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笑道:“三司大人这几个月过的怕是提心吊胆,我办事不牢靠,恐怕让三司大人cao了不少的心。”
晏殊白了苏锦一眼道:“原来你明白的很,不过事情都以过去,还是不提了,先入席饮酒,宴后你我再长谈此事;今ri你可是主角呢,朝廷官员大大小小的来了不少,都是要一睹苏专使的风采,今ri你可要出风头了,哈哈。”
苏锦挠头道:“不是家宴么?怎地弄了这些人来?这些人我可是一个不认识,倒有些发怵。”
晏殊笑道:“名动天下的苏专使还会怕这样的场合?莫矫情了,他们翘首以待呢。”
苏锦知道躲不过这一关,伸手道:“大人请,有您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晏殊呵呵一笑,挽着苏锦的手臂往内行去。
晏府正厅内,众官员确如晏殊所言正在翘首以盼,这个苏锦大部分都还没见过,若非今ri立此大功,谁会搭理这个商贾出身的小子;不过越是出身不好,众人便越是好奇,这小子凭什么连科举都没参加便能授命去办理粮务大事,难道是有三头六臂不成?
好奇和揣摩中,众人远远看见晏殊笑眯眯的挽着一名青衣少年沿着石板路边说边笑而来。
那少年眉目如画,身材瘦削,打扮的油头粉面,却是个美少年;有人心头嘀咕道:“三司大人这是高兴的狠了,居然毫不避讳的挽着自家嬖童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入行走,简直不像话。”
当中有同样心思的人捂嘴窃笑,这一趟来的值,虽然不请自到失了些颜面,但居然发现了三司大人有如此嗜好,可谓不虚此行,明ri散布出去必然在朝纲中引为笑谈,好久没乐子了,这回正好借此事乐上一乐。
也有人隐隐猜出这少年恐怕就是那苏锦,但是这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随即烟消云散;如此粉嘟嘟的一个美少年无论如何不能跟剿灭悍匪、整肃扬州和庐州两地吏治,短短数月手上沾染了几百人鲜血的狠角se联系起来;虽古谚云‘人不可貌相’,但古谚不也同样说了‘相由心生’,这么个狠角se却是这般纤弱俊俏的外表,显然让人无法接受。dd