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娇贵成了这样,再说我是个乡下丫头,从小散养惯了,我自己会注意的,其实这生娃也是要靠缘分的,就说我肚子里这一个吧,莫名其妙的就来了,我看他是吃定我了!”刘七巧一边说,一边偷偷挑眉去看杜若,就瞧见他得脸颊一下子直红到了耳根。

杜老太太听了,只哈哈笑道:“我知道你自己明白,不过这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

到了晚上,船靠了暨阳港,船老大又带着船夫们上岸放风去了。船上风大,这几日刘七巧便没怎么往外头来,今儿好容易靠了岸,刘七巧便打算到船舷上放放风。还没入冬,刘七巧就已经被丫鬟们裹成了一个毛球一般的,见她要出去,又拿着红刻丝镶灰鼠皮的斗篷,非要给她披上。

洪少爷差人去城里买了新鲜的水果送了过来,又让招财特地过来,请杜若和刘七巧过去那边船上一叙。暨阳是到扬州前的最后一站了,到了扬州,洪家就上岸了,两家人一路上相互照应,洪少爷早已经把杜若引为知己了。

说来也奇怪,他们一个脑子里都是生意经,一个呢有都是药材经,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人,竟然也能聊天聊得头头是道。

因为刘七巧怀着身孕,自然不能饮酒,古代又没有什么果汁饮料之类的,洪少爷便让丫鬟给刘七巧上了一杯清香扑鼻的茉莉花茶。孔氏虽然身子好了些,可下床却还是不能,外头是客厅,帘子后头便是孔氏住的地方,她便是躺在里头,听见洪少爷在外面待客的声音,心下就像跟自己待客一样。

“这几年我们家在京城也开了几家铺子,生意还算可以,主要做茶叶和丝绸的生意,这两样是洪家的起家生意,做起来还算得心应手的,只是京城里头龙蛇混杂的,随便一家店铺,探一探身后的背景,都能吓死人,外地人去京城做生意,若是不找个靠山,委实不容易。”洪少爷说着,只抬头抿了一口酒开口道:“前不久安徽宣城的朱老板,听说就是得罪了权贵,才会进大牢死了,不过后来也不知道通了什么路子,竟让他家里人捅出了英国公贪污受贿的事情,闹的满京城都沸沸扬扬的,如今户部的官员一下子落马十来个,闹得皇商门也人心惶惶的。”

杜若听洪少爷这么说,知道他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便只开口道:“我倒是听说那朱老板被抓起来,倒不是得罪了权贵,而是他开的安济堂里头卖了假药,至于后来他怎么死了,又怎么扯出那么大一件事情来,我也不清楚了,总归是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刘七巧端起茶盏,只略略抿了一口,忽然就有了想法,笑着问道:“洪少爷,眼下这百样的生意,说起来洪家有几样是没沾过的?开酒楼、开钱庄、卖茶叶、丝绸、还有哪些是洪家没沾的?”

“倒是被少奶奶说中了,除了开药铺和赌坊,洪家能做的生意都做过,如今最好一些的便是开船行,在泉州那边,我二弟负责船上生意,从舶来带一些香料宝石回来,每年的收入也颇可观。”大雍不禁通商,和舶来等国交往甚密,听经常出门的杜蘅讲,南边泉州、羊城一带,有很多黄毛绿眼睛的夷人都长期居住,专门跟大雍人做生意。

刘七巧从现代过来,自然知道做国际贸易这一项,向来是最赚钱的,外国人为了中国的瓷器和茶叶,是什么东西都能用来换的。刘七巧心里虽然一直有着要开一个宝育堂的想法,可是她并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啃夫族,杜家的万贯家财,那是杜家祖祖辈辈经营宝善堂所的来的,刘七巧若是自己有能力也定然希望开办宝育堂的银子,可是自己一手筹措。

从洪少爷的言谈举止来看,他确实有一肚子的生意经,而洪家在江南虽然称得上首富,可是在京城的影响力还是很小,简直算是名不见经传。想起朱家也算是富甲一方,为了在京城做生意,最后弄的家破人亡,刘七巧便又替朱姑娘觉得不值。

“洪少爷有没有想过,做一些特别的生意,又可以赚钱,又可以帮到人的那种?”刘七巧试探的问了洪少爷一句,洪浩宇只拧眉想了想道:“我还当真没有想到,除了开药铺医馆,还有什么生意是既可以赚钱,又可以帮到人的呢?”

刘七巧翘起嘴角微微一笑,抬起头看了一眼杜若,笑眯眯道:“我也还在设想之中,并没有什么经验之谈,只是这一回,京城有小范围的疫病,把病人集中起来一起治疗的办法让我又有了一些想法。”

杜若之前也听刘七巧说起过她前世有一种医院,是专门收治病人的地方,但是他对这个所谓的医院还是不太熟悉。况且据刘七巧所说,那种医院是把所有的病人都集中到一起的医院,这一次麻疹疫病,只单单一种病人,他们太医院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要是病人总类增多,照顾病人的丫鬟婆子还不知道要配多少个,实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样下来,除了药钱,病人肯定还要多付另外的费用。大户人家是压根不屑于此,而穷苦人家,只怕付不起住院的银子。

杜若想到这里,未免就有了愁容。刘七巧只笑了笑道:“我也没说要开一个综合性的医院,我想着,开一个妇产科医院总可以的。”

洪浩宇虽然不是代付,可是有了这一次差点儿丧妻丧子的经历,他也越发重视起了这事情,便开口问道:“少奶奶倒是仔细说说,我听听看。”

刘七巧想了想,只开口道:“我再京城不过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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