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在我曾经的家里。”叶菲儿慢慢喝着茶,脸上平静的像是在说极其无关自己的事儿。
“你曾经的家?”南琅不可置信在睁大双眼,“你不说……你是……孤儿吗?”
叶菲儿站起身,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玻璃相击的声音很是刺耳,吓南琅一跳。
坐向沙发的叶菲儿,声音冷凛却极其认真地说道,“南琅,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可我对你隐瞒了事实,希望你能理解我不得已的苦衷。”
“怎么回事?”南琅觉得她今天很怪,说话都怪,“我们这么多年,你这么做必定有你这么做的道理,我不会怪你。围”
叶菲儿声音带着飘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孤儿,因为我母亲很久就去世了,没有了母亲疼爱,更没有父亲的关怀,跟孤儿没两样,我今天所有的一切,没有我外公,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南琅心头一颤,她极少听到叶菲儿提起自己的家里情况,她一直认为在当初的四个好友中,叶菲儿是几人的主心骨,虽然她外表看上去是四人中最柔弱的一个,内心却是四人中最坚强的那个羿。
自认识她,更是从未听她提起自己过去的事。此时,她的样子显得是那样的孤独,又是那么的无助,南琅鼻子一酸,上前轻轻揽住叶菲儿的肩,“菲儿,我明白,也不怪你,其实我们的内心是一样的,你有什么困难不要总是一个人扛,说出来,还有我,有我们这些关心你的朋友。”
叶菲儿脸上很平静,却抬起了头,紧抿唇角,目光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就像上面有最吸引她的景色,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点头,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一下眼角,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说话的语气也坚定了,“谢谢,我会的。”说着她长舒口气,故做轻松状说道,“我这儿的冰酒还有,我们一醉方休。”
外卖送到后,两人边吃边喝着冰酒,两杯酒下肚,南琅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菲儿,一一怎么会出现在你家?”
叶菲儿轻饮口冰酒,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轻摇一下,苦笑笑,“因为她现在是我曾经弟弟的女朋友,不是因为这个弟弟,我失去了母亲。”
房间内放着轻柔的音乐,一会儿似柔柔的羽毛轻抚脸般舒适,一会儿又如歌似泣,让人沉湎其中,心事也跟着音乐向外慢慢流露。
南琅听完她的话沉思了一下,才善解人意的说道:“那些曾经不愿提起的过往,必定是掺杂了让人痛彻心扉的杂质在里面。”她说着叹口气劝道,“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都过的好好的,这就是最大的补偿,你不要太难过,你所做我都明白。
她说着为自己斟满酒,喝了一口才无奈地苦笑笑,说道:“其实,我的境况跟你差不多,从不愿提起我的家里,是因为在我高考完的那一年,我的爸爸抛弃了我妈妈,他自己做点小生意有了点钱找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人,我妈妈一无所有,他还争我的抚养权,在法庭上我以死上相抗不跟着我爸爸,他不得已才放弃。”
两个心怀心事的女人一时间沉默下来,默默地喝着酒。
窗外夜幕降临,五光十色的灯光照着城市亮如白昼,那些隐在暗角中游弋的丑恶幽灵挣扎着想要冲出黑暗,只是那光亮刺目压制着暗夜的冲击。
南琅看着窗外的夜景,感从中来,说道:“我之所以不答应成誉的爱,是因为我妈妈也大我爸爸五岁,女人容易老,我伤不起,成誉也算是有名有貌,现在的小女生厚颜的程度了不得,让人防不胜防。”
叶菲儿像也从伤感的往事中醒过来,浅笑劝道,“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就偏激地认为所有事情都是这样吧!好好考虑考虑,我看得出来成誉对你是真心喜欢,要对自己有信心,好男生可遇不可求,你可要想好,别错失了到手的幸福。”
南琅:“顺其自然吧。”说着诧异道,“你说我,我到要提醒你,和朴英杰的关系如何了,不会还僵着吧?菲儿,人都会犯错,你可也要想好,不要错失了到手的幸福。”
叶菲儿听南琅把自己刚才劝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自己,不由扑哧乐了,和南琅相视而笑。
……
叶菲儿的车停在兴德办公大厦停车场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近一个小时了。她坐在车中终于远远看见门清凡在向大厦中走,拨通了他的电话,就见门清凡停下接通了她的电话。
“门清凡,你在哪儿?我找你有事儿?”
“我,在香港,等我回去吧。你怎么样?多注意安全!”
“好。”叶菲儿挂了电话看着门清凡进了大厦。
门清凡一脸疲倦地进了办公室刚坐下,一回头,叶菲儿紧绷着面孔站在门口看怪物似的斜着眼盯着他。
门清凡只是有那么一瞬的愣怔,脸上立刻带上了招牌笑容,站起来说道,“你看你,来时也不打声招呼,我好列队欢迎女王驾到。”
叶菲儿不理他的贫嘴,惊愕地上前伸手就摸他头上的纱布,问
道:“这是怎么伤的。”
门清凡歪头躲过,笑道:“丫头,你是淑女注意形象,这可是在我的公司里。”
叶菲儿继续绷着脸着急地问道,“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受的伤,你是不是也跟我去海市遭人算计了?是不是在哪儿受的伤?”
“你不这样聪明会更可爱。”门清凡说着,收起了脸上的笑,示意叶菲儿坐下,关上了门,才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