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说说。”包大同无奈地眨眨眼,目送小夏和万里离去,然后继续询问孙小姐。
而对于小夏而言,因为那阴森的眼睛一直在她脑海盘旋,她有点不敢单独呆着,又不愿住万里那桩鬼屋去,所以只好和万里窝回到了酒吧的二楼去。
那里是阮瞻的地盘,有他的东西、他的味道、他的气息,虽然他人还没回来,但还是让小夏感到安心。
这一夜,包大同没有回来,直到天色完全大亮,包大同才出现。
“别这样看着我,我和孙小姐是纯洁的雇佣关系。很纯洁、很纯洁。”
“我又没问你。”小夏忍不住想笑。
这些事根本不用解释的,先不说包大同做什么与她无关,单从他红得像小白兔一样的眼睛和风尘仆仆的模样,就知道他这一晚一定在为这灵异事件奔忙。
“有线索了吗?”她把他按在椅子上,递给他一杯牛奶,看他一饮而尽。
“手到擒来。”包大同有些得意,“我吃点东西就走,要确定一下我的伟大推理的正确性。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们就能驱走那个女鬼了。”
“这么快?”
“你就瞧好吧!”包大同把桌上准备好的早餐迅速一扫而空,然后就又跑了出去。
“简直是蝗虫过境。”万里从楼上走下来,对小夏说,“我回家换衣服,然后去上班,晚上等我一起,答应我绝不和包大同单独行动。”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包大同始终也没露面,晚上差不多和万里同时回来的。而且他回来后也没有立即说明这起灵异事件的具体情况,也不说要如何解决,只是给酒吧中的如锦繁花按时上了一堂关于周易文化的扫盲课,折腾到十一点多,才暗示让万里和小夏和他走。
接了孙小姐,一行四人来到了东兴街二号。不自觉的,孙小姐打了个冷战。
“有我在此,你不必怕。”包大同安慰道。
“可是有必要让她也跟来吗?”万里和包大同从后备箱中搬出一些东西到楼上去,把小夏和孙小姐留在大门口。
“她是雇主,不让她看一下,她怎么知道她的钱花得值不值?”
“这些东西也是给雇主看的?”万里帮着把那些古怪的道具摆好,“阿瞻可从没这么做作过。”
“我们门派不同,而且我这是作生意啊,外表当然要有点花头。”包大同忙着把那些香炉、铃铛、木剑、蜡烛、纸钱、符咒等东西一一摆放在当做香案一张桌子上,“这年头做事,样子一定要做足,饭可以不吃,门面不能差,否则人家不会信你。”
“就是说我搬了一堆没用的东西上来。”
“和驱鬼是没什么关系啦,不过也不是没有的,应该算是公关用品。哈哈,对,是公关用品!”包大同眉开眼笑,看不出一点紧张感,让万里觉得他有点可疑。只见他摆完了东西就忙着换上了一件很拉风的道袍,把一头乱发也理顺,戴上一顶道士帽。
“这是从一个电视剧剧组借的,等这件事后我也做上一套,看来将来会经常用的。”包大同见万里以古怪的神色望着他,解释道,“能请您把我的雇主和我的法律顾问叫上来吗?”
万里有心不理他,但一想到这毕竟是在‘工作’,只得忍着气去照办,而当小夏上楼来看到这一切,心里觉得包大同应该和阮瞻换个身份。包大同似乎比阮瞻更喜欢这个世界,假如阮瞻想去隐居的话,她一定会跟着的。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包大同见人员到齐,开始‘作法’。
他手法和步法都极其繁复熟练,神情肃穆庄严,以木剑挑着符咒和纸钱燃起火来,一招一式都相当正式、神秘,就算小夏经历过许多灵异事件,也不禁隐隐的跟着紧张起来,就不用说孙小姐已经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左右护法、站立两边、灵台宝塔,斩妖除魔!”
尽管不愿意,但当包大同喊出这句话来时,小夏和万里还是配合地站在‘香案’两侧。
只见包大同向后退了几步,盘膝坐在床上,口中念念有词。片刻,紧闭的窗户慢慢打开了,就好像被一个隐形人推开那样,接着,一阵冷见也吹了进来,把包大同撒在地上的香灰吹得起了一阵小旋风。
“妖孽,显形!”包大同大喝一声,伸手画符,向窗边一指。只听‘哎呀’一声,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色影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女人,穿了一件说不清什么颜色的长袍,头发全挂在脸前,根本看不见五官,只从密发中透出一丝绿光,非常襂人。
“我会找你的!我会找你的!”她闷着嗓子叫,向孙小姐的方向伸出了爪子。
孙小姐吓坏了,大叫一声,扭头就跑,被近在身边的小夏一把抓住。由于她太惊恐了,完全无力反抗,所以一下瘫倒在墙边,浑身哆嗦着,动弹不得。
其实小夏也怕,但她相信包大同的手段。万里说过,当年的他只比阮瞻的力量稍弱,就算阮瞻天赋极佳,但他有父亲悉心传授,应该不会太差。
而一边的万里则根本不知道包大同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妖孽,这是阳间,容不得你作祟!”包大同又叫了一声,从手心中甩出一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