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干什么?”
“可是我从患者家回来,回去了诊所一趟,律师事务所已经没有人了啊?”万里有些吃惊,“这种敏感的时候,她应该不会乱跑!我打她手机试试。”
“已经打过了,没人接。”包大同拦住他,转头看了看阮瞻,见阮瞻脸色发白,一言不发。
她果然是出事了吗?为什么他后来感觉不到她的危险了呢?
铃――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来的时候,三个面面相觑的都听到了,但还是阮瞻最先扑过去抢电话。万里和包大同在一边看着他,只见他点了点头,脸色愈发苍白。
“小夏有事!”万里了然,率先走了过去,“怎么了?”
“一个多小时前,一家商场的员工在内衣部的试衣间发现了一个顾客遗失的背包,而且在附近的童装部发现有挣扎打斗的痕迹。”阮瞻的眼神焦虑不安,“后来在消防通道发现了两个童装的木头模特,模特的手掌上有血迹。”
“童装?”包大同心里‘咯噔’一下,“那个背包――?”
“是小夏的。”阮瞻说出这个名子,觉得心里像被一柄锋刃极细的刀划了一下,找不到伤口在哪里,可是一直流血不止。其它两个人虽然已经猜到事实,但还是愣了一下。
“警方打来的电话?”万里问。
“是。警察在背包里发现了小夏的记事本,上面有这里的电话号码。”
“那我们把她救出来!”包大同挽起袖子,“我们现在就去找吕妍母子拼命,一定和他们有关的。”
“慢来!”万里拦住他,“焦急只会坏事,至少要策划一下才行。阿瞻,你说怎么办?”
阮瞻有几秒钟没有说话,强迫自己冷静。当得知小夏被绑架的一瞬,他心乱如麻,几乎不能思考。她是他的弱点,任他平日里多么冷静沉着,遇到她的事,他就不能理智的对待。或者,这就叫‘关心则乱’!
“我们是一起出击,还是兵大同是急性子,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认为溪头店那边的事是偶然的吗?假如是偶然的,我们就一起去救小夏,假如不是,那边的事怎么办?”
“溪头店?”万里很意外,“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包大同把刚才的事对万里说了一遍。而阮瞻则沉默着,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考虑着对策。
“为了谨慎起见,我们兵分三路。”阮瞻认真考虑了一下后,沉声道,“溪头店的事或许与这边的事无关,可是我们不能冒险,所以要有一个人去现场调查一下;而警察刚打来电话,是要我们去一个人配合警方工作,这也要一个人去;另外一个,就去把小夏找回来,你们的手机号码给我,记得随时保持联络。”
他一向不用手机,不过后来小夏送过他一个。在那个手机里,他只有小夏的电话号码,保证她随时可以呼叫到他。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她是他一个人的,好像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虽然这想法非常白痴,可是他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现在为了方便联络,不得不添加上万里和包大同的号码。
“怎么分配任务?”包大同问。
“这还用说,各取所长呗。”万里说,“我人头熟、会说话,所以我去配合警方工作;你熟悉道法流派,所以你去溪头店研究一下那个去世的老道士;阿瞻和小夏有心灵感应,而且法术最高,所以他来救小夏!”
三人分工完毕,各自行动。
“小夏――小夏――”
黑暗中,小夏听到有人呼唤她。那声音如此熟悉,让她立即站起身来。
是阮瞻吗?
她仔细地听着,心里十分矛盾。一方面,她希望他来救她,渴望他安全的怀抱;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让他来,怕他遭遇到什么危险!因为现在情况不明。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从那个长长的黑走廊一路向下走来,就被关进了这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这应该是一个房间,不算太大,大约十四、五平米的样子,因为虽然看不见,但当她被猛地推进来时,大约踉跄了五、六步就撞到了对面的墙壁,按照正常的房型来说,应该没有判断错。
另外,从隐约隐约的回声上来猜,这个房间是空的。
进来后不久,她本想站起身凭借摸索研究一下这个房间的格局,好给自己谋得逃生的机会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行动,一直坐在黑暗潮湿的角落里没动。
在陌生的环境中,一动不如一静,仔细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和逃走的种种可能!
这是阮瞻告诉过她的,她决定照他说的做。况且这房间太静了,连她呼吸的声音和活动时衣料磨擦的声音都很清晰,很有惊心动魄之感。
思考,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让一个念头在心里停留的时间稍长,就会让张嘉琳感觉到。所以每当她思索一下逃生的事,就立即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或者回想一个电影的片段,或者心里哼唱一首歌,总之她虽然成功的让张嘉琳没来找她麻烦,但这种一心二用之法,让她的思维也混乱不堪!
只是她渐渐发现,她心里想得越来越多的,竟然是和阮瞻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