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吓唬了一回,然后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只招收让秀儿过来道:“你瞧着老爷是个什么意思?既不在我这边睡,又巴巴的过来跟我说这些,搞得我心里毛毛的,倒是睡不着了。”

秀儿只堆着笑道:“太太快别操这份心,我瞧着老爷今儿看着挺好的,特意过来和太太说这些知心话,定然是心里想太太了,太太方才就不该放了老爷走,要留着才好呢!”

杜二太太觉得秀儿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才抬头瞪了她一眼道:“不早说,这会儿说有什么用呢,黄花菜都凉了。”

第二天一早,杜二老爷没有吃早膳,就去太医院应卯去了。杜若和刘七巧一起去福寿堂请安,瞧见杜二太太正在那边眉飞色舞道:“昨儿就听小厮说,皇上免了老爷罚俸禄的罪,我原还当下人逗我开心,没成想竟是真的。”

杜老太太心情也不错,只笑着道:“听说还有赏赐要来,不管这么说,这是杜家的荣耀,七巧才进门没几天,先是帮梁贵妃接生了一对龙凤胎,如今又出了这样的好主意,让京城的病患们都有地方住,有饭吃,七巧果然是旺大郎的命。”

杜二太太不漏痕迹的哼了一声,坐在一旁不开口说话了,那边杜太太听杜老太太这么称赞刘七巧,自然是奉迎道:“大长公主亲自给七巧批的命,那还有错,老太太只管好好瞧着,杜家兴旺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杜老太太只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但愿你肚子里也是一个带把的,这样也好跟大郎帮衬着点,若是大郎一个人支撑门楣,倒是辛苦了。”

杜二太太又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杜老太太偏心,只陪笑道:“大郎不是有蘅哥儿帮衬着吗?说实话蘅哥儿才是真可怜,连着两年的中秋团圆饭都没吃到。”

杜二太太正在这边表演的捶胸顿足,那边赵氏正好就从门外进来了道:“昨天我收到了相公的来信,说是大伯和父亲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正巧能赶在重阳节之前就回来!”

杜老太太听了,只眉开眼笑道:“才说起蘅哥儿呢,就要回来了,正好正好,把中秋的团圆饭补一补,姜姨奶奶那边,也是要在九月十二那天再搬走的,翻过了黄历,整一个九月,从那天开始才是宜搬迁的。”

杜二太太听了,只又气了三分,原先儿子跟自己还算亲,如今好了,写家信只写给自己媳妇,真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那感情好,有蘅哥儿在,人就更齐全了,就是又要辛苦了弟妹,张罗一顿团圆饭了,七巧,上回中秋家宴是你二婶娘安排的,这回的重阳宴,就由你来安排吧。”杜太太只指派到。

那边刘七巧正要接应,杜老太太只开口道:“七巧还要跟着我去安富侯府赴宴,哪里有空安排这个,重阳宴还是让老二媳妇来吧,她张罗的多了,自然就驾轻就熟。”

杜二太太这会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气鼓鼓的挑眉看了一眼杜老太太,那边老人家却没有半点自觉,伸手逗着赵氏抱进来的小曾孙,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却说杜二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去太医院应卯之后,便寻了一个由头往恭王府去了。恭王爷这几日稍染风寒,皇帝准了他在家养病,原先杜二老爷忙于时疫的事情,王爷的病症一直是陈太医里外照应的,今儿他便自己走了一趟。习武之人染个风寒本就算不得什么,只因为最近世子爷正要班师回朝,因了这由头,多少人排着队要请王爷吃饭,王爷索性就染了风寒,也好避一避这一时的风头。

杜二老爷进了王府,在外书房等了片刻,便有小丫鬟请了王爷出来,王爷身上穿着一件家常的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身上别无冗饰,看样子倒是逍遥自在的很。王爷见了杜二老爷,只上前寒暄道:“本王不过就是小小的风寒,哪里用得着劳动杜院判的大驾。”

杜二老爷向王爷做了一揖,抬起头来却不似以前那般随和温笑,脸上多了几分肃然之色,只开口道:“下官若只是为了替王爷看诊治病,直接进内院就行了,也不需在外面恭候大驾了。”

王爷甩袍落座,接了丫鬟送进来的茶,脸上神色也多了一些疑惑,只开口道:“杜太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杜二老爷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了账本出来,双手呈给了王爷道:“最近京城安济堂卖假药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原本已是要上达天听,求皇上圣裁的,可不想主事之人竟然在牢中自尽了,而他死了之后,宝善堂却又收到这样东西。”

恭王爷统管的是兵部,每年兵部都在军费一事和诚国公有分歧,文臣目光短浅,以为不打仗那些将士就不吃饭了一样,在军费饷银上面,总是各种克扣,恭王爷和诚国公两人可以说是宿怨已久。

恭王爷略略翻过一遍,心下了然,将账本阖上了倒:“若是有这个东西在,只怕那安济堂的老板死得就有些蹊跷了,只不过这事情既然已经了结,本王却也不好插这一手,若是杜二老爷能让安济堂的人状告这名单上的人,本王倒是可以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的。”

权谋之人更重视自保,恭王爷如今的地位,确实已经犯不着再得什么大的功绩了。杜二老爷顿了顿,开口问道:“那不知此事要如何上达天听,状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王爷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下官也不敢贸然行事。”

“这个你放心,顺天府伊赵大人是我的同僚,案子只要一到他那边,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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