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个孩子都放到了床上,萧雪政转身走几步,来到浴室前,听见哗哗的水声,顿了顿,敲门。
施润早已洗好了澡植。
但她没出去,被小冰淇淋彻底玩耍后湿透的內衣挂在距离暖灯最近的地方。
她等着,希望这样可以快速烤干。
不过没什么用,等了一阵拿下来摸一摸,根本干不了。
身上的水珠被暖灯很快烤干,身体越来发烫,施润只好叫外头的男人堕。
“家里有热吹风吗?”
萧雪政:“要吹风干什么?”
里面等了一会儿,才有很小的声音传来:“小冰淇淋把我的衣服弄湿了。”
“浴室橱柜里有浴袍,衣服湿了晾在露台,明天早晨干了就能穿。”
里面的声音更小:“……我现在就要穿上。”
“什么衣服非得晚上穿着睡觉……”
玻璃门外站的很近的男人,他颀长高大的身躯映在门上,他低沉的嗓音戛然而止。
微微垂颈,接而舔了下瞬间变得有些干燥的薄唇,漆黑视线盯着棉拖:“家里没有吹风。”
里面再没声响。
过了一会儿,磨砂玻璃门打开。
斜躺在床边跟儿子掰手腕的男人,视线不经意地瞟,有些皱眉。
她穿不穿內衣,那么大肯定能看得出来。
施润小手捋着浴袍的衣襟,里面的衣物水漉漉的穿在身上,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不舒服就有些烦躁,看见躺上床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的男人,更烦躁。
小手扯掉发箍,松开一头长发,她走到女儿那侧,冷下小脸:“我们要睡了。”
萧雪政早有准备:“这房子准备仓促,房间很多,就这一间有床。”
施润斜视着他。
“你那什么眼神?”他倒是不悦了,正儿八经地解释:“我睡这一侧,你睡那一侧,这样孩子们都不会掉下去。想什么眼神想成那样?”
施润再懒得看他。
早八百年前就看透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本质了,老不休的东西。
左右是一晚,熬过去就行。
况且孩子们都在。
一张床上,他还能折腾出个什么花花不成?
想到此,也就不纠结了,掀开薄毯钻进床里,小冰淇淋迷迷糊糊地爬过来,施润一臂搂了女儿,平躺下。
但是意料中的,睡不着。
山腰别墅寂静,隔着两个孩子小小的距离,施润觉得和他挨得很近。
近到,他身上的气息,他呼吸的频率,他胸膛起伏的节奏,全部在她耳朵里,眼睛里,感觉里。
更要命的是,她时不时因为烦闷睁开眼,总能撞上他漆黑灼灼在盯着她看的目光……
施润伸手,啪一下关掉床头灯!
但这并没有缓解什么。
灯关掉了,整间卧室仿佛更静,他呼吸就更加清晰了,沉稳中带着某种干燥的气息,再仔细一点,仿佛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施润尝试翻过身,背对他,但更加糟糕,因为他的视线无处不在。
越来越错乱的,不知道是他一声比一声重的呼吸,还是她的呼吸。
两个人的呼吸,在空中着了火一般,纠缠着。
施润再也受不了,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口干舌燥,她腾的一下起身。
出了卧室,总算能够顺畅地呼吸了,施润躲着,下楼,去厨房找水喝。
房子的格局不熟悉,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就没有开灯,好在靠近厨房,窗外透进来的月色浓了些。
倒了杯水,施润咕咚喝了几大口,凉水入腹,浇灌得她晕热的神思也清醒了些。
到了第二杯,第二杯也喝干净了。
她总不能一晚上都在这里喝水,这段时间里,他应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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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润放下水杯转身,蓦地撞进一道坚实的男人怀里。
“唔……”她一声尖叫没来得及就被男人有些急切干燥的薄唇,狠狠用力地吻住。
施润受不来他这股强势的劲儿,一下被吻晕,小手哆嗦地死死抓住了他的睡衣领……
她发晕得厉害,想要推开他胸膛的手指,一段时间内没出息地蜷缩了起来,无力地只能攀附他。
萧雪政把她抱起放到流理台面上,大手扯她的浴袍……
“……不要……”施润抓住他的手,他手背上青筋跳的令她害怕。
萧雪政皱眉,呼吸沉重,顿了顿,压抑着没再强来。
两人都闭上眼睛,急促呼吸,平复这彼此都很有感觉的要命折磨。
施润平静下来就检讨,检讨自己也检讨他:“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
萧雪政想抽烟,烟不在这里,他听了这个问题眉宇皱出了阴霾,反问道:“你是孩子妈妈,我是孩子爸爸,你说我们算什么?”
“可是你都有女朋友了。”
他不觉嗤笑,黑暗中抱紧了她,“唐小夕?”
施润心里梗的,见他还有脸笑,用力推他。
萧雪政忍不住捏她的脸,捏完了用力亲一口,抱着小媳妇抱得双臂都泡在了粉色泡泡里,软软的。
他对着她耳蜗吐气:“更衣室里,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是不是?”
施润当真不记得他后面说了什么,当时的情况,她慌不择路,她眼前都是白光,身体颤抖的没办法思考任何东西。
萧雪政轻叹了一声,双手捧住她的小脸,鼻尖抵上她的鼻尖,两双眼睛黑暗中借着月色对视。
他轻声开腔:“唐小夕她什么也不是,留在身边的原因日后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