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特末鼓掌大笑,身后的辽国随从士兵们也都呼喝连声,反观大宋这边,人人垂头丧气面带惊惧,鸦雀无声。78
苏锦皱眉道:“抬去医治,多赏些钱给他。”
富弼脸se青白,低声凑过来道:“贤弟啊,这怕不是对手啊,差的太多了。”
苏锦脸se不善,咬牙道:“娘的,我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不是对手也要打,输仗不输气。”
富弼无奈,此刻阻止已是来不及了,心里暗暗懊悔为什么不尽早拒绝萧特末的提议,怪只怪自己对苏锦太过相信,总以为什么事到了他的手里都能摆平;可是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什么样的计策也不起作用了。
萧特末赏了萧十虎一碗烈酒,萧十虎咕咚咕咚喝干,单膝跪地行礼之后,退下场去。
萧特末得意洋洋的看着苏锦道:“小娃娃,如何啊?我大辽勇士还过得去么?本使劝你还是认输,认输起码还伤不着人;我帐下十虎个个都有开碑碎石的气力,刚才你的那名随从起码要躺上三个月方能行动了;这还是他穿着甲胄,若是寻常无防护之人,这一脚便送了xing命了。”
苏锦脸上寒霜退去,微笑挂上嘴边,高声道:“萧主使,十场才斗一场,此刻言输赢尚早,还是安心期待接下来的比试。”
萧特末哈哈大笑道:“小娃娃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你不服输,咱们便继续比试;不过本使觉得这样的比试实在是索然无味,一脚便结束,毫无趣味可言;不若咱们加些彩头如何?”
苏锦暗骂连声,嘴上却不服输,笑道:“加什么彩头呢?”
萧特末道:“咱们加些赌注,每局比试你我各出一百两银子,赢了拿走全部,输了的一文没有,这样倒还有点兴趣。”
大宋这边的士兵们大哗,纷纷咒骂道:“狗贼明知道咱们不敌,却加了这个条件,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苏锦沉吟不语,眉头皱到一起,显然很不愿意。
萧特末哈哈笑道:“怎么?不敢么?小娃娃不肯认输,那便是说有信心赢了我们,下些彩头与你锦上添花岂不是更好?”
苏锦缓缓起身,转身用凌厉的目光扫视身后众随从,目光所及之处众随从纷纷噤声,他们分明看到了苏锦的双目中燃烧着两团火,那是一种处于爆发临界点的熊熊烈火。
苏锦转回身子,笑意在此回到脸上,拱手道:“萧主使,你的提议很好,加些彩头也自不妨。只是……”
萧特末呵呵笑道:“小娃娃是否是觉得一百两太多呢?要不五十两也成,再少便没趣味了。”
苏锦笑道:“说哪里话来?本使是觉得彩头太小而已,实在提不起兴趣。”
萧特末嘿然道:“胡吹大气作甚?一百两还嫌少?那依着你之意押多少彩头呢?”
苏锦道:“咱们这样,第一局算我们输了,我给你一百两银子;接下来若是我们再输了我给你两百两银子,第三局再输了我给你四百银子,总之每局压注大小便是前一局的两倍,你可敢么?”
萧特末眨巴眼道:“玩这么多花样作甚?你若嫌少咱们一局一千两银子也自不妨,却平白玩这些花哨,算也算不清。”
苏锦呵呵笑道:“很好算,只要不是白痴傻瓜便都能算的清,你敢么?”
萧特末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问本使敢不敢?本使还担心你没那么多钱来当彩头呢。”
苏锦一摆手道:“身上确实没这么多,我命人回去取来,即刻便到,稍候片刻便是。”
萧特末一拍大腿道:“好,小娃娃倒也爽快,本使很喜欢,便稍等片刻便是,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过了时辰,便算你们输了。”
苏锦笑道:“何须半个时辰,一柱香时间足够。”
苏锦伸手召来王朝道:“回去叫人取十万两银子过来。”
王朝眨巴着眼道:“十万两银子么?那小的可拿不动。”
苏锦微微挤眼道:“拿不动不会叫人抬来么?一炷香时间不到,打断你的腿。”
苏锦将这‘叫人’二字咬的很重,王朝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心里亮堂的跟明镜一般。
“是是是,小的去叫人抬来便是。”王朝将叫人两字也咬的很重,示意自己明白了苏锦的意思。
苏锦拍拍他的肩膀道:“去,别让辽国贵使久等。”
王朝答应一声,转身便往外跑,这回门口的辽兵不再阻拦,反倒心里挺美,宋国大人不认风头,摆明了要连输十场,却死活要面子摆谱;不用说,今ri萧主使要赚一大笔钱了,自己这些随从也必分的一杯羹,心里能不美滋滋的么?王朝出门之时,这些辽兵都恨不得鞠躬相送问候一声:“您老快去快回。”
富弼愁容满面搓手道:“贤弟啊,不妥,这不妥。”
苏锦微笑道:“富兄莫慌,输了也是我自家的钱银,绝不向朝廷讨要便是。”
富弼道:“不是钱的问题,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苏锦笑道:“富兄坐着看戏便是,小弟的脑子没糊涂,看着看着你就明白了。”
富弼摇头不语,无计可施,只能任由苏锦折腾。
哪一边刘六符也在担心的问萧特末道:“萧主使,这小子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不会是使诈?”
萧特末白了他一眼道:“使诈?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罢了。他是想故意加大筹码,让我们感觉他有胜算,然后退缩不前;本使岂会上他的当。”
刘六符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