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大婚在即,云重紫每日想尽各种办法劝唐安然让她离开,可是唐安然始终无动于衷,到了最后云重紫已经打算把药丸调成水,让她服用下去,可唐安然却被闹得烦了,大怒之下令人把云重紫关起来。(

安顺元年六月初五,鲁国公长子长孙女唐安然,性情温良,克娴内则,新帝册封为皇后,掌凤印,管理后宫。

这一日,整个皇宫都沉浸在欢歌笑语之中,每个人都洋溢着最大的热情去祝福帝后二人鹣鲽情深,百年好合。

皇上把皇后的寝宫布置的喜气洋洋,正殿方向的上空烟火通明,此时应已经礼成了吧。

延禧宫的宫人还在忙碌,根本没人会在意云重紫被关的小屋里的动静,好在伺候她的宫娥一早就备下吃食,但也玩心大起去前面观礼了。

烟花照亮整个黑幕,透过窗棂可看见云重紫面上一扫而过的悲凉,她不是不可有用尽手段把唐安然带走,只是被关进来后,唐安然亲自来过一趟,只与她说了句话,就让她无所适从。

唐安然说:“三娘,就算我走了,这辈子也无法安宁,这里有我的至亲,我如何能看着她们被我连累。活着于我是痛苦,死了也不能解脱,我已行尸走肉,不过是得过且过罢了。”

云重紫深吸了口气,觉得胸口郁气难消,那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唐安然肩膀上的重担,压得唐安然面容消瘦,不复往日光彩。

她清楚唐安然已经下定的决心,就是强行带她走,她也不会开心的。

这是命,她的使命。

今夜的大婚,其实是离开的最佳时机,云重紫几不可见地皱下眉头,轻声问独自一人的屋子里,“最近七郡王可曾来过?”

暗处的人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曾。”

云重紫沉默了下,许是皇帝大婚后才离开,也怪她最近一心扑在劝安然离开的事上,也忙得昏天黑地,只是白白错过了皇帝大婚这么好的时机了。

此处已再无可恋,安然有她的重任和使命,她能做的和不能做的都做了,是时候该走了。

云重紫又问:“阿甲呢?”

“我去见过他一次,他已经保护芍药按照你的吩咐离开。”

“嗯,他的动作很快。”

当日买下京城的几间铺面和房子的时候,地契是写着母亲的名字,以宝亲王的身份是无人敢动的,那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来也是没用,金银细软只够余下的生活就好,反正她有本事可以吃饭。

“你去走一趟,告诉七郡王,让他收拾下细软,我们过几日就远走高飞。”

达魁听了云重紫的话却没动,冷冷地问:“郡王真的会舍弃一切和我们一起走?”

云重紫奇怪地看向暗处的身影,达魁难得主动发问,倒是令人奇怪,不过这个问题毋庸置疑。

“我相信他。”

达魁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轻轻地点下头,“是。可是……”

“莫要吞吞吐吐。”

云重紫不耐,外面的眼花刺得人眼睛疼,那一簇簇一丛丛的火焰仿佛是唐安然燃烧的生命,绚烂过后就再也无光芒可循迹。

达魁道:“小雪姑娘回京了。”

“咦?”

云重紫咂咂嘴,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进宫之前小雪就说要回来,只是没想到怎么耽搁到现在才到永康,若不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就是她在大金有事耽误了,不过现在回来还真不是时候。

“这样吧,你让人告诉她在京城西郊的王家庄等我,我出去后会和她会合。”

达魁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但依旧沉声领命。

这一夜,皇宫上下灯火辉煌,所有人沉静在喜悦之中,歌舞昇天,烟花灿烂,只是有不少人各怀着心事,不曾与外人道来。

延禧宫里,帝后二人喝完合卺酒,慕君歌疏离地笑着:“皇后早点休息吧。”

“是,臣妾遵旨。”

慕君歌冷眼看着眼前同样冷冰冰的人,两人不甚在意地各自褪去红妆,无声无息地躺在一张床上,像是完成一件必须要做的任务,两个人上下重叠着,做着这世间最亲密的举动,可是就是这样亲密,也熨烫不到对方彼此的心,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让人无法翻越。

云重紫是看着那屋里的烛火熄灭,默然地垂下眼帘,心如死灰。

同一刻另一处咸福宫里,宫娥推开寝殿的门缓缓来到床前,低声道:“娘娘,皇后宫里已经熄了宫灯,皇上今夜是不会来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床上的美娇娘头戴吹花红宝钿,一色粉蓝团绣烟霞紫芍药宫装,底下清淡的霞光色细褶裙子落梅瓣的长裙,脖颈高傲地扬着,像只永不会被打败的斗鸡一样,笑容淡淡的,端着是高贵华丽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冷。

“是这样,那就服侍本宫更衣吧。”

云裳眯着眼笑了笑,满脸的不在乎,她努力奋斗到了今时今日,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由人踩在脚底下的女子了。

黑夜漫漫,京城里一处院子里,一男一女听到远处爆竹的声音,同时转过头看去,烟花四射,让人只觉得寒冷。

“有时候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慕家那两兄弟都是个怂包。”

男子旁边的女子默默地垂着头听着。

“朕早就说过,她只属于我。”

关安哲背着手冷冷地嗤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去王家庄等她吧。”

一直未说话的小雪沉默地点头,“是。”

这一夜,灿烂花火背后,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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