪地看着在地上躺尸的包子,委屈道:“我我我一紧张就想吃东西,这毛病打小就有……”
说着,陈二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的包子捡了起来,捧在手心里不停地端详,呼,还好没弄脏,不然就算吃下去了心里也塞塞的。
悄悄潜藏于二人身后的木六六听着她们的对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木六六?”陈二妞手里的包子再次被吓得摔在了地上,二妞见此不由得怒目圆睁,“你来干啥啊!”
“来看雪莲姐吃包子啊!”木六六笑嘻嘻地将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包子捡起来递给二妞,“吃吧吃吧。”
“福儿,你看她欺负我……”陈二妞哭丧着脸向林福儿求抱抱。
木六六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被二妞熊抱着却依然笑容淡定的林福儿:“原来你叫福儿啊?”
“嗯,我叫林福儿。”她点点头,私心里倒并不讨厌这姓木的小姑娘,虽然木六六的确吓掉了二妞的包子。
福儿同木六六顽笑着认识了一番,便站在一旁笑着看她二人穿花绕柳地打闹。
唉,年轻真好。
“对了阿六,你可知道刚才那位姑娘为何被人拖出来了?”打闹了一番,福儿方想到了正事。
木六六天性便是个爱打听是非的,遂贼兮兮地冲二人神秘道:“这个啊,我只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往外说去!”
陈二妞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还不就是因为她夹带了‘押题王’的缘故嘛!这可是舞弊之罪!”
哈?
林福儿陈二妞不由得默契十足地对视了一番,然后面带尴尬地低下头。
木六六见二人听完这话没啥大反应,心想她俩估计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连“押题王”是啥都不知道:“嘿,你们可知‘押题王’的事情吗?”
“知道得不多……”陈二妞咳了咳,朝福儿打了个眼色。
福儿赶紧点头附和:“是啊,不多。”
又到了说八卦的时候了!
木六六精神一震,双眼放光地跟二人天南地北地瞎扯起来。
她说完了过后,福儿二妞皆愣:这说的还是她俩的事儿么?
怎么在老百姓的传言里愣是把她俩跑江湖打酱油的小角色说成了江洋大盗绿林好汉般的大胡子糙爷们儿?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里我能否见到这两位大英雄……”木六六抬起头痴痴地望向苍天,这哪里还是对英雄的钦慕啊,整个儿就是春心荡漾的花痴少女!
陈二妞咳了咳,装模作样地蹲在地上摸了把土,万分不走心地赞叹着:“这儿的土可真好啊,呵呵。”
“你不是喜欢王大人吗!呵呵。”林福儿语气酸溜溜的。
木六六丝毫没有女孩子家的羞涩,只是傻了吧唧挠头笑:“我都喜欢啊。”
好吧,这其实是一个博爱党的自述。
“静一静,静一静,接下来是:冉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