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煜,你,你怎么样。”冯烎快步走上前,他想搀扶她,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看她虚弱的样子,就像是一朵白莲突然失去了水份,那样的惹人怜,他很难过。
“我,没事儿,谢谢你来看我。”那煜说着眼睛不时看向门外。
“别看了,就我自己一个人,姗妮是不会来的,于学长……那儿,我已经好久没有他的音信了。”冯烎低头说道。
看那煜目光垂下来,他紧抿一下唇,像在下决心,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那煜,认真地说道,“那煜,我要出国留学了,有几句话,走之前我不说恐怕心难安,良心上也会过不去。”冯烎看着憔悴的不成样子的那煜声音低了下去。
那煜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疑惑,冯烎接着说道:“你成这个样子,就没想过是因为什么吗?”
那煜眼神冷冷地看着冯烎,依然没说话,冯烎一脸严肃地沉声说道:“这一切都是黄姗妮做的,她给你和于守宁的饮料里放了yao,才使你们不能自控,就连我们去滑雪都是她买通了丘哥给你的滑雪板动了手脚。她还让人把报纸扔到你们家院子,至使你的妈妈犯了病。”
那煜面无波澜地看着冯烎,内心却在浪潮翻腾,经过自己的这件事儿,她对谁都产生了怀疑,她冷默了半天才沙哑着嗓音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
“因为我喜欢你。”冯烎脱口激动地说道,“可是我却保护不了你,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感觉,以为我和姗妮……”说到这儿,他摇头苦笑,“其实我只是黄姗妮利用的一个晃子,她爱于守宁,嫉恨你,却还能装得和你非常要好,就是为了陷害你,让于守宁离开你,上次在滑雪场那儿,我亲耳听到她对于守宁说,是你害的于守宁受伤,于守宁和你在一起,你会带给他灾难,你将会成为于守宁的克星,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幸福。”
那煜身上一阵发冷,她还是颤声冷冷地问道,“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是不是看够了我的笑话,觉得不好笑了,又来找点新的笑点,是不是?”
“那煜,你冤枉我了!”冯烎一听就急眼了,声调都拔高了,他向那煜解释道,“其实我们家和姗妮家是表亲,我爸爸又在他们家国外的公司里做事,她威胁我说,如果我告诉你,就会让他爸爸开除我爸爸。我,我是个懦夫!”冯烎说着就向外跑去,在门口回头又说了一句:“你要当心黄姗妮再害你。”说完头也回急急地跑出了大门。
“黄姗妮!黄姗妮!是她!?”那煜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曾发生的一幕幕,都是自己太相信她,于守宁早就知道了她的险恶用心,在不时提醒自己,他之所以不明说,就是怕自己疑心,还会认为是挑拨自己和黄姗妮的关系,而标榜他黄姗妮对他有爱意。可自己总是看到她人好的一面,赤luoluo地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一切推给了黄姗妮,被她耍弄陷害于股掌还那么相信她。
“那煜呀那煜,你真的是好傻,好蠢!你的自以为是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你的亲人们!”她闭着眼喃喃自责,眼泪顺着脸颊流着。
直到阿茉来搀扶她回屋,她才稳定一下心神,挣脱阿茉,面色严峻地晃晃悠悠地出了家门醣。
……
黄姗妮听家里的佣人说那煜来找她,头也不抬地说道:“就说我不在。”
佣人刚走两步她又叫住了,“让她在花园等我。”
她抿唇思索了片刻,拿起电话,“表姐,我这儿又有新闻了,你不想抢头条吗?”
挂了电话还没走出门,身后的电话响起,她拿起电话,听了片刻,才说道:“把他看好,我一会过去,千万不能跑了。”挂了电话,她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自语道,“古人有英雄救美,今有我黄姗妮救王子。”
眼前先把那煜解决了,她转动着眼珠,眼底露出狠绝。
“那煜,你好了!”黄姗妮一见那煜一脸的惊喜拉住她嚷道,“你不知道这段时间……”
“都是你做的,对不对?”黄姗妮话没说完就被那煜打断了,并猛地甩开她的手,她声音很低,虚弱无力,在黄姗妮耳中却如雷贯耳。
黄姗妮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那煜,她很憔悴,要不扶着花园中的树,像要随时倒下般,可她脊背挺直,目光冷凛,这眼神让黄姗妮不由的一哆嗦,就像那煜的眼睛里能随时射出利器将她射杀。
“我做梦都没想到,害我的是我的好朋友,好同学,我是那么的相信你,你竟然这么狠毒。”那煜目光如炬看着她。
黄姗妮从愣证中醒过来,她笑了,“你都知道了,可已经晚了。”
“对我来说不迟,否则我怎么能认清一个有此蛇蝎心肠的同学呢,不,我没有这样的同学。”那煜紧握着的手紧了紧,声贝提高厉声喊道,“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呢?”黄姗妮终于爆发不在装了,她尖声嚷道:“没有你出现,一切都是我的,你出现了,属于我的东西全都被你抢走了,就连于守宁都是你的了,凭什么?我黄姗妮
比你差吗?一点都不比你差,我当然要把属于我的抢回来,既然抢不回来,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你要得到了,我只能毁了。”
那煜还是忍不住了,她愤怒地扬起手要打黄姗妮,却被她一把攥住,“想打我?你现在的样子跟死有区别吗?行尸走肉。”那煜用力想抽出自己手,孱弱的她,挣了几下都没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