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忙喝道:“说的什么话,你如今也是禁卫军都指挥使,堂堂的四品大员,说话怎地如乡野匹夫一般,退下。”
王朝还待说话,苏锦瞠目道:“还要我请你出去不成?”
王朝无奈,气鼓鼓的掀了帘子出去了,不一会外边传来凳子踹翻的声音,显然是王朝一脚踹飞了凳子。
苏锦叹了口气对黄培胜歉意的道:“总管大人莫要见笑,王将军本是我苏府家奴,出身乡野,说话脾气自然火爆些,希望没有惊到总管大人。”
黄培胜白皙的脸孔上带着笑意道:“我倒是佩服王将军的快人快语呢,话说王将军对大人还真是毕恭毕敬,毕竟是大人一手调教出来的。”
苏锦笑道:“见笑了,其实他已经早脱掉奴籍,只是以前相处日久,有些感情罢了;如今同朝为官,便是平等相待了;我叫他搬出去他也不愿意,我又不能赶他走,所以便……哈哈……”
黄培胜打了个哈哈,心道:“跟我解释这个有什么用,这王将军便是当了一品大员,还不是你的家奴么?”
“苏大人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对此事,大人心里作何感想?”
苏锦想了想道:“首先我很感谢黄总管对我苏锦推心置腹,黄总管能冒着严寒从宫中赶来告诉我这一切,我苏锦万分感激。”
黄培胜摆手道:“说那话作甚?我和苏大人是老交情,他张尧佐算个球?苏大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说话了?谁要是胡说八道,我黄培胜第一个不答应。”
苏锦感激的道:“多谢总管大人看重,不过此事倒也无需在意,俗话说的好,不招人妒是庸才,我苏锦为官这十余年来,哪一天不是在流言蜚语中渡过,说句实在话,我的耳朵里都生了老茧了,多他一个张尧佐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让他去,皇上自有明断。”
黄培胜愕然道:“难道您竟然不管此事?”
苏锦笑道:“我管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说我如何我便是如何么?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可没闲工夫和他胡扯。”
黄培胜沉默了一会道:“苏大人胸襟开阔,实在教人佩服;但是此事可不是一般的诬陷,那是影射……影射大人有异心呢,再说了,张尧佐说西夏和吐蕃回鹘有联合谋反之兆,还说此事若归咎,便归咎于大人头上,这可不是简单的污蔑,这是要置大人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